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廷娜满意地关上车窗。安德烈双手环抱坐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quot;不愧是克劳廷娜,才两句话就让那个小子乖乖放行了。quot;
quot;那是当然,安德烈。没有男人能够抗拒我,......quot;克劳廷娜说着,原本得意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掩饰似的捋了捋披散的黑色长发。
quot;除了杰拉尔德·洛克菲?quot;安德烈干巴巴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姐姐的自信。
克劳廷娜不快地看向幸灾乐祸的安德烈,毫不留情地补充:quot;还有你,安德烈。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自始至终拒绝我的好意。quot;
安德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露骨地龇起牙:quot;别提以前的事,否则我就把晚饭全吐在你的宝贝车上。quot;
克劳廷娜眯起眼,显然并不服气,但深谙安德烈脾气的她也不至于傻到在老虎身上拔毛,只能敛了声,理理头发坐定。
quot;安德烈,我们到了。quot;
一直坐在助手席上静观两人争吵的凯突然开口。安德烈闻声透过车窗朝外望了眼,高耸的军部象征--塔正矗立在车前,塔尖仿佛一直捅进厚实的暗灰色云层里,怎么也看不到头。
quot;安德烈,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quot;克劳廷娜懒懒地瞅了眼塔。
quot;找人,如果顺利的话,顺便把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药方带回去。quot;安德烈动作利索地下了车,以轻松得过分的口气回答。
quot;安德烈,quot;克劳廷娜打开车窗,慌张的动作和她一贯的懒散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quot;军部不是你们闹着玩的地方。药方我帮你问过,那东西......quot;
quot;在塔里。quot;安德烈接口道,quot;所以非进塔不可。quot;
quot;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你们进塔,这个地方早就被攻占了。quot;克劳廷娜难得地露出焦虑的一面,quot;......安德烈,对你来说,那个孩子真的这么重要?quot;
quot;没错。quot;
没有丝毫犹豫,安德烈点点头。克劳廷娜久久地凝望弟弟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漆黑的眼晃过一片荧白。她轻声喟叹,默默低头缩回了车厢里。
quot;随便你吧。要是事情闹大了,记得来找我。quot;
车子缓缓启动离开。安德烈背过身,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凯遥望远去的车子,转身对安德烈说:
quot;她好像哭了,安德烈。克劳廷娜她,应该还是担心你的......quot;
quot;我知道。quot;安德烈焦躁地拨开散在额前的发,维持着将烟送进嘴里的姿势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落了一地的烟灰。
43
杰拉尔德·洛克菲静静盯视监视器上的那抹身影,在看到那个人终于不再犹豫,把手放在隐蔽的指纹鉴定器上成功打开与墙壁几乎融为一体的牢固边门之后,才如释重负地移开了视线。
既然打开了门,他应该也注意到了......
杰拉尔德不紧不慢地起身,三下两下整理过绿色军装上的皱折,祖母绿的眼里掠过一丝兴奋。
在见到那个人之前,自己需要一点酒精。按理说,工作时间不应该喝酒,这是自己亲自定下的规矩。不过今天例外,这是私事,应该用私人的方法解决。没记错的话,他最喜欢的是被称为quot;白色秋天quot;的白葡萄酒。对了,除了冰凉可口的葡萄酒,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阿尔艾尔
打开边门的刹那,亚兹的耳畔似乎响起某个人的声音。
左右张望了下,投入眼际的除了看不见星光、无限膨胀的黑色天空,只有仿佛望不到头的荒凉土地,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人影。这里是军部外围最偏僻的角落,而这个普通人难以察觉的边门,则是专门为从事机密行动归来的军人准备的。
既然能够打开门,可见指纹档案依旧留在库里,没有随着自己的离开被抹消。尽管已经离开了那么久,但军部还没有放弃自己吗?
亚兹苦笑起来。这种乐观的想法,还是尽快忘记得好。
我已经不再是军人了。同样,也不再是什么起义军的头领。当然更不是......
--我的名字是安德烈,你现在是我的财产
亚兹来回摸着冰冷的枪身,力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检查过保险杠和子弹的数量,他才把枪插进裤腰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从暂住的旅店里拿来的折叠水果刀,反复开合了几次,确认用顺手后藏进袖子里。
最好的藏叶片的方法,就是把它放在一堆叶片里。
进入边门后,走廊的另一头应该有一个专门负责记录的士兵。亚兹戴上墨镜,把银色的头发藏进帽子里,做出刚行动归来的样子步履轻松、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原本坐在椅子上打磕睡的士兵,听到脚步声精神一振,慌忙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亚兹冲士兵点点头,回答:quot;辛苦了。quot;
quot;啊,不不,您辛苦了。quot;知道那些从事机密活动、能在这条走廊里走动的人都是比自己高好几个军阶的精英,士兵赶紧应酬,丝毫不敢怠慢,quot;呃,占您一点时间,请告诉我您的编号和......quot;
还没等士兵把话说完,亚兹已经一掌劈上了他的后脑勺。士兵还来得及吭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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