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年少,喜于苦境游山玩水,鲜少逗留天疆。今日牧神来此,恰逢小女在家,却是有缘了。请牧神稍等,老臣差人叫她出来。”
牧神对这羽族公认的美人心中多少还是有所期待的,一个美丽的女子还精于铸造之术,听起来就令人歆羡。
“父亲,您找女儿?”
这声音好特别,冰冷却仿佛有种温柔在里面……好像在哪儿听过。
“翎儿,来见过牧神。牧神,这便是小女七色翎。”
七色翎掀帘而入,牧神抬首。
四目相对,七色翎的眼神明显闪过一抹讶异,他认出了牧神是那天酒楼多管闲事被她用孔雀秘法教训了的男子。
牧神的脸呼一下子红了!丢人丢到仙老家了!
白首留仙在一旁,将牧神满脸羞红的内涵误会成了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天疆
“不可能!不可能”鳞族尊者在堂前来回踱步,一边转悠还一边念叨,“怎么办?怎么办……”如临大敌火烧眉毛的样子他儿子看着都觉好笑。
牧神对羽族的七色翎一见钟情,这件事经有心人刻意传播,很快传遍了天疆,顿时羽族族民欢心雀跃,其他两族陷入紧绷的氛围中。
“阿爹,牧神老大不小了,早该成家了。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奉献给天疆当义工吧。”少年此言完全没切中事情的要害。
“你又知道什么?是谁都行,但就是不能是白首留仙的女儿!凭什么是她女儿?”
少年嬉皮笑脸凑到父亲身边,调侃道:“不是七色翎难道是姐姐不成?”
正巧伐天虹走进来,奇怪地看着一老一小一对活宝:“什么是我?”
鳞族尊者把伐天虹拉过来,指着伐天虹道:“有何不可?看看你姐姐这相貌,这气度,哪里输人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伐天虹满脸不解。
“阿爹在研究把你许配给牧神。”
言者无意,听者动心。
“你……你们在说什……么?”伐天虹脸蓦地羞红,一句话语气越来越弱,尾音几不可闻。
话落大步流星进了内室,卷起一阵漩涡。
“阿爹,姐姐这反应,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少年惊讶。
鳞族尊者随口一说,没想到素来冷艳高傲的女儿会是这种反应,心中一喜,觉得此事有谱。
牧神格外善待伐天虹,这也是整个天疆都知道的事。
牧神并不知自己一个小情绪已在天疆掀起轩然大波,最近没有公务处理的时候他都在家中照顾伤患。不看着点不行,王蠸表面上是勉强同意伤者住下,但不代表牧神不在家的时候他不会虐待人家。
好几次牧神出门的时候人还好好地躺在被窝里,回到家就发现被丢到院门口吹冷风。牧神还不好太责备王蠸,如果王蠸真不让住了,牧神其实是不敢把人送到醉象撞竹榻去的。王蠸顶多就是欺负欺负对方,换成剑鬼可能就用来打了牙祭,左右不是天疆之人,无守诺的必要。
经过几日相处,牧神得知此人原是来自黑海森狱的阎王,因为政变受了重伤逃至苦境,哪知森狱叛逆散播谣言,累他被苦境正道当成入侵者驱逐,无奈逃至极寒之地,误打误撞进了天疆。
“风雪原和地之角相差数十里,这都能误闯进来,你是没头苍蝇吗?”王蠸看阎王有气无力地对着牧神装可怜就一肚子火,他发现牧神竟然很吃这一套。
阎王当时黯然笑笑,也不反驳。
到了牧神不在家的时候,阎王有气无力地对王蠸说:“保护欲过剩的人,总是站在弱势一边,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
然后他就被王蠸扔出去了。
“做戏做全套,我成全你。”王蠸如此说。
类似的戏码反复上演,阎王和王蠸竟而逐渐臭味相投,惺惺相惜起来。
而对牧神来说,只要相安无事,其他随意就好,小闹怡情,他并不反对。
不过几日光景,阎王就能走路了。扶着墙走得很吃力,晃啊晃,晃个几次就晃到牧神怀里去了,然后牧神就会扶着他,偶尔会应他的要求,扶着他多走一会儿活动筋骨,大部分时候则是很严肃地勒令他回去好好修养。
阎王内伤不算重,之所以好几天不能下床,是因为伤在膝盖上。
连牧神都感到奇怪,怎么伤在这种地方?
阎王笑:“是啊,一直没发现自己腿长,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
玩笑的语气,笑容透着妖异的魅惑,让牧神一瞬间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平生和这种感觉素未谋面,故而相见不识。只知自此再见那人,一举一动都成戏。
终于,王蠸忍无可忍对阎王道,“你够了,太明显的勾引只是自掉身价。”
“哈!”阎王浅浅一笑,坦然承认,“你说牧神是否看出来了呢?”
他当然看不出来!“费力戏弄那种傻人,很有趣吗?还是太无聊?”
“不如说是我被他吸引如何?”阎王看起来无比真诚。
“那种笨蛋有什么可取之处!”王蠸嗤之以鼻,既是对阎王,又是对牧神。
“这个……”阎王意味深长地一顿,“你不是最了解吗?因为自身并非善类,所以格外喜欢好人。”也因为自身能够绝情,所以才善于玩弄人心。
谁知王蠸突然哈哈大笑道:“谁和你一样!我可是有后夔了,还不至于饥渴得生冷不忌,去觊觎一个头发都白了的男人!论发色你和牧神倒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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