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吃了一惊,这鬼侍灯他从未听过从未见过,又谈何是他的鬼侍灯?简直是一派胡言!他刚想开口质问少年为何总欺骗于他,少年却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道:“你不是问我李风对我说了甚?我这便告诉与你。”
楚涵气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你听后自会知道,当然,若你不在意,那便当我没说就好。”
楚涵心知少年这是在激他,可他又怎会放过哪怕一句可能是李风说过的话。真假且不论,就看这少年要如何向他解释这是他的鬼侍灯的事。想罢,他便示意那渡江人继续,少年摆出一副回忆的姿势讲起李风与他说的话。
楚涵闭关那日,李风一大早就被掌门叫去,传他剑法,看到李风将他前几日才教的招式都学会后很是吃惊,诧异得向李风道:“你剑法练得如此之好,按理来说资质悟性也都应是顶好的,为何竟学不会这《天一抱元》?”李风沉默着不知当如何回答,只好垂头静立。
掌门本也只是自己叹息纳罕一番,也并没有让李风回答他的打算,便放下不提,继续传授他剑法。
等他晚上回到洞府,门口的小童告诉他今日楚涵来了,等他不及留了传声符给他下午就走了。他心下好笑,这个急性子竟这般等不及。他走进房内,拿起桌上的符用掌火烧掉,只听楚涵的声音响起:“阿风,你果真料事如神!我今日就觉得要突破了,想说闭关前找你温存下,你竟不在,真是的,想见你都见不到,这下要好久才能见你!你让我怎么忍受这相思之苦啊!”楚涵的声音又气又急又惋惜:“哎我实在是无法等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处去勾三搭四,我出来时可是要检查的。哎呀不行了我要走了,想你。”
楚涵急促的声音慢慢地消散在空中,李风叹口气,很是后悔今天怎么竟被掌门找去了,这样又不知要等他几年他才能出来,不过他正好可以好好修炼,楚涵在时,虽然两人也一起修炼,但讨论着讨论着就总会情难自己做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现下正好好好修炼,等楚涵出来可不能被他甩的太远了。
下定决心后,李风日日勤练剑法与天一抱元,期间师父总招他过去传他功法检查他的进度,他心里觉得奇怪,从前师父可没有这般勤快的教导他,但又一想,或许是见他剑法小成,打算好好教他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可是两年多后,他的修为竟然只长进了一成不到,比之前速度还慢,他很是心急,门内资质再差的弟子两年也够长进一成了,为何他竟像停滞不前一样?
一日师父又召见他,这几日师父总招他过去摸脉,说定是他的丹田奇怪才导致修为没有进展,不然以他的资质悟性,不该是这个修炼速度。他以为师父今日或许有什么发现,也没多想,就去了大殿,只见大殿里只有师父和长青师叔,对于长青他总有一种亲切感,不仅因为他曾经将他们从拐子手里救出,也因为他是楚涵的师父,他便心里也把长青当师父看待,对掌门行过礼后又认真地对长青行了礼道:“师兄日安。”
长青点点头,看向掌门,掌门示意李风坐下,他便捡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了。
掌门说道:“今日找你来只是有些疑问,你可记得你父母?”
李风诧异的说:“我母亲我还记得,我父亲。。。我从小就未见过他。”
掌门看向长青,长青接口道:“那你可知你父亲是何人?”
李风道:“不知,我母亲从未与我提起过他。”
长青点点头,道:“可否让我摸下你的脉?我很是好奇。”
李风挑挑眉,走上前去,长青伸出手搭在他腕上。这次摸脉却耗时许久,李风看长青时而皱眉,时而面无表情,到最后变得满脸凝重,很是奇怪,难道他的脉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可不及他细问,长青却挥手让他退下了,他只好忍着好奇回了房子。
之后掌门并未找他,他以为没甚要紧事,也就把那天的事放在了一边,只是过了一周后掌门又招见他,他心里有些莫名,到了殿里,依然是掌门和长青,并无他人。他行了礼便站在一边等掌门开口,可这一等却是许久,就连旁边的长青都未说话,他静静的站着,竟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这都过了快三年了,楚涵应该快出来了吧?他很想他,一日都未停止过。
“长明。”
师父的声音打散了他脑海里楚涵的脸,他回过神来道:“弟子在。”
可师父却又沉默了,他纳罕的看过去,只见掌门一脸他从未见过的凝重,旁边的长青也不再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他突然有种预感,心跳的有些快,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而且是不好的大事。
“长明,你入门也有十六年了吧?”
“是的师父。”
“你入门之时,天赋异禀,天纵奇才,可如今却只练到天一抱元第三层。”
李风瞬时僵在那里,道:“。。。是。”
掌门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本以为你不认真修炼,后来才知错怪了你。”
李风僵直着身影,不知掌门为何今日又来揭他的短,难道是他不想修炼好吗!?这能怪他吗?论努力程度,他不输天一山任何一个人!可无论他怎样修炼,前一天修好的真气第二天都几乎会消失于无形!!师兄弟们有的嘲笑他,有的假惺惺的关心他,有的真心实意担心他却也总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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