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又好像知道。
不知道又好像知道的事,不能说,只能。
她把伞塞我手里,转身离去,在我数到十时,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然后走了,再然后我也走了。
☆、六十三
主管给我打电话让我立马回单位,罗辉打电话不同意分手。
他不停地打,我把手机调到静音,为什么会这么执着这么厚脸皮呢,当手机显示有60个未接电话时,我准备关机,手机又响起来了,我火腾腾升起,对着电话一头的他一顿嗷嗷大吼,歇斯底里地,累的我嗓子疼,分手,必须的,毫不犹豫的,绝对不会回头的。
这也许是我懦弱优柔寡断人生中做的最坚决的一件事。
我回了单位,主管问我为何无故旷工三天,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通了不接。
三天了吗?
主管让我写一份检讨,同时扣发三天工资和当月奖金。
猴猴说,你可知道这三天有多忙?本来十个人干的活儿只有七八个人,你又跑了,也不请假,弄的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你好好的玩什么失踪啊?
生活中,工作中,从来不缺少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
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心里酝酿的无数恶毒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吞回去了。
本来就想辞掉这份工作,临走了又何必跟她抄上一架呢,给她个下马威,有能改变什么呢?
在这世上活着,谁都不容易。
我给我妈打电话,想跟她说说小曼的事,她还没等我说完,就大声说道,你要是真敢和她在一起,我立马买瓶毒药喝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能去喜欢一个女人呢?你想过我和你爸爸的感受吗?我不能看着你这么错下去……
我永远都无法让她同意我和女人在一起,就像她永远都无法想象自己的女人是同性恋一样。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除非我死。
有时候,真的想一死了之,想用死来证明我真的爱小曼,可若真那样,小曼肯定会伤心死,而我妈也会难过。
用死来证明,对我妈太残忍,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妈就算能想通了,也为时已晚,何况我妈那样的人,就算让我死都不会让我爱上女人。
死不成,活太累,就这么半死不活着。
挂断电话,我步行去海边,这个城市到处留下了我和小曼的足迹,走到哪都能触景生情。
曾经的幸福,都变成了现在的残忍。
小曼在书城买做饭的书,她坚决不允许我去ju,她从不用日货,每次走在这香港中路上,她都会问我,你觉不觉的像是在欧洲?
她像所有青岛人一样,深爱着青岛,因生在这长在这而自豪。
她小学就读于大学路小学,她说,从小就上大学。
…………
终于走到了海边,爱人没了,工作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离开父母的我,没了父母庇护的我,什么都不是。拿什么给你,我的爱人?
周围很多人肆意地笑着说着,兴奋地喊着,真的有那么幸福吗?能幸福多久?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不断从我身边走过,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我终于是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赵传在歇斯底里唱这首歌时,是否会想起某些过去?
如果没有那样的一个人,没有那样的一段情,是否会唱的这么悲伤,让人泪眼朦胧呢?
☆、六十四
我爸我妈再也不放心把我放在青岛,他们突然就从烟台来了,把我抓了回去。
爸爸妈妈看起来很憔悴,特别是妈妈,看起来老了那么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白头发也多了好多根,我一根根地替她拔。
她说,别拔了,拔了还是要长得,年纪大了,不服老也不行,小熙,你能不能听妈妈的话?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我不说话也不点头。
妈妈哭了,稀里哗啦,很悲痛。
从小到大,我没见她哭过,她总是那么坚强。
我叹口气,说道,妈,你说怎么就怎么吧。
我打电话想跟小曼道别,或许只是想跟她说句话,或许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快要接通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赶紧挂断,心跳的很厉害,闭上眼睛,想好要说的话,又拨了过去,手心里全是汗,从来没这么紧张。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哈哈,好想笑啊,好想笑,可是为什么笑都会流泪?
任晶去车站送我,她把我拉到一边,说,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你和小曼在一起的话,痛苦的会是你们的父母,父母啊,这辈子我们都还不了的恩。
我说,小曼的新号,你告诉我吧。
她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串数字。然后说,你最好也别给她打电话了,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只会让你俩更难受。
我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给她打,但是不想失去她的消息。
上了客车,任晶还站在候车室那朝我挥手,车缓缓开了,我看到她两手捂着脸,她在哭。
我的泪也跟着流出来了,这段时间,眼泪总是这么不争气,仿佛这辈子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这样也好,我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哭了。
回到烟台,换了手机号,以前的同学谁也没告诉。
爸妈托关系给我找了份工作,很清闲,我妈说女孩子不需要挣很多钱,舒舒服服地就行,如果以前我会喜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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