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連忙制止毫無遲疑打算執行處罰的御門。
在花街對客人訴說虛偽情愛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因此,椿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然而,他卻無心讓把這種事當真的客人遭受如此慘痛的教訓。
「已經夠了,放開他吧……」
「嗯,這也算是你自作自受吧。」
御門對椿說完後便笑了起來。
「什……」
御門完全不理會椿的抗議聲,再次俯視田澤並說道。
「不要覺得還有下次哦?如果你再對椿做出類似的舉動,我會連今天的份都加上去好好教訓你的。」
說罷,御門總算是鬆開了踏住的腳。
田澤跌跌撞撞的跑開來,就這樣沖出大門外。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御門說道。
「你還真是薄情呢。」
雖是開玩笑的口吻,椿卻有一種被激怒的感覺。
「哪有這種事……你剛才不也說過,只有笨蛋才會相信色子的情話嗎……」
「是啦。」
一邊叨著香煙,御門悠哉的答道。
椿的心情愈來愈煩躁。
「真要說起來,把我丟進這個世界的人明明就是你。曾經將我賤賣掉,事到如今又打算替我贖身……我根本搞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
「椿……」
也許是這種激昂的態度讓御門感到唐突吧,他露出訝異神情將臉轉了過來。
感到十分尷尬的椿將視線移開。
「你明明就已經有妻子了,到底打算對我怎麼樣?當作妾室買回去包養嗎?」
「妻子?」
御門的問題讓椿將視線落向他的手指。
「那枚戒指。」
御門也望向自己的左手,然後浮現微微笑容。
「這個嗎……你介意?」
「並沒有……才不是這麼回——」
御門有如掩去這句話似的接著說道。
「我的妻子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咦……」
椿抬起臉龐。
(過世了?)
「真——真的嗎?」
「嗯。」
而且,還在更久之前——所謂五年前,就是椿與御門初會的二年之後。
這麼一說,在御門成為熟客後,椿也沒聽過青樓的任何人提過他有妻子的事。
大型青樓對自己的客人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因此,鷹村應該知道御門已經與妻子死別的事情。如果御門的妻子尚在人世,就算有人提醒自己要多加注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然而,椿回想過往之事,卻發現這種情況從未發生。
不——說不定在與御門初次共枕前就已經聽說過了吧?椿記得那時的自己只在意對象是最討厭的流氓,其他的事清根本就聽不進去。
椿想起與御門再會時,發現他的氣質不知為何與六年前相比變化如廝。
那是因為妻子死掉的關係啊,現在的椿沉重地想通了一切。
(……他很愛自己的妻子。)
從那個時間點算起,御門的妻子就已經過世四年了。她的死帶給御門的陰影就算經過漫長歲月仍沒消失。
椿感到胸口不斷抽痛。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了。因為感冒而併發肺炎,沒過多久就……」
御門微微瞄向遠方。
「……總之,她已經是一名幾年前就不存在的女人了。你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必要。」
然而,椿卻忍不住大叫出聲。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戴著婚戒?」
如果這便是事實,那她活著還好多了。與念念不忘的亡妻相比,跟妻子的感情生疏到每日前來游郭玩樂還比較好。
「這個只是……太緊拿不下來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在裡頭。」
御門若無其事的答道。
「騙人!」
椿認為這是謊言。他無法理解,單單只因這個原因就戴著婚戒長達五年以上。椿覺得這種事情毫無道理可言。
「不只是這樣吧!是因為你還愛著她!」
衝口說出的言語令椿一時愕然。
(我……在嫉妒……)
自己從以前就略微感受到的情感。
然而,強烈到連死人都無法忍讓的感情,已不容許椿再否認。
「椿……」
御門驚訝似的伸出手,但椿卻逃開了。
(我喜歡這個人。)
椿就這樣背轉身子,順著原先的道路跑了回去。
【7】
(他從那之後就沒再來過了……)
椿連推開格子窗的心情也沒有,就這樣待在房內茫然地撐著臉。
心想,反正還有客人預約,椿擅自下了決定不過去青樓那邊。被鷹村發現也許會被叱責吧。
自從那天在大門前吵架後,一直都有登樓的御門就沒再露過面了。
虧自己還以為他不會在意那種小事,隔天又會悠悠哉哉的前來
(……話雖如此,也只過了三,四天而已嘛。)
不過,椿仍無法否定自己因為沒有看到御門而感到寂寞的心緒。
也許是因為這一陣子每晚都會見到他的臉,所以即便僅有一夜沒見也感到不滿足吧。
然而,御門似乎不這麼想。
(他在生氣嗎……還是對我感到厭煩了?)
這種事情的確有可能發生……椿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自己說了很過分的話,之前也做出許多任性舉動。憎恨客人的心情被知悉,更拒絕了難得的贖身之舉。
如果他不再來的話該怎麼辦?椿不斷壓抑心中的不安。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都說要替我贖身了,怎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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