40、番外
我也终于可以丢掉我那伤痕累累的钢笔,同样伤痕累累的笔记本电脑,伸个懒腰,长长地舒一口气了。
不过我觉得问题似乎还存在于这样一个方面,如果有人穷追不舍,非要盘问出结局,那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个句号可以说是非常不象话的。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
谁让生活就继续著呢?
就像一款网络游戏,有人来有人走,有人来了就不走,有人走不再来。
永远演不完的悲喜剧。
不过两个人的相遇、相识、往来,再到最后分开的故事罢了,你并不能说,他们分开了,故事就落幕了。
很多时候,我们失去了某人,但并不代表我们就一无所有。
扯太多了,我真正想说的是只是,这个故事并没有落幕,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没有死,也没有分离。
命运很多时候比电影还电影。
所以在住院的某一天,枫从睡梦中醒来,不可思议地看到他的床头呆坐著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的时候,率先感受到的便是超现实。
年轻男子朝他微笑——他有张好看的脸,亲切而温和,微笑时甚至带点天真,完美地结合了纯洁与老成,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
更加重要的是,枫可以发誓他没见过这人,但同时这人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气息让倍感熟悉。
他们互相打量,久久没有说话。
“需要我作自我介绍么?”
年轻男子一开口,枫更加确认他是谁了。
毫无疑问地,这个声音与他在网络中数度交流,就是那个尽力说服他撤除心灵路障的家伙。
“不。”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目不转睛地盯著这个不速之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有些难度,但并非不可能。”惜边说边起身,从床头柜的暖水壶里倒上一杯开水,小心翼翼地递给枫。
枫支起身子,坐著接过,同时一指床:“坐。”
惜依言默默地坐到了他身边。
默默地凝视著这个人,惜发觉枫的苍白超过了他的想象,大概是终年难得有机会享受阳光的 缘故。
他的五官不算出色,除了眼睛之外。
枫有双大而深陷的眼睛,如今它们完全地睁开了,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熊熊燃烧的灼热。
然后在下一秒,他们对视了。
彼此情不自禁地微笑,枫捧著水杯说:“告诉我吧。”
惜叹了口气,其实这并不复杂。那一夜,也无风雨也无晴失踪了,尽管失望到近乎绝望,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因为放浪形骸也失踪了。
“你遇到的这事在你们这地方似乎成了个不小的新闻,青少年的网络沉迷教育什么的好典范……于是游戏里就有了那些传闻,你被前女友的前男友捅伤了——这见鬼了还真够复杂。上帝保佑你混过网吧,我找到了你们醉生梦死行会里认识你的人,死缠烂打打听到你在的地方,就这么来了。不过,网吧里包括那个老板,都不知道你叫啥,现在在哪里,我只好又去找报导你的新闻的记者,这才终于顺藤摸到你这颗……大西瓜。”
惜的平静叙述中带著戏虐,好像所有一切都是那么轻松自在水到渠成。
话音落,他又自作主张地洗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他朝枫挤了挤眼睛:“各一半?”
枫点点头,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从惜的眉宇间,他寻觅到对方试图掩藏的憔悴与疲惫,他对此心知肚明:惜来这里的过程绝不是那么简单,其间付出的努力几多,不难想象。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来了,为他而来。
这活生生的人,在他需要帮助与陪伴的时候,从天而降,穿过了网络,推开了重重虚幻与妄想的大门,坐在了他的身边,吭哧吭哧地帮他削苹果!
天下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他陷入自己的冥思,蓦然觉得手臂有些微的温湿,凝神看去,却是惜试探性地用手掌覆盖上他的肌肤。
“还疼吗?”他温柔地问,眼里闪烁著怜惜。
枫一时没会过意来,直到惜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又迅速缩回手去。
流泪了,原来是这样……
枫笑著擦去泪水,无论如何,他羞于向惜承认,他是被感动了,被惜这鲁莽、冒失而真诚的举动。
惜看著他,伴随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息,他伸出了他的双臂。
下一秒,枫感到自己被一个战战兢兢、谨慎轻柔的拥抱所包围。
他闭起眼睛,放纵于这久违的慰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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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就故事来说,这算是个像样的结局了吧?
谁还要在盘根究底,问枫是谁,惜又是谁,他们又有什么样的过去、背景与未来,我就要发飙了。
枫痊愈之后,在惜锲而不舍地说动下,终于同意搬到了惜所在的城市。反正他也没什么家当,职业嘛,只要有网络,到天涯海角荒郊野外,都是一样地工作。
惜毕业后,则按照安排进入了一家公司,与枫同住。
他们两人基于同居关系,自然而然,发生了更多的接触,有交流,也有摩擦。
枫还在玩网游,不过已经不是职业玩家了,他有了其它的工作,而惜则更是只能见缝插针地玩,放浪形骸和乱世修罗,以及不为人知的也无风雨也无晴和筚路蓝缕,都已经渐渐退出网游的重要舞台。
但,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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