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快活无忧,目光里带着几分同情,又有几分担心和焦虑。
“方永,你都听到啦?”苏倩瞟一眼我的脸色,低声说,“别担心,赶快找秦队去解释一下,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
知道,大家都会相信你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响应苏倩的好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你还不快去?” 苏倩推着我就往秦队办公室的方向走,“今天下午你来的晚,秦队已经问过你一次了。”
“等等……”我正踌躇着不肯迈步,秦队刚巧从局长办公室走了出来。看见我,仿佛顿时松了一口气,“小方跟我过来一下。”
我苦笑,只好拍拍苏倩的肩膀,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秦队一向很喜欢我,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他不止一次夸过我‘脑子快,心眼活,办案子有股钻牛角尖的劲儿’,还说我象他年轻的时候,什么
都敢想,什么都敢干,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头儿,只要踏实好好干,将来肯定有出息。
可这次我却让秦队失望了。不管他怎么问,怎么说,怎么恼火地瞪着我,我始终闷着头一声不出,既不回答也不解释。最后连秦队也没办法了
:“小方,你不要这样闹情绪好不好?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事情既然牵扯到你头上,你总得把情况说清楚吧?只要不是被人收买,就算
真是你不小心泄露了消息,问题也不会太严重,最多挨一个处分。可你要总是这样子,我想护着你都没办法。这样吧,下午你先回去好好想想
,明天上午再来找我。要是那时候还不肯说清楚,我只好把你交给督查科了。”
交就交吧。我想。萧远的手机卡是我送的,只要我不说,没人能查到他身上。至于我,当务之急是先弄清那十万块钱的来历。只要能证明那不
是毒贩行的贿,事情就不会太严重,正如秦队所说,就算认定是我走漏的消息,也就是挨一个处分,最多不过开除了事,没凭没据的,还能判
我几年不成?
尽管,我其实真的很想当个好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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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银行出来的时候情绪很低落,踩着满地的梧桐落叶往前走,一阵冷风扑面吹来,越发觉得寒寒瑟瑟,秋意如灰。
走过街边的一片绿地,便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望着眼前的落叶怔怔出神。
手机突然响起来,我看也不看就随手关掉。
不想回家,暂时也不想面对萧远,甚至什么都不愿去想,因为心底一直在隐隐不安。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去想的,越想就会越矛盾,越想就会越
痛苦。怀疑就像是瓷器的裂纹,不能有一点最细微的存在,否则就再也经不起磕磕碰碰,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碎片。
然而现在终究是痛。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终于完全变成漆黑,黑得无边无际。等我最终回到家的时候,萧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钢琴前面独自出神。听到我开门
的声音,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笑容却显得有点勉强,看上去苍白而疲倦。
对着萧远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有无数的话想问他,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心里七上八下
地忐忑万分,几次已经张开了嘴,可是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紧紧地合到了一起。
“你想问什么?问吧。”萧远静静地看着我,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异常沈暗幽黑,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我闷声反问。
萧远没回答,脸上又露出了那个让我印象深刻,并再也无法忘记的淡淡笑容,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间,却依然令我的心脏猛然一窒,闷得几乎
透不过气来。
“你又想听到什么呢?方永?”
“……真心话。”我回答。
萧远沉默,并且维持了很久很久,长久的等待中,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时间从我们两人之间静静流走的声音。就在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了的时
候,萧远突然抬起眼,紧紧注视着我的眼睛,用无可置疑的真心实意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而就是这轻若浮云的三个字,却象一把重重的铁锤,把我的心狠狠砸得粉碎。
“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对我说吗?”我咬着牙问。
萧远不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窗外道:“这个时候再说别的,还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我冲口而出,“至少给我一个解释!”
萧远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我紧盯着萧远的眼睛一字字道,“只要你肯说出来!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心。”
听到我的话,萧远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神情,幽深如暗夜的眼睛中,仿佛有什么在一瞬间破裂了一下,可是又马上恢复了原状。
“可是我没什么想解释的。”萧远垂下头不再看我,用一种平板得近乎压抑的声音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很抱歉。对不起,从头到尾,我一
直都没想要伤害到你的,可终究还是没能避免。”
“既然你不想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再开口时,我才发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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