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笑靥如花的开口道“哪儿的话,只不过陪著余公子乐一下罢了。”
“余瑟的话大可不必相信,让白小姐见笑了”容泉淡道。神情漠然,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余瑟似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停留在余瑟身上。
就算,就算是自己错了,可是自己目的也是为了让白冰不再接近容泉。到头来,人人都笑他傻,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余瑟看著两人即将离去的背影,几天来所有的委屈一并涌了上来。他终於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不是白冰,而是容泉。若是有心,容泉又需要自己如此费力的挽留呢?
“泉泉,你什麽意思”余瑟对著容泉大声道“你和白冰,这算什麽?”
容泉停住了脚步,没有回答。
反而是白冰,笑意盈盈的转过身来,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的宣布“余公子,你这又何必呢?我和容公子的婚事可是容老爷同意的……”
“婚事?”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余瑟的心重重一跳, 余瑟闻言震惊的死死盯著容泉的背影,希望他能转过身,说点什麽。
如余瑟所愿,容泉转过头,那熟悉的漠然的神情在漫天烧的热烈的云霞中让余瑟觉得冷彻了心
“我和白小姐,於下个月订婚”
白冰似乎很满意容泉的态度,主动挽上了容泉的胳膊,女儿家幸福的神色刺得余瑟心底狠狠的疼痛。
“所以说,如果余公子现在离去,那麽我会给你比任何一个男宠都要的遣散费,还可以……”
“啪”一记耳光在寂寂的黄昏里分外响亮。白冰不可置信的盯著余瑟,仿佛那不是个人而是个怪物一般。余瑟冷冷的盯著白冰,一字一句道“再说一次,谁是男宠。”
容泉震惊的扶住白冰,回过头蕴怒道“余瑟,道歉!快点!”
“道歉?为什麽?容泉你玩过我又去娶别的女人我还要跟她道歉?”余瑟讽刺的大笑道“还是说,作为男宠的我与准少奶奶的身份悬殊……”
“啪”另一记耳光的声音响起,余瑟呆住了。脸颊火辣的感觉毒蛇一般麻痹了他思考的神经。
抑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那个出手的人,是容泉。
容泉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余瑟。冰冷的眸子里终於有了感情的变化,那是一种对於余瑟来说最为廉价的情绪──悔恨。
余瑟常年冰冷的指尖抚上脸颊,在触到被打的地方那一瞬间又迅速缩了回来,将手心摊开来低下头来呆呆的看著。
记忆的画面仿佛瞬间拉回到多年前那个午後,脆弱的少年低著头坐在栏杆上,任泪水在衣服上开出潮湿的话。可是,这一次容泉不再是那个将要给余瑟温暖的人,他扮演的,是他脆弱的根源。
“余瑟,你给我听著,看在容公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给我滚……”白冰在容泉怀里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不料却被半路打断来。
“不好意思白小姐。他不姓余,姓莫。”莫池归从假山後面出来,後面跟著面无表情的苏醇。今天来找容泉商议事情的正是莫池归。
两人正在假山後的凉亭里谈关於进贡的宝物被劫一案的时候,却听到了余瑟和白冰的对话。
本想看好戏的莫池归却终於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还来不及阻止余瑟就被容泉给打了。
这时候,容泉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一个冰冷的手缠上了自己的脖子。等容泉反应过来时苏醇尖锐的指甲已经抵住了容泉的动脉。白冰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阿池,怎麽样,他打了你的家人。要我杀了他麽?”苏醇面无表情的征求莫池归的意见。
“小醇过来,不要动他。”莫池归习以为常的向苏醇招招手,苏醇立刻温顺的放开了容泉走到了莫池归身边。莫池归继续对白冰说道
”我莫家的人,还不需要当什麽男宠来换什麽遣散费。余瑟只不过是来容家打扰几天罢了!”
莫家的父辈是朝廷忠臣,虽然现在莫家已经不为官了,但在朝野中背景势利极大,是白冰父亲极为忌惮的对象。这余瑟竟然是莫氏的人!难道自己弄错了?余瑟其实并不是一个男宠。
眼下白冰父亲大事当前,白冰自然不会替自己父亲惹麻烦。可是就这麽白白挨了一耳光,白冰也咽不下这口气。於是冷声道
“既然是莫家的公子,我也就不再追究。道个歉就算了。”
谁都知道,任性如余瑟,怎麽会轻易就答应道歉,这白小姐不过是想借题发挥罢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余瑟身上。莫池归酝酿著该怎麽劝一下余瑟让他乖乖道个歉。
容泉则目光复杂的看著余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
余瑟抚过脸颊的手渐渐垂了下来,再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没有了泪光。
“白小姐,方才是在下的错,在下向你道歉。”说完,余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余瑟的态度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连有心挑刺的白冰都无话可说。容泉的手握紧了撰成拳头。
“容公子”余瑟的目光终於重新落到了容泉身上,曾经热切追寻自己的目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疏离冷漠的神情。
“余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容公子只要一句话就好,余瑟自会离开。”余瑟一字一句的话语敲在容泉的心上,容泉忽然有种感觉,余瑟从此就真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了,那些说过的话,温情的事全部如幻象一般消陨掉。
“这些日子,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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