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无礼。”孙玄清的回应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不是指责和鄙视,只是陈述事实。
“要不是你小爷我会无礼?你特么就是太有礼了,才能让自己憋屈了这么多年,还让别人憋屈了这么多年。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有没有点血性?不要以为你是高手我就怕你,小爷我就是豁出这条小命也要为我师傅出口恶气,凭什么你做错事了还要我师傅无怨无悔的等你这么多年!丫的连句道歉都没有….”左子乌噼里啪啦一顿咆哮,眼见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左岸赶紧拿出符咒定住左子乌,示意陆尤将他拖出去。
“等等!你说你师傅一直等我?他没有成婚吗?你们不是他的孩子?”孙玄清没时间搭理左子乌口不择言的脏话。左子乌透露的信息让他非常震惊。他一直以为左岸和左子乌是左无涯的儿子。因为左无涯曾在年轻的时候跟他说过一生不收弟子,除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左无涯是左门前任掌门唯一的后代,那时左门弟子众多,远没有现在这么和谐。责任与权利使得一干师兄弟争吵不休。树欲静而风不止,左无涯一心想要避开却最终没能躲过去,那之后他跟自己说过孩子和弟子他只会选择一样。在孙玄清看来,没人会因为一两个弟子而一生不要孩子,所以他才会把左岸当成是左无涯的后代,之所以叫他师傅不过是门派里的规矩。
“前辈,其实我本不愿告诉你的。师傅这些年来的痛苦我们几个都看在眼里。小时候曾经多次寻找你的下落,可是你躲得太好,让我们怎么也找不到线索。后来师傅慢慢变得开朗,作为他的弟子,我们也不愿再让你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就放弃了寻找你的念头。除了子乌,他虽然皮了些但却是个真性情的孩子,他见不得师傅为你伤心,一心想找你理论。这些年来跑遍了所有城市,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找到金山。”
孙玄清垂着眼眸,目光涣散的盯着脚下的石砖。脑袋里疯狂的回忆着往昔所有的画面,所有有关左无涯的画面,从两人相识,到自己疯狂的单恋,再到不顾一切的…孙玄清的表情霎时变得灰暗,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还会原谅自己吗?这些年来他到底是在等谁?如果现在去祈求谅解会不会太晚了点?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攻击着孙玄清的心理防线。
“前辈,恕我师弟无礼。既然阿旌和清秋已经安然无恙,我和陆尤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做叨扰了。”左岸见孙玄清困扰挣扎的模样知道有的事催不得,也急不来。还不如留下时间让他慢慢思考。
“你们要走了?”孙玄清从混乱中找回理智,一脸讶异。
“不瞒前辈,我和陆尤此次还有很重要的任务在身,时间有限,希望能够尽快出发。”
“是什么事?”孙玄清想也没想就问出口了,也许是知道左岸并非左无涯和其他女人生的儿子,潜意识里看他也是越来越顺眼。
“半年前,一个朋友的魂魄被镇魂塔溶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寻传说中的雪颜花。据说雪颜花一年只开一次,花期就在最近,错过了实在可惜。因而我们不想过多耽误,无论如何先去守着心里才踏实。”
“雪颜花?恐怕很难啊。我活了这半辈子,也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一次。何况还有凤凰血,水凝丹和一梦千年。”孙玄清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前辈果然见多识广,要救这个朋友的确需要这四样东西。我知道很难,但我们必须去做!”
“唔唔,放开我。左岸,你还是不是我师兄?你居然帮着外人!”符咒的时限被左子乌强大的灵力冲开了不少,虽然还不能行动,但是勉强可以说出话来。
“子乌!”左岸转过头轻轻的唤了一句,其中隐含的压力让左子乌成功闭嘴。
“哼!”左子乌愤愤的看向天空,干脆眼不见为净。
“我决定了,我不能放弃无涯。左小子,你可愿意和我做个交易?”孙玄清幽暗的瞳孔隐隐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陆尤看着这惊人的一幕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陆尤一时大脑放空,没有想起眼下孙道长高深莫测的表情和某人狼化时如出一辙,都是凶猛的食肉动物看到猎物的兴奋感。
“…..”孙玄清上下唇不断起起合合,但是陆尤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陆尤惊恐的掏了掏耳朵,还是没有声音!
“别傻了,他那是传音入密。除非你的功力比他高,不然听不到的。”左子乌一脸不爽的跟陆尤解释,师兄太不像话了,也不知道心疼师傅。好好拾掇拾掇眼前这位陆嫂子,看他怎么嚣张。左岸要是听到这番内心独白一定非常无语,也不知道嚣张的是谁。
“哦,难怪。”陆尤傻兮兮的抓抓脑袋,可惜两人的表情都波澜不惊,即使想猜也没有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
陆尤本是一刻也不想再耽搁,可是左岸坚持隔日再出发。陆尤想到沈清秋和阿旌也还没醒,就耐着性子再等了一日。幸而在第二天一早,沈清秋和阿旌都双双醒来,气色也还不错。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离开了。
“师兄,为什么他也要跟我们下山?”左子乌摆出很不待见的样子瞅着孙玄清,此刻孙玄清已经换下一身道袍,换上了普通的休闲装。陆尤之前就觉得他气质飘然若尘,恍若谪仙。如今衣着上的改变让他沾染了几分尘世的气息,换了一种感觉却依然美得让人心悸。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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