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韵兰却说,“其实我和楚王妃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才是正真的巾帼英雄!”
苏锦头一次从云颜以外的人嘴里听得娘亲的事情,有些不太习惯,可也知道韦韵兰说得的确是真话,就连神威将军都对她赞赏有加,可见是怎么样一个奇女子。
韦韵兰以为提到故去的王妃让苏锦感伤了起来,便扯开了话题,“大军已修整多日了,不知殿下下一步想如何?”
这不问还好,一问便是触及苏锦的痛楚,绣心被江王带走,至今没有音讯,而自己却在这里无所事事,只有痛苦悔恨,一点事情都不能为绣心做,苏锦默不作声,一脸凝重。
韦韵兰有些气结,便说道,“殿下难道没有打算吗?”
她是知道苏锦对军务不甚关心,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对苏锦不闻不问的态度有所气恼。她平常对苏锦十分敬重,礼数周全,完全没有过怠慢的行为,可偏偏这件事情上非要争出个结果才肯罢休。
“不是有两位将军吗?何必问我这个闲人!”苏锦提了提声音,对韦韵兰说道,“请校尉大人还是去请教韦将军下一步该怎么做吧,恕苏锦少陪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留下韦韵兰一人怒视着她的背影。
第五十章
京城。
夜深无人,偶尔几声犬吠更显得夜里寂静异常。
绣心坐在桌前,困乏却又难以入睡,来到江王的府邸已经十天有余,可她还是没有适应这里,无论从吃饭睡觉,还都透着股陌生和抗拒,虽然那采荷姑娘对自己和颜悦色,照顾有加,李睿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白天里仆役们说打仗的事情,绣心也听了些消息,全国有三个地方相继起了兵祸,而离京城最近的地方都有发生小规模的战斗,太子因为结党营私过甚,现在居然调动不了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的兵力,这无疑对朝廷来说是种沉痛的打击。
绣心没有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西北神威军的消息,便暗暗地安慰自己,没有消息起码说明没有发生什么,无总比有强。
看着淌泪的蜡烛,绣心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当时她绣了两个,相同图案,但颜色不一样,那个戴在苏锦身上的是青色,而自己这个却是白色。
叹了口气,绣心觉得自与苏锦相识以来,自己可真是把这辈子的气都叹了,为她忧心,不甘,嫉妒,气恼,无论怎么样,一颗心就是没办法移到别人身上去,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呢。
这几天都是靠着回忆过去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从第一次在驿站遇见,到后来一系列的事情,绣心没想到并不是那些危险算计和阴谋,整个脑子里都是苏锦的脸,表情,说过的话和那些动作。
像是她在身边一边,绣心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思念,若是的话,为什么自己只是感觉到快乐和满足,书上不是说相思使人痛不欲生吗?可她并没有这样的感受,一想到苏锦,便是满满的充实。
正在绣心愣神之间,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怪声,像是木头的撞击声,绣心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可声音只响了一遍就再没动静了,绣心心里有些发慌,检查了一下木门的木栓,没什么一样,就将蜡烛吹灭,和着衣服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着身子闭眼假寐。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绣心醒时是被门外采荷的敲门声吵醒的,绣心开了门之后,采荷像往常一样将早饭的食盒提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则捧着木盆和手巾。
“姑娘洗漱完了吃些早饭吧,今天做的是王爷爱吃的莲子粥和蛋黄酥。”
绣心并不习惯让人服侍,结果丫鬟手里的手巾自己洗漱起来,快要弄完了,她突然对采荷说,“王府里有养猫吗?”
采荷愣了一下,随后说,“没有,王爷素来不喜欢这些,下人里也没有人去养,怎么,许姑娘喜欢猫?”
绣心摇摇头,随意说了一句敷衍过去,她对昨晚的那声怪音还是心有余悸,既然不是猫,那会是什么?在这个地方,还是自己小心为好,不然现在她们对自己是礼数周到,谁知到李睿那天不高兴,会不会将自己杀了扔到郊外乱葬岗去。
正自己酝酿着小主意,却没看见李睿走了进来,丫鬟屈身退了下去,采荷刚要开口,就被他示意别出声,绣心自己愣了半天神采抬起头,见到李睿的瞬间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江王看到她这幅傻愣愣的样子,扬起了嘴角,“怎么?想养只猫?”
绣心刚想回绝,李睿自顾自坐了下来,“也好,养只猫解闷罢。我明天吩咐人给你送来。”
采荷见李睿做到了桌子边,眼中一黯,随后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副碗筷来给他。
李睿拿起筷子夹了个小菜,“不想吃早饭了?”
绣心站在原地,手里还是湿漉漉的手巾,她一咬牙一跺脚,吃就吃,我还不信你大白天能把我怎么样!
绣心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拿起筷子来也不客气,吃了起来。
李睿喝了口粥,对绣心说道,“可能再过两个月,神威军就打到京城了,到时候苏锦她便能来接你回去了。”
听到这话,绣心刚喝下去的粥呛到了嗓子里,“你说什么?”
“怎么,舍不得我?”李睿又恢复了他那个fēng_liú王爷的本色,全然不像在官道上时杀气毕露。
“我是怕我也不放我走!”绣心没看李睿,语气很是生硬,“既然再过两个月要走,王爷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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