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绍民背靠着,重重的门声,从耳后传来,微微夹杂的慌乱,使其并未察觉,走进了怎样的一个禁区,也是至此之后,每每想起,都只得摇头感叹
“什么人?”屏风后,哗哗的水声,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质问,渐渐流转。微弱的灯光,恰好投射在屏风之上,纤细的身姿,若隐若现的凹凸,摄人神智,也更‘惊心动魄’。
“问你呢,什么人?”呆滞了片刻,又再度回到水中,也好叫那屏风上的幻影,淡漠在视线中。{刚才支应丫鬟们急了,怎么连门自己都忘了带上}
“对对不起郡主,是我,冯琰”转过身子,深深呼吸,尽管在压制,但那阵惊慌后心头的颤抖,还是叫人听的真真切切。
“是你”原本欲要动怒的神色,在听来对方那儒雅的声音后,渐渐搁浅,唯独面上一阵分不清欢喜或羞涩的红润。“你怎么会到我房间里,就不怕我告知父王,你可是会没命的”
“这哦,刚才有刺客潜入王府,冯某四下查询,不知是郡主的住处,多有冒犯,自当该受王爷处置”屏风外,依旧转身以对,只是压制喘息的力道小了许多。
“既然是误闯,就不必叫父王知道了”无故的幸喜,叫自己也无从辩解,只是微微转目,看到那个背影
“那谢过郡主了,没什么事,冯某先行告辞了”
“冯公子且慢”音色有些焦急,话已到那人耳际,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和他讲些什么,只是挽留,挽留,不要走
“郡主有事?”同样平率的震慑,不同与天香,却一样想一探究竟,到底那是什么?
“额,敢问冯公子家中可有妻儿”也不知自己为何想会到这里,更也许这个才是最想知道的。
“这个到妻儿,不由心中一阵隐痛,到底有还是没有,连自己也不清不楚“没有,现在什么也没有”低沉的音色,若能直视他,定能发觉眼神中弥漫的忧伤。
“那那就可惜了,我还想要是有妻儿的话,定叫父王接到府上,也好叫你们能团聚,要是叫公子整日在王府独自相思,也不是待客之理”一句话,两字‘可惜’,却惹得女子满面春喜,心头的幸喜,怎也未曾压抑
“郡主劳心了,那冯某先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恩好”若有万语,此刻却停滞不前{到底我是怎么了,感觉,好怪}同样,一种莫名的亲切,莫名的熟悉,阵阵浮现在心头,那是今生都不得注定的错觉。
门外
抬头,举目,月依旧明亮,夜依旧高歌,到底他在颤抖什么,是那句妻儿,还是那阵阵的熟悉,阵阵的错觉
“这边找,你去那边”院落中,来回的侍卫,还在寻觅方才那个响声的原由,徒劳而已,就算立在他们面前,又有谁能察觉
“我是傻了吧,怎么会想到逃脱房时,预示着自己已经安全,谁叫他本就是护院,而有些不知所谓的时刻,正是指引自己到下一个方向的路
“香儿,小宝,你还是我的妻儿吗?是,在绍民心中,一直是”纂紧胸口的‘荆棘鸟’,嘴角依旧喃喃。“所以绍民必须继续”
一旁看去,书房烛光亮起,想是被惊动的人,真的有动静了
{宁王看来,绍民一个人定不足以应对}
静心庵
静?依旧不知何解,但在这寂寞而又萧条的夜中,动荡不安。也许,该要明了的,该要化开的,且是人能躲避
“皇妹!当真不与朕回宫?”禅房内,‘咔咔’的木鱼声,夹杂着小皇帝略显焦急的神色,搅得这清净之地,‘不得安宁’
“皇兄,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几日来,习惯了自己兄长的这番叨念,只是无奈,深感有愧于这佛门净地,但自己又能多言些什么,倘若如今念经诵佛是眼前这位,恐怕她天香,也会如此
“好,好,好,你不要做孩子的母亲,不要做朕的好皇妹,不要朕对父皇母后有所交代,你意义绝?难道就真放得下?”小皇帝前进几步,试图叫天香听的更为清晰。“就算你什么都放的下,难道你就不记得你的驸马,不记得他冯绍民了吗!?”木鱼阵阵,整齐的平率,微微闭阖的双眸,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东方天香!你!”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难道真的只有那样?“好,很好,真要如此逼朕?”
“皇兄,没有人逼你,更不想逼你,也请你放过天香”木鱼停顿片刻,唇间流转,似要空旷的思维,慢慢滑出这么一句,接而又是阵阵‘咔咔’
“放过你?那么,如果朕和你讲个秘密,天大的秘密,关于你的驸马,冯绍民的秘密,你可想听?”
“您大概误会,那人现在已不知天涯,更与我无关?再换句话,他早也不是什么驸马了”嘴角微微颤抖,敲打的平率开始失去原本的节律,话能骗人,而心,怎也不会,眼前的一切,又且能瞒得了那些置身情外之人。
{香儿,你还是想着他所以,朕必须这样做这次,为了你!}“皇妹,其实你那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冯绍民并没有和那王姑娘怎么样,一切都是朕的安排,如果不这样,你和小宝,都会有危险,都会活在刺客的眼下,而驸马,他只能为了朝廷,为了你们,身入虎穴!这次,你明白了吗?”牙根一咬,不管自己的妹妹会如何看待,她有权知道这些,尤其是这个时候。
“说完了吗?可以出”依旧的木鱼声,依旧不动神色,只是那暗涌,不知如何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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