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苇苇几乎是尖叫着否认「你闭嘴!」
日伸手要把苇苇头发上缠着的花瓣拿下来,苇苇一惊往后避开,花瓣自己从发丝中松脱飘落「我要回部落了。」她看着花瓣眼神晃了晃。
苇苇想逃跑了。
日的态度变了,它的眼神充满自信和道不明的热烈,不再因为她的蛮横而退后,当苇苇胡闹嘶喊的时候,日不再露出焦躁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又包容。
好像,逃不了一样…
这样的日让她有些害怕。
她那天吃了冬梅幼苗后,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历历在目,全部!
「花还没摘完。」日指指苇苇手里的春宛花,都拍坏了,花瓣零零落落,因为苇苇捏太紧,花茎都扁了。
「我…我不摘了,我不玩了…」苇苇想回家躲进被子里。
日看苇苇都萎了,觉得好笑「你怕什么?又不吃了你,我们重摘吧。」
苇苇嘟嘴。
她该怎么面对,和她亲热过的朋友?
她还是摇摇头,径自就要往部落的方向走。
日看这只雌性真是倔得不得了,叹口气,伸手拉过正擦身而过的苇苇,整只抓到眼前,低头就吻着那双老是惹人生气的粉唇。
春宛花果然是太香了。
草原另一边,何无聊地坐在草地上,两手撑着脸颊,不时用两条灵活的长尾巴去欺负小丸,羡慕地看着四处成双成对的兽人。
小丸被尾巴搔痒得咯咯笑,满地打滚求饶,刚刚拉太多次何姐姐的尾巴,结果被尾巴反攻了!
等何放过它的时候,小丸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倒在地上喘气。
「何姐姐欺负人…」小丸一副被人非礼的委屈样,还衣衫凌乱。
「跟你说过不能乱拉我尾巴,你还拉那么用力,何姐姐跟你说个没有?还觉得委屈。」何看不下去,把小孩拉过来整理衣服,用手指给它梳理头发。
「还有翅膀也要。」小丸喜欢何姐姐给它梳头的感觉,有点痒痒的很舒服,就撑着两片小绒毛翅膀也要讨梳梳。
那对绒毛翅膀毛好短,根本不会乱掉,何还是给它用指尖顺一顺,把两片嫩翅膀摸得平平整整,小丸才心满意足地收好它珍贵的翅膀。
「满意了?雪纱还要多久?我看我们还是去捉一只敦兔好了,小角牛可遇不可求,走吧小丸。」何怎么想都不觉得雪纱弄得到小角牛,那猎物太少见了。
小丸不配合「姨可以捕到!姨很厉害!」它不乐意何不相信它姨的实力。
「好好,那我们捕顿兔打牙祭怎么样?」何看小丸那么崇拜它姨,就换个方法哄它。
那知小丸竟然不上当「不要!姨马上就回来了!姨一定捕得到!」它挺着小胸膛信誓旦旦,对何伸出小胖手指「不相信,我们拉勾勾。」
何又换了几种方法周旋,小丸就是打死不让何去捉满地跑的敦兔,因为何一猎捕就是对姨实力的怀疑,坚持要何坐下干等,何没办法,被逼着拉勾了。
小丸为了转移何姐姐的注意力,把自己的压箱底几乎全掀了,一下教何扎草球一下又是绑草虫子的,两人也比赛扔石子,当然是何大获全胜,小丸唯一赢的那次还是放水的。
玩了几个游戏,何正趴着用石头在地上画格子,小丸在旁边吱吱喳喳一股兴奋劲,何面前忽然一个黑影碰的掉下来,定睛一看,是小角牛…
身后一阵强风,雪纱边降落边换回人型,也不知道飞了多远,脸上有不少汗水,和刚猎捕完后的亢奋。
瞳孔缩地小小的。
它竟然真的捉到小角牛了,还是成年的,也不知道雪纱从多远的地方把猎物搬回来的…
何站起来,微仰视地盯着雪纱的脸,雪纱和人对视从来不低头的,就眼珠子往下转显得傲气十足,但仔细一瞧能看见其中隐隐带着的期待,期待着被称赞。
何又回头看看地上的小角牛,再转回来是眉头拧起来了「你怎么就这样扔下了?我画一半的格子被你砸没了…」
雪纱真是快郁闷死了…这粗线条的家伙!
「不过,」何抓抓头发「你也真是厉害,小角牛也给你找来,不错啊,一会煎个大份不混菜的肉排给你。」
摔落后再飞起来的感觉啊!
雪纱又露出让何小鹿乱撞的温柔笑容,瞳孔慢慢的放大回平常的状态「那我们快开始,我去清理猎物。」
忘了疲累,雪纱提起猎物就往河边走,何拉住它「你猎捕完一定累了,你休息,我去清理吧。」伸手去拿猎物,被躲开。
「不累,我去就好,你看着小丸。」雪纱坚持,而且它喜欢何和小丸相处融洽的模样。
何翻翻白眼「好好你不累,是我不放心你剥皮技术,你都吃生肉,哪会剥什么皮?」
雪纱挑眉「我会。」还是不肯交出猎物。
何上前拉过猎物「是我自己想清理行了?」
「我们一起去。」雪纱想了想,把想抢猎物的何勾过来「带着小丸,我们顺便教它剥皮。」
雪纱刚运动完,身体很热,肌肤贴着的地方不断传递热意过来,何觉得被揽着的腰都麻了,若有似无地靠着雪纱,三人一起往河边走,小丸唱着自己编曲的肉排之歌。
「为什么一定要捕到小角牛?」何问雪纱。
雪纱回答「我想给伴侣最好的。」
在雪纱有目共睹的努力面前,两人清理着丰硕的成果,何说不出两人不是伴侣这种话。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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