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只不过我比他强罢了。”蒋战北低头随意地翻着书,嘴角翘着。
从床上坐起来,冯乐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裤,过了一会儿走到蒋战北面前:“你有病。”
“我本来就有病啊。”蒋战北特自然地接话,“这件事,你应该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冯乐业咬牙切齿:“你觉得我会不会?”
蒋站北合上书,眼皮一抬,盯着他:“你会待在军校,也会好好唱军歌。因为,我能够让你再见到他,只有我。”
冯乐业:“……”他的拳头紧紧攥着。
“请继续努力。”蒋战北又低头翻起书来。
拳头又松开,冯乐业肩膀直抖,但终究没动手,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在宿舍里他不由得想到几天前的那一幕。
那时候他成为合唱的带头人员,高高兴兴坐台阶上吃煎饼,一抬头就看见高高外墙上坐着的一个人。
如果没记错,那个人是想翻墙逃走。可后来摔了下来,被之后赶到的帝国军人们带走了。
原来那天自己和真正的蒋战北失之交臂。
可那一幕也意味着,帝国军队明显会向着现在这个军械总管蒋战北,如果贸然站出来指控,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但这个表里不一的危险分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啊,他可是前参谋长的独子!”次日白天休息的时候,安衍一脸惊讶,“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从小就是军校里成绩数一数二学生,本来就优秀,还沾了父辈的光,说他肩负重任也不为过,什么任务都能百分百完成,从未有失败。”
冯乐业正在喝开水,闻言,咕咚一声咽下:“可他对合唱很不走心,一开始大家连调都不准,声部也没有分出来。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成果。”
“反正他战斗是一套风格,对人对事又是另一套风格……你管那么多干啥!”安衍说完这句,眼神暧昧起来,“你不会对他……”
冯乐业闻言,差点被水呛到,猛摆手:“没有那种事!我只是对他的为人产生怀疑。”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珍珠的珍根本不是真正的真好吗……我记得哎,昨天中午,你还跟他眉来眼去的。”安衍一眨眼,“别掩饰了,我懂的~”
“懂什么了,还你就懂、你就懂!”冯乐业真想把安衍的脑袋按进机油里好好儿的洗一洗。
安衍啧啧地一翘兰花指:“肖既行和我当初也走了不少弯路,加油加油!”
“即使是肖既行,也会跟你隐瞒一些事……算了,无知者无畏。”冯乐业说完这句就跳下机甲去,到操作台那边整理工具去了。
留下安衍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呀……没头没脑冒出来这一句。”
冯乐业突然跳下机甲突然不理安衍,并非生气,他就是想要一个人静静梳理思绪。目前确认了一件事——安衍对第二个蒋战北一无所知。
那天翻墙想要逃走的蒋战北本体,既然是被一支小队伍所抓,就说明背后必然有不少人知道这个秘密。肖既行是蒋战北的副官,有些事自然要经他手处理……所以,他也是将安衍保护得够好了。
中午吃饭冯乐业没有跟蒋战北他们坐一起,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说要去修机甲,不经意间对上蒋战北的视线,却发现对方依然是一脸正直好上司的模样,微笑一丝不苟,演技相当高超。
什么人啊,把人裤子脱了,还能一脸吃瓜群众的样子。
日子一晃眼就跳转了不少,合唱比赛在几天后下午的大礼堂开始,冯乐业是个老实人,蒋战北说只要认真合唱就能让他再见那个被囚禁的蒋战北,他就真的疯狂训练合唱队员,搞得大家都有点忌惮他。
大礼堂分三个部分——舞台、评委席、观众席,评委席并非和观众在一起,是位于舞台左侧的一个区域,是个独立的隔间,用玻璃和其他材质做成一道隔离,为了防止有人突然袭击。这次评委似乎都是高层,肩上挂满星星杠杠,一脸严肃,大多是脑满肠肥的中年人,只有一个年轻的面孔坐在那里——帝国的将军,于重镇。
作为帝国最高将领,他在最中间,笔直端坐,审视台下的人们。薄唇色淡,目光宛如寒刃,麦色皮肤,肌肉鼓胀。果然是久经沙场的,帝国最强。
此时冯乐业正在后台跟合唱队大家交代细节问题。
之后,蒋战北走过来,伸手拍拍他肩膀:“好好唱,你们表现得不错,将军会喜欢的。”
“会的。”冯乐业不动声色地躲开肢体接触,“不过我希望,您能遵守某些承诺。”
主持人报完幕,合唱队员们已经涌到舞台侧面准备下一组上场了,所以目前,代表军械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后台讲话。
蒋战北亲切又茫然地笑起来:“什么承诺?我似乎不记得。”
冯乐业一步迈上前:“让我见他。”
“他?”
“是的!请你让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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