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什么模样?我不知道。
我不允许知道,所以我一直遵守着她给我的命令,不许去想,更不许拥有好奇心。
我知道她是长发,应该很年轻,占据主导位置,哪怕是再温和的话都是命令,她充满责任感,掌权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一点都不突兀不生涩,同时她爱我。
她应该不漂亮,她不会太漂亮,太漂亮的女人不会找我这样的笨蛋,她们有很多很多的选择,无数的男奴女奴渴望着她们。如果她很漂亮,她应该不会不许我看她,她需要让我膜拜她的美貌。
但是不管她好看不好看,我都没关系,我知道她爱我。
她爱我。
她怎么会不爱我呢,如果她不爱我,她怎么会为我做这么多的事情,关心我的身体,在乎我的感受,甚至一张揽下了我的生命。
我于是不再想谈男女之间的感情,任何感情都不配与此相提并论。
我想,如果她不再要我,我也许不会随她去死,自此以后我是被遗弃的身份。
星期六,没有下雨,天从五点半就开始亮了。我彻夜未眠,睁着眼睛或是闭着眼睛看天从暗到极暗,再在黑暗中生出光,光扩大,吞噬黑暗,直到驱逐黑暗。
我疲倦并兴奋着,先是进入浴室,用四十度的水为自己洗澡,把衣服都洗好晾在阳台上。
我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公园里挤满了小朋友和大人,快乐是显而易见的,疲倦藏在笑容后面,有时候没耐心的大人连笑也懒得笑。
我走到公园门口,在木椅子上坐下,旁边早有一个小朋友,她找不到她的父母,抱着玩具哭泣,我看过她沾满了眼泪鼻涕的脸,然后闭上眼睛。
她来这里把我领走,走上她的车,安静地坐在她的车后座里。
车子会开很久,对我来说,这段时间是让我的渴望生根发芽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已经忍无可忍。
她打开门,我回家,跪在她的面前,她问我今天还是不是她的奴,我说愿意,我来到这里是遵从我的yù_wàng,我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她,她便是我的主宰,她决定我的痛苦和快乐。
她为我带上皮带,小牛皮是柔软的,金属是冰冷的,金属扣上时皮带勒紧,她把末端塞进扣子里。
虽然我不曾亲眼看过它,但是我知道那应该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它是我的钻石项链,是我存活于这个世上的身份证,是我的宝贝。
她倾听我的幻想,我热切地哀求着要被她束缚着,希望她鞭打我的脊背,那里的痕迹已经褪去,洁白一如初生,我希望上面布满了粉红色的痕迹,无一例外都是主人赐予我的。
她却没有答应,不把我所渴望的赏赐给我。
她拥抱着我,顺着我的长发抚摸下去,轻抚我的脊背。我脱下鞋子,脱□上的衣服,被她领着去了浴室。
地面从地板变成了冰冷的瓷砖,凉意自脚底心爬上来,我贴着墙站着,背完全贴靠着墙壁。
她牵着我的链条带着我走进浴缸里,我虽然看不见,任由她摆布,却不迷茫不惶恐。
她用柔软的麻绳束缚我的手、脚,绳子穿过我的腋下,在我胸前交叉打结,我的身体折成三折,胸贴着大腿,小腿贴着大腿,我是如此轻易地就做到了。
我的手被放置在胸前,当我握紧拳头时我想到了在杂志上看到的婴孩照片,婴儿还没出世时就是以这样的姿势躲在母亲的子宫里的,如我现在的姿势。
她的绳子没有触碰到我的性器官,她不想撩拨我的性欲,这不是她的重点,她只是把我捆成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形状,然后让我躺在她的浴缸里。
她开始抚摸我,她的手指微凉,指甲被剪地极短,磨地光滑,不会留下伤痕,指甲刻意刮过肌肤也只是留下白色的痕迹,而后转成粉红色。
每一个地方都被她抚摸过,我的身体轻颤,是因为yù_wàng,她让我难受,呼吸加重,绳子被带动收紧或是放松,每一个呼吸都有感觉,吸时是疼的,呼时是近乎窒息的。
她放过了我,在我已经不能承受之前。
她收回了手,自我身边离开,我的身体渐渐变凉,失去温度,□却愈发地热,如同着了火,火融化了我身体内的冰块,我流出了很多很多的□。
她不在这里,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如何能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无法喊叫,于是我哭泣,口塞让我无法哭出完整的声音来,于是我把我所能发出的声音都变成哭泣声。我在寻找她。
“安静。”她说。
声音就在耳畔,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一直没有走远,她一直在我身边,用眼睛看见我,等待我失去自我约束。
我停止了挣扎,努力沉下心来,把心回到此刻的状态,她在生气,我能感受到她的怒气,她定是对我失望了。
我惶恐,却不敢动,把自己缩地更小,小到这个不大的浴缸可以容下两个我。
她说:“我会惩罚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告诉我你哪里错了。”
“你丢下了我。”我说。
“错。我会增加你的鞭刑,让你出血。”
“是。”我不明白我哪里错了。如果主人说要让我出血那她一定是生气了,很生气才对。平时她的鞭打只会打到我麻木为止,不会伤及到我的肌肤因为那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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