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冷静点儿好不好?”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招呼上段二少那张好容易脱胎换骨的脸,他一手握住那条纤细的胳膊,直接把人扣到了怀里。
“唔……楚,楚死人!你……要憋死我了……”
楚司昭“啊”了一声,张开胳膊果然看见段天雅红透了的一张脸,于是涎皮赖脸的笑道:“我就这么抱抱你,你就害羞了?”
我这是害羞的吗?!段家小小姐暴怒,但还没等她冲过去开始肉搏,一旁的南宫冷提早把楚司昭一个背摔扔到了沙发里,“飞机票很贵的。”
众人囧,互相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把视线都投在了段天语的身上。
段天雅边感叹着边伸手搂住天语的肩膀,靠着他的脖颈道:“二哥总是把事情埋在心里不说出来,可是你以为不说我们就看不出来吗?你这样我也很不好受的嘛。”
段天语摇摇头,“害你担心了。”
“我是你妹哎,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
“好好好,今天我请你吃大餐。”
“……”
段天雅憋气了,每一次谈到正事的时候都能让段天语把她给忽悠过去,真不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很弱的二哥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
没办法,要让段天语招供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位了,她想着转过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南宫冷,南宫冷又对着楚司昭挑了一下眉,随即楚大会长从沙发里一跳而起,指着窗边站着喝茶的男人叫道:“方宇,你把天语带回来的时候,那个韩死人说什么了没有?”
方宇闻言把手里的杯子放回了桌上,“天语,陪我去买些东西。”说完,拉着段二少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朝着门边走,当门要关上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冲着里面三个人笑道:“不用担心。”
而那样的微笑,却怎么看怎么让屋里的三只觉得他们被人鄙视了。
路上,两个人肩并肩行走,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和从旁边咖啡屋里传来的浓郁的香。踏着石子路弯弯曲曲,良久,方宇突然止住脚步朝前指了指,段天语奇怪的看过去,只见一间古朴的小木屋静静地沉睡在偏僻的角落,就像神聆游戏里面那间“上当受骗”。
只不过上当受骗是死一片的仓库,而这间小屋却是个钟表屋。
推门进去,时针与分针滴滴答答的走动声让人从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viky?”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段天语迷茫的看着方宇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微笑,就像寻觅了很久终于找到归属的一种舒心。
“juriend。”
“ok,good luck~”老人慈眉善目的对着天语笑了笑,再转身又回到了里间的工作室。
段二少拍了拍方宇的胳膊,小声道:“你和老板认识?”
“恩,认识很久了。”方宇说完,就带着他在这间摆满了钟表的小屋子里转悠。
很多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有轻有重,交杂在一起就像一首深沉又轻快的古典乐,段天语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表,除了颜色不同形状不同,它们背后的历史也是各有各的奇遇。他乐呵呵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全然不知到自己的模样全都落入到另一个人的眼里。
“你听过时针和分针的故事吗?”
“恩?”段天语摇摇头,望着方宇忽然平静的脸忍不住笑道,“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难道要给我讲故事?”
“是啊。”方宇从容的态度让段二少狠狠地抽了一把,而他心里原本的不快似乎也暂时忘却了一些。
“时针和分针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同在一个表盘里,就像轮回般,不离不弃。分针很勤劳,一直不停的走来走去,而时针却很懒惰,慢悠悠的走上一圈一天就过去了。有一天时针问分针,我如此的懒惰你会不会讨厌我,分针笑着说这个世界唯有你一直相互陪伴着我,尽管一天内只有短短的二十二次相遇,我却很珍惜我们一起的时光。”方宇说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对上段天语的眸子时眼神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时针是静的,分针是动的,明明不同的生活却心甘情愿的守候在一起,可是我们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在一起的人,为什么要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互相伤害呢?”
段天语一愣,尴尬的笑道:“你的故事好老土,像三四岁睡前听得童话故事。”
方宇摇头,在他心里土不土是没什么差别的,只是道理相同那就够了。
从钟表店出来,老人还特意送了段天语一只表,很小巧的就像一条银质的链坠,段天语高高兴兴的谢过老人,很小心的把链子收好放进了口袋。
“我帮你带上吧?”
“我……想把它送人。”
方宇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两个人回家之前还真是去超市买了些蔬果,这让段天语怀疑这个男人是真的要买东西才顺便带他去了钟表屋,而不是为了让他离开那三只小东西才胡乱编制的借口。
沙发上段天雅毫无淑女形象的仰躺着边吃薯片边看电视,另外的南宫和楚大会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副西洋棋正战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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