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十二点,单斯远的生日结束,单斯远背着田小守回到单家在r国的住宅。一座古堡加上占地极大的庄园,田小守看着这一切简直和做梦一样,连女仆都穿着中世纪的哥特裙装。
不过十二点已过,魔法啊梦什么的都该醒了。今天两人都有点累,洗过澡后依旧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等田小守醒过来的时候单斯远已经不在了,习惯性去摸身边的位置,连体温都没有了,可是他的怀里却抱着单斯远的枕头。
怪不得没醒过来,田小守抓了把头发正准备下床洗漱,结果木林森连门都没敲就冲进来,把田小守按在轮椅推着就往外走。
大早上的田小守还有低血压,被弄得晕头转向,可木林森一句话却让他彻底醒了过来。
木林森说,单狩病危,想要见他。
很快田小守就被推到一个房门前,走廊里站着单家的亲戚,田小守接受了不少形形□□目光的洗礼也冷静了下来,不过是病危,如今他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了。只是单斯墨带着担忧的打量让田小守心头一暖,随即就回复了个微笑,但这微笑落在单家其他亲戚眼里尽显讽刺。
有一个看着比单斯远年龄稍大一些的男人几乎要冲过来教训田小守,可终究还是在旁边一个秃顶的大叔的呵斥声中停了下来。
木林森敲了敲房门,然后单斯远从里面走出来又推田小守进去,期间单斯远没说一句话,把田小守推到单狩床前单斯远就出去了,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提醒田小守挺直脊背,正面迎接单狩的目光。
一个人在垂死之际如果眼里还有光亮,那就说明此人是回光返照而并不是还有药可救。
这并非胡说,许清音死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回顾一生忽然就看透一切,然而又仍然有放不下的人、事,正懊恼悔恨之际,就会想叫个人到跟前来唠唠嗑,说些此生最后的话。
“什么病?”田小守先开了口。
“心病。”单狩笑笑,“从音音离开我后就治不好了。”
“难道不是活该吗?”田小守并不打算宽恕单狩,就算是在单狩将死之际。
“是,我活该,但我还在祈祷,音音仍然在阴间等着我,没有喝孟婆汤过奈何桥。”或许是田小守的目光太过锐利,竟然单狩主动挪开了眼。
真的不一样,田小守和他的音音,音音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她是那么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单狩的眼睛慢慢变得空洞,再无法聚焦在一处。
“着急着死吗?可我妈到死都没提起你的名字,好歹再撑一会啊,等我问完你再去死。”
“什么问题?”
“最开始是不是你强迫我妈,强迫包养许清音?”
“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音音已经爱……”
“我不想听理由,我只听事实。”田小守打断单狩,继续问道,“当时你和许清音的私奔路线,是不是单斯远向单家和颜家高密的?”
“是。”
“然后第二次许清音从医院逃跑,也是单斯远给她制造的机会?”
“是。”
这三个问题田小守之前就得到过回答,只不过是从宋梓瑜口中得知,现在又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但不会原谅你原谅当初参与那件事的所有人。”
田小守说完这句就闭上了嘴,安静听着单狩一个人独白,中间单狩也有说出需要他回应的话,但他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就像他说的,他不会原谅当年参与那件事的所有人,包括单斯远。
单狩这人肯定会在世上留下痕迹,无论是扩大单氏企业还是带动gdp都算作了不少事,所以办起葬礼来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田小守看着单狩说完他想想说的话就闭上了眼睛,很安详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田小守在单狩闭上眼睛的瞬间站了起来,忍不住拽紧单狩的衣领扬起拳头,但最终这拳却落在了单狩的枕头上,连单狩的脸都没碰到。
这当然不是为了单狩,只是在落下拳头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了许清音去世时闭上眼说的最后一句话——
真想他啊,单狩那个人那么怕寂寞,没我在他身边他要怎么才能露出笑容呢?
是的,他骗了单狩,许清音在弥留之际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终究没抵抗过爱情两字,说出了对单狩的思念和……愧疚。
所以他才会一开始就毫不犹豫跟着单斯远走,从最初就不存在什么进娱乐圈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在许清音神志不清时的呢喃,已经让他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包括自己这个名字,许清音在失忆时都能想出这个名字,真是讽刺,真不知道许清音每次叫着自己名字的时候,想着的又是谁呢?
他最初登记在户口本上的名字就是田守,田大树觉得守护田地是不错的寓意,可就顺应了许清音的要求,而田小守这个名字则是他自己改的,在进监/狱田大树一气之下解除和他的“收养”关系,他净身出户时修改的。
原因无他,许清音少许清醒的时候会叫他“小守”,而更多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则会喊“守、守”,含糊不清的口舌让他无意得知许清音的真实身份后细思极恐。
“真的是脸皮有够厚,为什么这连死都是笑着笑着死的,好歹流点眼泪啊混蛋!”
田小守愤愤不平地把单狩的衣领扯好,才笨拙地自己及操纵轮椅走出房间。
……
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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