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滔天
“离秋。”重年附在离秋耳边轻声道:“待会若是有一个黑衣人攻过来时你不要理我,你要看准他跃进阵型的那一瞬间立刻跃出去,将剑对准阵型外的另一人额间的那颗黑痣。”
离秋默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握紧手中的剑,仔细观察着阵型外两个人的动作。
就是现在,离秋目光一凛,趁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窜进阵型时,双脚迅速轻点地板,催动妖力灌入鞭子,化鞭为剑,在慕容轩诧异的眼神中直直刺向守在阵型外的另一名黑衣人额前的黑痣。
“枭!快回阵外!”慕容轩一激动,握拳猛力砸向身后的大树,因为用力过大,大树轰然倒塌。
“来不及了。”重年举剑刺向跃进阵内的黑衣人,在剑尖即将触碰到黑衣人成勾爪的手时,突然撤去妖力,金剑立刻变软,紧紧缠住了黑衣人的手,随后用力一甩,黑衣人被高高抛起,直接撞在大树上,喷出一口黑血,趴在地上不动了。
与此同时,离秋灌入妖力的鞭子顺着另一名黑衣人额前的黑痣,直直贯穿至脑后,抬起左腿狠力踹在黑衣人腹上,面色沉静地拔出剑,带出一大股喷涌的黑血,见红衫上不下心溅上的几滴黑血,不悦地蹙紧眉,厌恶之情自然流露。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这破阵的方法?”慕容轩方才虽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破阵的方法,但他那只是吓唬重年的,一个阵型既然能被创造出来,自然就有相应的破解之法,他只是不能相信重年居然可以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便看透这阵型的奥妙之处,并随之破除。
“这阵型要破其实很简单,只要细心观察那些黑衣人的攻击方式再稍稍想想便能知道其中的奥妙之处。”重年收起金剑,习惯性地徐徐摇着右手,却发现自己的银扇在方才的打斗中已经被毁,只好撇撇嘴,俯身摘了一片宽大的叶子,代替银扇徐徐摇着,“两个黑衣人要是一起攻击总比一个人攻击来的有效果,但每次发起攻击时,偏偏就只有一个人跃进阵内,知道是为什么吗?”偏头眨眼看向离秋,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他相信离秋也一定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因为若是两个人一起攻击,那这个阵型就没有办法维持,一个阵型即使再怎么诡异再怎么强大,它都需要一个媒介为它提供能源,而守在阵外的那个黑衣人就充当了这个媒介,所以才会在其中一人发动攻击时,阵外的人额前的黑痣发出的幽光会愈发强盛,但是,相对的,阵外的人用自己的灵力催动阵型保护跃进阵内的人,也
就没有办法分神保护自己,于是,这个时候,要杀掉外面催动阵型的人实在太简单了。”可能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离秋说完后微微有些气喘,一说完,就马上闭嘴不讲了,期间不忘瞪重年一眼,明明可以自己讲完却要将余下的解释交给自己。
“好!”慕容轩大笑着鼓掌,“你们果然不愧是统治暗黑之境的两位妖王,无论是智力和妖力都少有人能匹敌,但是,即使你破了阵型又怎样?你们依旧没有改变你们处于劣势的局面。”
“离秋,我们什么时候处于劣势了?”重年靠近离秋,倚靠在他身上,有些无奈地叹气,他们做了什么让这位鬼界祭司慕容轩以为他们处于劣势了?
“估计他是在梦中梦见了我们处于劣势吧?”跟重年混久的结果就是离秋的嘴上功夫见涨。
“你们就贫吧。”慕容轩气过了头反而冷静了下来,扬声喝道:“福伯,你为我效命的日子到了。”说完,不顾福伯惊恐的眼神,左手成勾爪,直接将福伯吸到自己身前,大掌贴紧他的脑顶,掌中发出幽蓝的光芒,口里念着:“汝为吾低贱的魂灵,汝的魂灵将脱离躯壳供吾祭祀之用。”
“主子,饶命!”福伯发出凄厉地叫声,眼睛,鼻子,嘴里,耳里开始向外大量流出鲜血,握住慕容轩手腕企图拉开他按在自己脑顶的双手缓缓变得干枯,身子也逐渐萎缩,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强行吸取生命力一般,迅速萎缩变老。
“哼,我养着你这个老废物就是为了今天,你该为此感到荣幸!”慕容轩狞笑,被握在他手里的福伯渐渐变小,最后化成一颗光球,慕容轩笑得愈发张狂,将那颗光球劈开,一分为二,向空中一抛,各自射向倒地不起的两个黑衣人体内。
在那光球渐渐融入黑衣人体内时,黑衣人蓦地睁开眼,爬起来,再次护在慕容轩身前。
重年扔开手中宽大的叶子,敛起笑,紧紧盯着脸上露出愉悦笑容的慕容轩,淡淡道:“离秋,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生气。”
“恩。”离秋握紧手中没有收起的鞭子,体内翻滚的血液让他一双清冽的绿眸有些发红,症状与他每次毒发时有些相像,但他知道他这次没有毒发,只是过于愤怒罢了,那个慕容轩倒是好本事,千年来情绪不曾如此强烈波动过,这回居然给他激起了自己万丈怒火。
“重年!离秋!你知道返生咒为何叫做返生咒吗?就是因为中了这个咒术的死人即使被像你
们方才那样狠狠伤过,只要有一点灵力打入就能马上复生,灵力也会随着复生的次数大增!”
“那又怎样?”重年不等黑衣人主动攻击,抬起双掌,掌心泛着奇异的金光,双脚轻点,快速飞至其中一名黑衣人身前,重重拍在他肩上。
“没用的…你…”慕容轩得意的笑容凝在脸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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