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僖趴在他的怀里,幽幽问:“许久不见,你可有想我?”
“自是惦记着你。”
赵僖讥笑道:“那你为何不来见我?若今晚我不来寻你,你是不是又要回去那个瞎子身边?”
闻言,杜子腾的眼底颇闪过一丝不耐。
他爱赵僖的俏美不假,爱他在床上的风情也是真,但最烦别人像个妒妻一般,不断逼问抑或是吃干醋。
见杜子腾不说话,赵僖恨到心寒,如花的面容勾出冷冷的笑意,发狠道:“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瞎子?你对他真心,却拿我作玩物!如此休怪我无情!”
赵僖原是爱惨了杜子腾,怎舍得动他半根毫毛。要对谁无情,根本无须言明。
杜子腾突然僵直了身体,须臾,赵僖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抬起头看去,那人的面上无波无浪——然而,赵僖的心底却越发地不安起来。
杜子腾转了转眼珠,低下头在对方洁白的额角轻轻啄了一下,柔声安抚。
“小僖,你拿自己矜贵的身份,偏去和九流之人相提并论,真是傻的可爱。往后此等无稽之事不可再想,如此荒诞的念头也不可再有,你可明白?”
“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明白……”
赵僖把脸埋入杜子腾的肩窝,闷闷的声音诉说着这么些年的迷惑。
“子腾,你的心,到底在哪儿……我已经有些累了。”
“累了就睡吧。”
杜子腾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深意,只拍了拍他露在被外的双肩,让他躺下。
赵僖忍不住一阵伤心。
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再发狠,百转千回间,终是觉出了无味。
于是顺着杜子腾的摆弄乖乖躺好。
“是该睡了。”
平静地吐出这句话,赵僖闭上双眼。尖翘的眼角处,一滴泪水悄然滑下。
不管负气与否,昨晚赵僖所说的那番话,仍不免让杜子腾暗暗产生了警惕。
同赵烽斗狠斗气这几个月,又是费尽心机弄来的人,占着还没多长久,若是就这样被弄死了,杜子腾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在和赵僖约定后日一同去打猎后,杜子腾披星戴月,赶回了城外的宅院。
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早就入睡的人,却依然不言不动地坐在床边。月光洒在那人的头上、身上,平白惹来一片清辉。
或许,就连杜子腾自己也没意识到,当踏进屋子看到那人时,他的心情猛然间变得愉悦起来。
☆、7
杜子腾走到床边,挨着徐明征坐下。
过了会儿,他还是忍不住,抬手把人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伸出双手从侧面将人环抱住,顺势把下巴轻轻搁在那人的头顶。
二人之间难得的宁静祥和的气氛,令杜子腾产生夫妻厮守的错觉。这也让他不觉得有些依恋,不舍和珍惜,因此说话时连语调都变得轻柔缓和,仿佛柔情无限。
“这么晚还不睡,莫不是在等我?”
原本没期望对方会回答。过了半晌,却感受到徐明征的头轻微得点了点——杜子腾简直欢喜得要跳起来,心疑明日的太阳会不会打从西边出来。
但是,他还不至于欢喜到,忘记横搁在他们之间的恩怨。
“等我做什么?”
徐明征没有出声。
杜子腾等了阵子,才见他迟缓得摇了摇头,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滞。
他也不恼,继续柔声说:“夜里春冷,没什么要紧事就别枯坐着,容易着凉。”
放开徐明征,杜子腾先除下外衣,然后为对方宽衣解带。拉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并头躺下。
此时已交二更,又是郊外,四周寂静无声,唯有窗外一轮寒月相伴。
杜子腾轻轻嗅着对方身上干净的味道,感受着彼此相拥着的暖意,心里竟盼望着二人能像此刻这般,一直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地久天长。
“我不在家的这两日,你都在做什么?”
“……”略带嘶哑的声音回应道:“无事…只向玉茹姑娘讨了些纸笔,涂涂弄弄。”
杜子腾进屋时也曾注意到,外间的案桌上铺满了纸张,上面皆是凌乱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几不成形。
想来徐明征用的左手,又是瞎眼,还真是瞎涂了。
想起当时被自己狠心折断的右手,杜子腾此时方感到心疼.
避开那只手,小心地把人抱紧了,埋下头在那人的脸上细细吻着。
“小瞎子,那日我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杜子腾闭了闭眼,破天荒地解释起来。
“当时,是为了激赵烽,如此才能让他说出实情。李大娘的事…是我一时失手,不过我会好好补偿,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等她的儿子回来我就安排他在杜府里做个清闲的管家,你看可好?”
说到后面,杜子腾的话语中带上点讨好的意味——对他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却也让他甘之如饴。
感觉怀里僵直的身子逐渐地柔软下来,杜子腾满心以为对方被自己说动,一时间不禁情动如潮,不过两日的分离,对对方的渴求之强烈竟至如斯,令他既诧异又欢喜。
紧紧贴着的身子不自觉地有了反应,杜子腾的唇舌渐渐往下,在清瘦的颈项间游移。温热的手掌扯开月白的中衣,从敞开的前襟探了进去。
徐明征的柔顺,换来杜子腾的温柔以待,就连进入时也比以往小心翼翼,耐足了性子做好扩充,随后抬高修长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间,这才一点一点地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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