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阿姨,我知道,一定是星幻阳又对你说什么了。这个人上一次骗你邀我上街,结果却遇见了古久那老混蛋,差点出事,这一次她还不吸取教训。阿姨,我希望你不要听这个人的,星幻阳从不思考任何有价值的问题。而且,我想如何与星幻阳无关,我也绝对不会让星幻阳影响我的生活。”
李诺澌不愠不怒,“你对星幻阳倒是防范有加。但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你和陈卓?”
“诺澌阿姨……”这句话让我吃惊了半晌。
“薛孽,阿姨支持你寻找自己的生活。但阿姨不希望你错过。”李诺澌认真地对我说。
这两句普通的话让我无比感动,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我像个孩子扑进母亲怀里一样扑进诺澌阿姨的怀里,“阿姨,谢谢,谢谢你。”
忽然感到世界是如此温暖。
忽然发现居然还有很多人关注我、关心我、理解我。
即使是在我所做的是与大众不同的事时。
即使是在我很难被理解时。
原来,冷漠,并不是这世界的真面目,而是我屏蔽自己与这世界的一道自设屏障。
原来,关怀,信任,支持,竟是如此简单。
40.噩梦
血色荒漠 第一辑: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40.噩梦
作者:蓝宇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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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入自己的房间时头脑中还想着诺澌阿姨对我说的一切,因为激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做连平时做熟的事也感到手忙脚乱,躺在床上时竟久久不能入睡。
许久之后我依然进入了梦乡,但这次我做的梦有些奇怪,梦中是一片抹不开的红色,渐渐地,红色近了,原来这是一片火海。火海中,隐约可见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躺在床上,二人一动不动,任火焰吞噬他们的身体。
“还不快跑!”我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只是一个怪梦而已。我看着自己房间内的景物,自我安慰。至人无梦,一定是这段时间我胡思乱想想得太多了才会做这种怪梦。
我毫不在意地躺下再睡。
不久之后我又进入了梦乡,但梦中依然是一片红色的火海和那一动不动的女人和婴孩。
我再次皱着眉从床上坐起。
按理说,这个梦不是个吓人的梦,但它的怪异之初就在于它的画面并不是像普通的梦一样是动的,而是如一幅静态水墨画一样一动不动地静止的,而且一静止便是持续到梦的结束。
就算是静的又如何?这梦除了怪异根本没有可怕之处。我再次自我安慰着,却再也无法入睡。
靠在床边上,我的心莫名地痛起来。看着懒散地爬上枝头的残月,我百无聊赖地将手一挥,施展出一套“弱光照明术”,顿时,幽光流溢于室内。而我的心思却不知为何转移到了山洞中的那道题上。
打开密封的木箱取出那道关于7和15的题,我并没有急于重算,而是陷入了沉思。
不少成果均是由一些伟人做梦得到灵感而得出的,我虽非伟人,但总觉得这个梦该给我些启示,而想到这启示究竟是什么时,我的思路却又像一条中间坍塌了的桥梁,无端地从中途断开了。
这道怪题,六片金扇,祭月,付茔,犬戎的那个怪人以及白衣卿相,这些奇人异事连续不断,让我应接不暇,现在又出现了个怪梦,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但更可怕的还在后边。
以后的几天里,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怪梦便会再度光顾,这本不是一个可怕的梦,但我却每每被惊醒,而且醒后再也睡不着,只能做些其他的事。
由于这几天接连的噩梦,到了夜间我再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上半夜拿出《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天体概论》等书做一些计算,提出些理论,下半夜拿出《三界法术汇编》学习些知识,创编些法术,熬过漫漫长夜。
今夜也不例外,我天一黑便翻出《天体概论》和《梦溪笔谈》今夜我的任务是研析地动、双星、偏振、干涉、衍射等问题,但我翻开书不久一个影子便闪入了屋内,由于太投入,我并未发现这个闯入者,直到后者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么用功?你怎么不读《四书》《五经》去考功名?”是方绝心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他,就笑了笑,“第一,如果一个人将《四书》《五经》读得遇上什么样的主考官都可以考状元了,那也就毫无读的必要了。第二,当朝丞相与我有过节,我不可能去考。”
方绝心随手拿起桌子上我已经写好的关于雪晶石的文章,看了几行就笑了,“把这东西用于法术攻击时降温?你也真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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