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孩子不一定是他亲生的,这事情也太过于惊悚,周书予真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实在太强了——这种事情发生在正常人身上不应该暴走么?
但周书予也无法冷静下来,明明昨天他还沉浸在姐姐嫁给病秧子的悲伤中,今天醒来,姐姐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甚至自己都有了个娃。
即使周书予打死也不相信那会是他的娃——他在过去的19年对于男女之事便不热衷,到了大学连个恋爱都没谈,怎么可能会在后面突然性情大变生出个这么大的娃来。
周书予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心情乱的很,好像他今天应该去上班,可他连公司在哪都不知道,上什么班。他的记忆在19岁—24岁这段时间完全是空白的,任凭周书予怎么想,也想不起任何有关这段时间的事情来。
周母左等右等不见周书予出来,只得又过来敲着周书予的门道:“小予,你又回过去睡了是不是,快起来,看看都要8点了。”
周书予下床打开门,五年后的周母倒没什么变化,甚至都没什么变老的痕迹,周书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母,道,“妈,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上班。”
周母见周书予面色不好,信以为真,“唉,酒那东西,能不喝就少喝点,看折腾的,不去也行,等下午舒服点了过去看看你姐姐,你姐姐预产期在即,就想着多见见你,你别老和她拗着,让她伤心。”
周书予也挺想见见五年后他的姐姐的。
向周母问清了周书颜在哪个医院之后,周书予便带着晨晨去了,小孩子缠着要去,周书予虽然对这个小孩一分感情都没有,但好歹人家叫他爸爸,跟过去五年的“自己”感情深厚,他能做的不是疏远这小孩,而是想办法接受他,适应他的存在。
幸而问周母医院地址的时候,周母没有做过多的怀疑,只是嗔怪他不将他姐姐的事情放在心上。
19岁的周书予是不会开车的,他们只能放着家里那辆小狮子不开,带着晨晨去坐公交。
8月份的天气还是非常热的,一下公车,便感觉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晨晨苦着小脸道:“爸爸,我热。”
“我也热。”周书予一手扇着风,一手牵着晨晨,望了望四周,这医院是室内一家设施极全的大医院,来的人非富即贵,大多人自己开着车来,他们11路来的反而成了稀奇物种,公交车站到医院还有一段路,他们只能走路进去。
晨晨走了一阵子便不干了,毕竟是四岁的小孩儿,懂事不到哪里去,他跑到他爸爸的身前,抱着他爸爸的腿,扬起小脸,可怜兮兮道:“爸爸,抱。”
只是他这可怜的样子没有激起他爹的父爱,反而皱着眉道:“抱着不是更热,乖,再走一会就到了,自己走。”
晨晨嘟着嘴,不干。
周书予无奈,心想着小孩儿可真是烦,也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搭错了哪根善筋,会把这么个小麻烦捡回来养。
正当周书予抱起晨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随即车窗打开,一个周书予听着就觉得牙痒痒的声音叫道:“书予。”
周书予当然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努力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表情才不显得狰狞,转身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姐夫。”
晨晨显然也并不多喜欢秦净,也跟着叫了句:“大姑父。”
秦净颔首,因为天生体虚,天气稍微发生点大变化就会病倒,常年被病魔缠身的秦净比一般人瘦很多。只是估计近来天气热,对于他们这种天生体虚之人反倒是好事,常年苍白的面上居然有几分健康的红色。
秦净一点都不计较这父子俩不冷不热的态度,面上笑道:“你们是来看书颜吧,这天气怪热的,上车一起去吧。”
秦净又好像知道周书予肯定不会答应一般,又道:“这边过去还有好一段路呢,这么热的天气,孩子受不了。”
周书予没有客气,因为他越是耍小别扭,姐姐他们就越把他当成小孩来看,索性就不客气了。
拉开后座的门,先把小孩抱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周书予坐进去才发现,车后座还坐着个人。
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目俊朗,气质独特,浑身都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明明应该高高在上的人,周身的气场却意外柔和,一点都没有身在高位的人带予的压迫感。
君子温润如玉,大概就是形容眼前这人了。
“哦,你们可能不熟悉,给你介绍一下,”在前面开车的秦净重新发动车,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叔秦任逢,小叔,他是舒颜的弟弟书予。我小叔他一直在h市发展事业,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你们可能没见过。”
秦净的小叔?
没想到秦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生出个如此儒雅的人来,倒也是奇迹,秦家人虽然周书予没有认全,但几个主要人物也是打过交道了,虽然不至于一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样子,对待他们周家人也还算是温和的,但那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人一等的气息是怎么都没法掩盖的。
让周书予印象最深的就是秦净的秦冉,秦家的长孙,很可能是秦家未来掌权人,表面上温和有礼滴水不漏的,却在他姐姐过门的前几天警告她,让她安分守已做自己的阔太太别惹是生非一类的,让周书予对秦家人的印象糟糕到极点。
不过这个所谓的小叔说来说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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