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迟到,提早了半个小时出发。当我终于到达小阳家楼下的时候,提前量被缩短至15分钟了。
小小的公寓,很干净的感觉。
每两层一个门牌号,好像还是复式的房子吧。
到了5楼小阳家门口,还没按门铃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钢琴的声音。门开着一条小缝,或许是为我准备着的。
没有按门铃,我自己进去了,好像自己家一样,换了拖鞋。不想打扰到钢琴的主人,我也想听听小阳会弹什么。
仔细看,是半层一间房。大门右手边就是客厅,左手边沿着楼梯下去是厨房,左手边的楼梯转角向上,隐约可以看到小阳的身影,抬头上望,上面还有一层,估计是卧室了。
每间房间都是小小的,被装修成暖色调,很舒服。
楼梯边的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照片,用小镜框装着。
我轻轻地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看着这些照片。
牵在一起的一双手,一只手上还夹着烟;一只手,贴着邦迪;一只手机,背景里面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好像在拉另一个起床;一堆蛋挞,我数了数,有20个;烧焦的饭;最后一张,是小阳闭着眼睛,被一个女孩拉着,她个子很高,戴着墨镜,前面是条笔直的长长的路。
钢琴声顺着楼梯传到我耳朵里,很熟悉的旋律,想了想,原来是周杰伦的《安静》。
跟着琴声,我在心里轻轻地哼着歌。
阳光打在衣橱玻璃上,反射到我这里,我才看到衣橱玻璃上面那个坐在钢琴前面,认真的影子。
不由地走上前去。脚下的地板却“嘎吱”一下,惊扰了阳光下面那个弹钢琴人的回忆。
我很抱歉地吐吐舌头,说:“门开着……”
“哈哈,我想还有一会儿就来弹弹琴。坐坐坐。”小阳热情地招呼我左下,去楼下帮我泡咖啡。
我坐在钢琴室,环顾四周,除了钢琴,还有一样东西,被一块大白布遮着摆在角落,不过从露出的一小部分来看,是只架子鼓。衣橱上面用便签贴满了,写着:“小老公”“小媳妇”。
“哈哈,东西有点乱。”小阳递来了咖啡。
她的笑容背后的东西,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微笑对人,只是不想让人揭伤疤,隐藏是最好的表现。
“眼睛朝上看。”化妆师姐姐弓着背,帮我涂着厚厚的“油彩”,“看着我……朝上看。”
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头人,任人摆布。脖子超级酸。
小阳仿佛看笑话似的站在那儿看着我。
我朝镜子里的小阳瞪了一眼。
“正常点看我。”化妆师姐姐发话了。
“我们队名就这样订咯?”小阳问我。
“嗯。”化妆姐姐还在我脸上“动手”,我不大好多动。
我们俩做事都有点拖,都快上台了还被催着最后确定队名。我选择了一个对我很有含义的字母“l”。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用的也许跟我是相同的命名法则。
“听上去跟上一届快女的dl似的,会被看作抄袭的。”
我耸耸肩。
感觉粉掉进眼睛里了。还是不习惯化妆的感觉,眼角很干,眼睛很涩,嘴唇又觉得很厚,满脸都是油脂和粉,重得要死。
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帖了我们的海报。我们是第一对组合,其他人都是独照,背靠背的照片感觉挺惬意。
也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一张照片。她竖起领子遮着半张脸,桀骜的头发把我瞬间带入了揪心的漩涡。
原本是为了她而来,原本是为了多见她几眼,没想到却变成了同台竞争的局面。我怕跟她会单独pk,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但是老爸总说:“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也没用”,说得也是,说不定我今天就会被淘汰了。自己做好吧,想太多也没用。
我在后台深吸一口气,今天这场才算正式的演出吧?
前奏已经响起了,我们还在后台。
小阳自弹的那首《安静》一直让我难以忘怀,所以今天我们决定用一首差不多的歌,希望来个“开门红”。
“只剩下钢琴陪我站在这里。梦想中,属于我们的婚礼。却成了,单人结婚进行曲”小阳举着话筒唱到。
“在这场爱情角力的拔河里。爱我还是爱你,你选择了自己。”我也拿起了话筒。
“撒娇的,可爱的,女人的,爱哭的,照片里,曾经的,都是你喜欢的。如今我还在原地,你却走回你的记忆。”我们的声音如此和谐,听到看台上传来疯狂的尖叫的声音。
小阳拉起我的手,我们从后台边唱边走出去,舞台边上的干冰开始发挥作用,烟雾弥漫了舞台。
“你说我爱你太多。”小阳唱。我的台词跟她相对应:“我说你爱我太多。”
“就快要把你淹没(就快要把我淹没)
你害怕幸福短暂一秒就崩落(我害怕幸福短暂一秒就崩落)
分开是一种解脱
让你好好的想过(让我好好的想过)
我想要的那片天空
你是不是能够给我。”
此时舞台下的阵阵尖叫,让我仿佛沉浸在梦境里。
作者有话要说:被jj系统毙了,自救重发
老男孩 老朋友
【人的烦恼就12个字:放不下,想不开,看不透,忘不了】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的时候,人群再一次疯狂了。不知道谁起的头,不久,全场弥漫了两个字“rl”“rl”“rl”……
评委微笑着看着我们,等着人群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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