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不在青春期偷着去尝试抽烟喝酒的男孩子呢?酒吞想。
他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是非常理解茨木的,但过来人的经验也告诉他,这些尝试……好吧,如果只是浅尝辄止完全没有大碍。
叹了口气,酒吞重新看向他,“真那么好奇?”
茨木摇头,“不是好奇,我就是想尝一下你亲手调的酒。”
旋转灯落下的光线从茨木脸上流转而过,让他的眸眼显得格外闪亮,酒吞面上岿然如不动山,心里却细细碎碎腾起了某种让他整颗心都变得软绵绵的情绪。
太过真挚的请求总是令人难以拒绝。
“好啊。”酒吞终于松了口,“不过你得等。”
茨木点头,眼睛又亮了几分,但片刻后他有了新的担忧,“你不会直接让我等到成年吧……”
嗬,想得还挺多,我都没往那边想。酒吞暗暗发笑,忍住戏弄他的yù_wàng,道:“我的意思是,等我想出哪款酒适合你再调给你喝。”
茨木开心极了,放心接过了酒吞不知道什么时候热好的牛奶,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
“下雪了耶!”
大概是身处靠窗位置的客人发出的呼喊,引得店里一阵骚动,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到窗边,分享这场意外的新年礼物。有零星几个童心未泯的客人直接打开了店门,跑到外面想在第一时间接触那一片片充满惊喜的雪花。
茨木和酒吞也跟着去到了门口。
北方的寒风向来凛冽,尤其是在入夜之后,但眼前的光景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店里的液晶电视屏上转播的新年晚会已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
人群愈发躁动起来,又一波情绪上的□□即将来临。
“三——”
“二——”
“一!”
新年的钟声敲响,有人拥抱有人亲吻有人互道新年快乐。
嘈杂的欢呼声中和攒动的人群中,茨木和酒吞被挤得紧紧靠在一起,茨木悄悄吻了他的肩头,轻如落雪却直达心灵。
酒吞容忍了他自以为隐秘的行为,电光石火间,一款餐后酒的名字浮出酒吞的脑海。
天使之吻。
他在肩头轻柔的触感消失后回头看向茨木,眼底有和风也有细雪,他什么也没点破,他什么都知道。
“新年快乐啊小朋友。”
12.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酒吞拎着一袋子药慢慢走在前面,茨木跟在他后头,脑袋耷拉着,早不见了打架时的凶狠劲儿。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酒吞停下来回过身来问他饿不饿,茨木摇头说不,一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别扭模样。酒吞扭头继续往前走,实在是懒得再多说一句话,他是真被折腾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种。
想想也是,先是在路边打车送茨木去医院的时候就很不顺利,的士司机一看茨木满身是血的骇人模样不是拒载就是干脆连车都不停,所幸最后遇上了个有点良心的司机,结果在路上又堵起了车。酒吞眼看茨木拿来摁伤口的校服外套上血迹越洇越开,塞给司机一张毛爷爷就把茨木带下了车,转而上了辆在路边揽活儿的三蹦子。不得不说,这种一直被管制的交通工具某些时候应急还是挺中用的。一波三折辗转到了医院,酒吞直接挂了个急诊号给茨木送进了诊疗室。等待护士给茨木清洗伤口打破伤风针的时候,酒吞跟主治大夫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得到基本只是皮肉伤,筋骨都没有大碍的回答后,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稍微放松了些。
茨木从治疗室里出来的时候,酒吞已经拎着开好的药在走廊里的座椅上等他了。茨木走到他跟前,下意识地把缠满绷带的右臂藏到了身后,“酒吞。”
酒吞闻声抬头,迎上他低垂下来的视线。张了张嘴,酒吞这才发现嗓子竟是干得连发声都困难。好半天,他终于费力地憋出一个字,“坐。”
茨木听话地挨着他坐下,继续等待下文。
酒吞盯着自己的鞋尖,半晌,沉重地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算了,走吧。”
茨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难受,他觉得酒吞在生气,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但好像又不是完全不明白。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酒吞想问他为什么要打架来着,但最后为什么没问,他同样想不明白。紧走两步追到和酒吞并肩的位置,茨木小声道:“我记得前面拐个弯有家店,味道还不错。”
酒吞冷哼,“你不是不饿吗。”
“我怕你饿。”耿直体贴如茨木。
“……”酒吞顿时泄了气,“走吧。”
考虑到茨木的伤,酒吞点了几分清粥小菜,营养又清淡。
酒吞吃完后出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把账结了,回来的时候茨木才刚吃一半。他伤在右臂,用起筷子来不得劲,吃得慢也是在所难免。
“你慢慢吃,我正好查点东西。”酒吞坐回他对面的位置,掏出手机开始刷。
茨木正塞了一口的菜,张不开嘴只能点头。差不多又吃了一刻钟,茨木放下筷子告诉酒吞自己吃好了。
扫了眼桌上基本都见了底的碗碟,确认茨木真的吃饱了,酒吞收起了手机,但并不着急从座位上起来。
吃饱喝足再解决问题,这一向是他的原则。
“为什么打架?”
茨木正在擦嘴的手一顿,眼神黯淡下去,“他们找我麻烦。”
“嗯,我知道了,走吧。”
就这样?茨木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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