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说过,他以少胜多击破了威胁国境的法连军队,但是趁棘手的辅佐不在首都,对立派已经展开了行动:为了昆迪王子的即位拉拢贵族,还为了得到承认慌忙在夜里召开贵族会议。
但是门福尔公爵以奇袭法连军同样的速度,只用了两天就回来了。大部分人都没跟上来, 据说他几乎是单骑回来的。
安杰的市民们热烈迎接归来的救国英雄,被逐出王宫的鲁内王子也跑了过来,黑衣骑士在小王子面前跪下表示忠诚,确实感动了很多人。
“现在坐在王宫玉座上的不是王,是在这个国家受到威胁的时候不愿战斗,只想着戴上王冠的男人,他手下的那些贵族也只想假公济私。让他们知道谁是真正的王。诸位,跟着鲁内陛下和我到王宫去吧!赶出假国王和大臣,夺回阿奇特努的荣誉!”
就这样抱着鲁内王子的门福尔率领民众涌入了王宫。守卫王宫的下级士兵都是平民出身,是不可能向自己的伙伴开火的。不仅如此,大部分士兵倒戈了过来:打倒怒骂的部队长,打开军火库,发放武器给市民们。
昆迪王子被异国的雇佣兵保护着,苟延残喘地逃出王宫,亡命到邻国——山国修维斯。
另一面,鲁内王子被解放王宫的市民簇拥着,举行了简单的戴冠式。给他小小的头上庄严地戴上王冠的正是门福尔公爵,这个令人感动的场面被宫廷画家画成了画,并且制成版画多次出版,使得这件事情不仅在阿奇特努人尽皆知,在别的国家也广为流传。
但是这个故事有一处疑点。门福尔公爵到达半天前,国境大胜利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安杰城。究竟是谁赶在丢弃了大半士兵的强行军前把消息带到首都的?这到现在还是个谜。
从某一方面来看,可以认为是门福尔公爵预测到自己的胜利而事先散播的消息。他已经想到自己离开首都,昆迪王子派就会有所行动,却故意亲自出战,让他们乘了这个先机。市民们当然对趁火打劫得到王位的昆迪王子不屑,这时候让他们得到国境大胜利的消息,为了称颂凯旋的英雄,市民们出来迎接,于是有了正当理由攻击昆迪王子的门福尔公爵率领民众涌入王宫。这些难道全是他已经算计好的吗?
可是为了这样就必须在国境奇袭中取得胜利,而且必须是让法连军败退的大胜利,要不然公爵的军队就要为了牵制敌人而留在原地,公爵就不可能在散播消息的当天回到安杰。甚至就算赶走别国军队,也会在那期间让昆迪王子在国内有时间巩固地盘,顺利地多走整个国家。
无论哪一步出问题都不会成功,让人不得不佩服其缜密的计划和出众的胆略。作为鲁内王子的辅佐出现前,他也只是王跟庶民所生的孩子之一,而且母亲的身份低微,没有靠山。现在却在大国阿奇特努中位及人臣,只能说他确实有此实力。
“等一下,请在这止步,我马上通报公主。”
“丈夫进妻子的房间还要得到许可吗?”
“啊,不可以!”
听到修珊娜高亢的声音,塞西路从沉思中醒过来,抬起了头。外面好像有人在争吵。
门被打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后锁上锁,惊惶失措的修珊娜被关在门外,屋子里只剩下男人和塞西路。
“很不礼貌啊。就算是丈夫也不能在没得到妻子许可前就进入妇人的闺房,或者这就是阿奇特努的做法?”
“听你那个口吻,我就没必要再自报姓名了。”男人嘲讽似地掀起嘴唇笑道。
塞西路用手压着裙子防止弄乱,一边站了起来。她用两手稍微抬起裙子的两边,膝盖稍屈,低下头。这是贵族女性最上级的礼仪,“初次见面,我是法连帝国皇帝维鲁那的女儿,塞西路·玛丽安特恩·伊丽莎白,作为妻子希望永远服侍您,请多关照。”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门福尔公爵奥斯卡·鲁·古兰。公主塞西路是不可能知道这个丈夫的长相的,但是作为罗神库罗依兹的塞西路却认识他,因为在安杰的歌剧院中有几次远远地看见过。
但是,说什么好呢……塞西路在吃惊于对方的无礼前发出了感叹。这个人苗条的身材锻炼得像拔出来的剑身,十分的匀称。接近黑色的褐色头发、像黎明前的天空一样美丽的藏蓝色眼睛,眼神锐利如同准备捕捉猎物的鹰,对女性一瞥,就能抓住其心;对敌对者盯上一眼,对手就会颤抖乃至丧失斗志,光只是目光就那样的有力。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岁数据说是二十七,却比五十多岁的老人法连皇帝维鲁那还要有威严,且充满着活力。
塞西路对丈夫行了第一个礼,冷冷地问道:“有何贵干?”
和刚才的那句“希望永远服侍您”完全相反的态度。但问候只是形式上的,塞西路没有义务把这些都实行。实际上,用这种冷淡的态度能让丈夫讨厌自己的话实在是求之不得,反倒是被他中意了可就不好办了。
“——作为妻子,来履行最初的义务吧。”
奥斯卡的手想拉塞西路过来,塞西路吃惊地闪开。
“您在做什么!再说一遍,就算是丈夫随便进入妇人的闺房也是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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