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关系,你肯定能行的!你看我哥还帮你打了个双温莎!还有高马尾也是他帮你梳的对吧?我哥都这么帮你打扮了,要是不让面试官满意才怪呢!对了,别站在那儿了,你要回哥那吗?我载你回去。”
“诶?可以吗?恐怕不太……”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上车吧!”
菲利浦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苍叶无奈地笑了笑,坐进了那辆豪车里。
“对了,你在柏林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我估计哥还没带你去逛过柏林吧?”菲利浦一边笑着一边咬开了一盒盒装牛奶的撕口。
苍叶看了一眼后座的透明垃圾袋,里面至少已经装下了四个牛奶盒了。
“是啊,我很忙,他也没什么空闲的时间呢。”
“是么?要不我带你去逛逛柏林?”
“谢谢,我大概不需要吧,我现在暂时还没有那样的心情。”
“是吗?”菲利浦将已经空了的牛奶盒扔到垃圾袋里,转而将手伸向下一盒牛奶,“也没关系啦,不过你能陪我去那儿坐坐吗?”
沿着菲利浦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苍叶发现菲利浦所指的正是之前noiz带他来的那家小酒吧。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酒吧里仍是空荡荡的,砖红色的瓷砖反射着窗外的日光。
“要一份超大份的牛排五成熟,蘑菇酱汁!谢谢!”菲利浦坐下后便向着吧台的方向喊起来,幸好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他们肯定会受到众人整齐投射过来的怪异目光。
“要一份早餐,配o,谢谢。”苍叶微笑着朝侍应生点了点头。
“诶?!——你喜欢o吗!和哥一样啊!”
“啊哈,也不算吧,只是上次和noiz来的时候他刚好就是这么点的。”
“什么啊,哥已经带你来过了啊。”菲利浦撇撇嘴,又立即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知道六月中旬有什么活动吗?”
“嗯?有什么活动?”
“我们的家族企业成立30周年纪念日啊!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菲利浦张开双手比喻了一下宴会的盛大情况,这让苍叶不禁低下头笑起来。
“那一定很有趣吧。”
菲利浦保持着那个滑稽的姿势盯着苍叶看了一会,随后放下手,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是啊,我猜,哥会在那场宴会上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此时,侍应生将牛排和早餐端了上来,在菜单上打了个圈便离开了。
“说什么呢……菲利浦?”
“很吃惊吗?我只是按照我哥的性格来推测而已。你知道的,哥一定很想像全世界证明——你们两个人的存在。况且……”
菲利浦开始拿起刀叉切牛肉,他的仪态竟然意外的很优雅。他将切好的牛肉放进嘴里,并不急着说出后话。
“况且?”
他将牛肉吞下去,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况且,哥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晚饭后,苍叶难得地向noiz提出了要求。
“你会跳华尔兹或者探戈吗,noiz?”
“华尔兹或者探戈?”noiz从一堆数字里抬起眼,“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学。”
noiz别有深意地看了苍叶一眼,默然走到客厅去拿出了几张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碟片。
“那个……可以吗?我没什么舞蹈天分哦。”苍叶看着noiz淡定地将碟片放进留声机里,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noiz的动作停了一下,“我以前也没什么天分,但是我还是学会了。”留声机开始播放出舒缓的旋律,noiz走过来,牵起苍叶的手,手搭在他的腰上。“跟着我。”
“诶,等一下,为什么我要跳女步?”
“难道要我跳女步吗?我不会那东西。”
“但是我……”
“你想跟谁跳男方的舞步?”noiz放开苍叶,带着审视的意味盯着他。
“……什么啊,noiz,你想到哪去了?”
noiz沉默了半天,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我教你跳男步吧。”他拉起苍叶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跟着我的步子走。”
圆舞曲的旋律在屋子里流转,两人都没有说话。
苍叶被noiz的舞步带着旋转,进左退右,退左进右。他们跟着旋律的拍子动作着,窄小的空间似乎在那一刻也变成了一个偌大的舞台,任他们恣意地进退和旋转,享受这缓慢而优雅的舞蹈。
一曲下来,他们竟都跳得极为流畅。
时间似乎静止了。
苍叶有些激动起来,在进入最后一个八拍时终于忍不住感叹——
“谢谢你noiz,我真的没想到我也可以完整地跳一支……啊!”
话音未落,苍叶就在迈出右脚时因为踩到了noiz而崴伤了脚踝。
“啧,不是让你跟着我吗?”noiz皱了皱眉,关掉了留声机,快步走到餐厅拿出急救医药箱,然后在冰箱里拿出冰块。
“抱歉……我太激动了……”苍叶抱歉地挠了挠头,乖乖地让noiz扶着他坐到床上。
noiz轻轻脱下他的袜子,但苍叶还是感到了一阵揪心的疼痛。
“很疼?”noiz抬起头看他。
“有点……”
“……抱歉。”
“啊?你不用道歉啊?是我的错。”
“我不该带你跳华尔兹。”
“……不是你的错啊,是我要……嘶……疼疼疼!”
noiz将冰块装进袋子里扎好敷上苍叶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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