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传闻说他是自己主动提出调职的喔。」
「没错没错,好像是这样!所以我们刚才就是在讲,该不会他在原本工作的地方发生过什么事吧。」
这传闻就连宽雅也是第一次听到。
虽然他也在心中发出惊叹声,但还是硬皱起眉头,催促二人。
「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快点,该工作了。你们也快回工作岗位吧。」
此时身为组长的野中正好出现在道路的另一端,令绵贯和山路因此连忙慌慌张张的离开。
正文 2
一纱似乎也十分清楚自己受大家排挤,一言一行令周遭的人感到反感。
眼前全都是在工场待了很久的资深员工、负责配方策画的专家,或是口感评鉴的专家,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管理者,一纱卖力过头,一不小心就说出太过尖锐的话语,摆出不和善的态度,所以上工才第三天,很快就开始和员工之间产生不和了。
骄傲、高姿态之类的,被人私底下说东说西,一纱也无所谓。
一纱本来就不是能和四周打成一片的人。基本上,他不太擅长和人相处。因为他总是直接将想到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总是被别人讨厌,觉得他太傲慢、或是让别人不愉快而生他的气。
也有少数对一纱感兴趣的人,会将他毫无保留的辛辣发言,做出正面解读,像是「你真有趣呢!」或「率真给人的感觉很好呢!」之类。而这些人几乎都是比一纱还对自己有自信的人,或是对和他人相处上游刃有余的人。
刚和他分手的古屋善章也是其中之一。
三十六岁就成为商品企划部部长的菁英,全身上下永远都充满品味,理智又懂得察颜观色的言行,是个非常优质的男人。
一纱当初是因为工作而认识古屋,在会议之类的场合和他同坐,两人越来越亲近的同时,一纱也渐渐被他吸引。
前年年底,业务企划部和商品企划部一同举行尾牙,当第三摊来到深夜营业的酒吧时,那个让一纱觉得「如果是这种男人,也许可以交往看看」的古屋,两人正好有机会单独聊了很久,而当他回过神时,才注意到彼此已经做出了私下见面的约定。
「我也是,从以前就想和你更熟一点。」
酒精、或是酒吧的气氛,的确都让一纱有些神智迷糊,不过对他来说,古屋是他常在想——如果和这种男人交往会多么有意义又愉快的对象。可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会变成现实。他听说古屋已经结婚,而且还非常疼爱两个孩子,所以就算是哪里搞错了,一纱也很难想象自己和他的可能性。
圣诞夜前一天的晚上,我们两人单独见面吧——古屋在他耳边悄声说着时,一纱还有些半信半疑。他觉得古屋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而当古屋一说完,他的女性部属就一边说「部长,你也来我们这边嘛!」,一边把他拉回她们那一桌,所以一纱也觉得古屋的话好像中途被打断了,还没说完。
那一定只是酒席间一时冲动。
比起过度期待结果却被背叛,倒不如一开始听过就算,不要让自己受伤来得好,所以一纱在约定的那个晚上,装做若无其事的加了班。
『你还没出来吗?我一直在等你呢。』
接到古屋打的这通电话,已经是八点过后的事了。
一纱吓了一跳。他语无伦次的胡诌借口:「对不起,我的工作还没安排好……」心中一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难以置信地惊慌失措。
那时,古屋已经等了他一个小时以上。
然而,当一纱气喘嘘嘘的赶到约定的饭店大厅休息区时,古屋既没责怪也没抱怨,更没有生气,只用一纱有来,他就很高兴的态度迎接一纱。
如今回想起来,他很清楚那只是古屋让对方倾心于自己的手段,可是当初他却完完全全中了古屋的计。
原本很少向他人敞开心胸的一纱,也全然被古屋打动了。
古屋是他从没遇过、风度十足且比他年长的男人——一开始一纱是这么看待古屋的。
古屋一边和一纱用餐,一边说了许多关于他平时兴趣:潜水、高尔夫等等的丰富知识,或是轻松的对新闻时事,侃侃而谈自己的观点,以及不太过深入的询问一纱本身的事情,让一纱度过了比自己所想象还愉快的时光。
比起因为高级红酒而迷醉,古屋充满魅力的谈话、一举一动,还有睿智的眼神都更令一纱头晕目眩。
晚饭过后,古屋邀他再去房间喝一点酒时,一纱也隐约知道,跟古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并没有提及双方是不是都有这种想法,可是感觉事情演变成那样是很自然的——
唉。想起一年多前,什么都还不知道,着迷于古屋的自己,一纱苦涩的叹了口气。
最后,他几乎丧失冷静的判断,深深迷恋古屋,就算是不伦也无所谓,那股想和他在一起的狂热情感,大约持续了一年左右。
和古屋交往的过程中,一纱逐渐看清古屋对爱情的不检点、做作且近乎令人厌恶的爱幕虚荣,只有自尊高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如一纱所想的有半点内涵,令一纱越来越感厌倦。
虽然,古屋总是在旁人面前装得从容不迫,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但私底下却是极度毫无耐性又易怒,有时还会残暴的强迫对一纱求爱。如果在公司有什么不合已意的事,他就会像迁怒似地,把一纱叫到常去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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