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现在脑中只剩下对从没见过的父亲的寻求。
他们认识自己的父亲,那麽就只差一步了,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见到她的父亲了!那怕只见一面也好,她想见见父亲,她有好多话想跟那从未谋面的父亲说说......或许,她还能带父亲回去,家里已经变了,不再像以前是做监牢了,父亲一定也想与女儿在一起吧?因为她也是时时刻刻思念著父亲啊,虽然没见过面,但从柊哥口里谈论到的父亲,是个温柔、为别人著想的人啊!
「秀霖医生、叶赫那拉医生,请你们带我去见我父亲吧!」
「......」秀霖吃了一口茶,问:「你见到他时,想要做什麽?」
「我......」一时想不出来,左想右想才想出了较为适合的答案。
「我......想跟他说说话。」芬妮咽了咽口水,「我想看看父亲长什麽样......」
秀霖看了芬妮一心只想见到父亲,同叶赫那拉眼神交会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有个条件。」
「条件?」
「不要让他当场与你相认。」
「什麽!」她惊讶不解的从椅子上立刻站起,膝盖的伤口让他有些疼,但她现在已顾不得那点小痛。
「为什麽!他是我父亲,我为什麽不能和他相认!」
她好不容易能见到,却不能与父亲相认?这不是比见不到还心酸吗?
一旁的叶赫那拉扶了扶额头,这学西医的就是死脑筋,讲话就爱言简意赅。
「小妹你冷静点,」他出面安抚局势:「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让匡世离开这里。」
「为什麽?不要离开这里?」
「芬妮,你知道为什麽你父亲当年要抛下你吗?」
「我不知道。」对於当年的事情,他得到的讯息就只有父亲离开而让祖父母接连去世而已,她从不知道父亲为何离开,柊哥也就算了,连仆人们都不告诉她。
「刚刚那个人,目前和你父亲住在一起,也是让你一出生就没了父母的元凶。」
芬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她对刚刚的男人的第一印象是蛮好的,她不相信他就是让她与父亲拆散的人。
不过,事情的完整内容她还没听到,或许,当年发生了什麽事而让父亲来到这里,然後......再也没回来。
「秀霖医生,可以请你把整件事的经过都告诉我吗?」芬妮看著秀霖,「我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为了什麽抛弃我。」
对於芬妮的请求,秀霖叹了口气後望了望窗外的夕阳,说:「芬妮,你有找到住的地方吗?」
「啊?没有......」她中午过後才离家,走了箭矢之地的距离来到这里,又受了伤来诊所包扎,算算时间也快太阳下山,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了。
「你今晚就住下来吧?我们村子什麽都有,就是没有旅馆。」叶赫那拉热心的说,「这里虽然是病床,但我们都有定时清洁而且没有人躺在那死掉的...呜!」
收回拳头,秀霖不改颜色的说:「这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完的,或许你听完就不想去找你父亲了,不过明天我还是会带你去找你父亲的,好吗?」
少女点点头:「好...那麽打扰了。」
「不用那麽拘束,等一下就吃晚餐了,这里没什麽好消遣的,你就先看看书吧!旁边是书柜。」
说完,秀霖走进里面的厨房准备晚餐。
往书柜看去,满满都是本草纲目或西医学等的医学用书,她当然没兴趣去翻那些书,不过她发现最底下一层摆的不再是医学用书,而是给小孩子看的绘本。
这里有小孩子吗?那怎没看到他们的妻子与小孩呢?
「我孩子还来不及看到这些故事书,他就走了。」似乎是明白少女在想些什麽,叶赫那拉毫不掩饰的说出过去的事。
「啊......我很遗憾听到这件事。」虽然没有问出口,但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哈哈,」他乾笑了几声,其中却也带著无奈,「我这就是所谓的“克妻命”吧?」
少女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坐著啜饮杯中已凉掉的茶,看著叶赫那拉将一捆一捆的药材放到滚水里或放到烤盘上做处理,而那些绘本,她还是没有拿去翻。
这样的情形,直到屋里充满著菜饭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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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吗?」叶赫那拉站在门外,等著替少女盖棉被的的秀霖。
「睡的很熟。」
两人离开一楼,来到了月光撒落的顶楼阳台。
「你...还好吧?」
「我没事......倒是这孩子还是要见她父亲。」
叶赫那拉问:「很坚持?」
秀霖强调:「非常坚持。」
「除了告诉她我知道的之外,她也跟我说了她自己听到的。真没想到当初跟我们跑出来的柊後来不但抚养了那女人生的孩子,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匡世家族里的代理当家。」
「十五年了,什麽事都发生了。」秀霖有所感叹的说。
望著月光,叶赫那拉若有所思的说:「我还是很对不起你,还有你的老婆及孩子。」
「别提了。」秀霖微微摇头,转弄著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她太傻了,身体不好还逞什麽强......就算你是神农氏还是华佗也无法两个人都全保住。」
但至少能留个孩子给你......过了十几年了,对身旁的人的妻儿之死还是很内疚,看著两条宝贵的生命从自己手上消逝,是恶梦,也是懊悔。
「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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