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落地时仰面向上,克鲁斯追上来向他面门狠跺,祁蓝向上招架,一个身子泥鳅般从克鲁斯裆下滑过,这姿势十分不体面,生死关头哪里顾得上,返身立掌对准克鲁斯脚踝狠劈,克鲁斯这下子没躲过,一声痛叫跳开。
祁蓝从地上起来,只觉得掌缘隐隐作痛,紧跟几步跟克鲁斯打在一处,拳来脚往打了几个回合,祁蓝觑见一个空档,一脚踹在克鲁斯肋骨上,克鲁斯踉跄两步扑上来,趁祁蓝尚未站稳,朝他下颌骨上猛地一拳。祁蓝躲闪不及,拳边擦在脸侧,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扫得眩晕。
两人分开数秒,祁蓝突然冲上两步,蹬着墙壁跃起,用膝盖直击克鲁斯,克鲁斯举拳招架,将祁蓝在空中推得转了半个圈子,祁蓝头下脚上跌下来,双腿夹住克鲁斯脖子,企图靠腰力将他扳倒。他这招数半点不打折扣,可是克鲁斯身高力壮,一手撑着墙壁,双腿如老树般扎在地上,祁蓝连着发力,竟然没能撼动这人,反而被克鲁斯掐住腰身抡起来,祁蓝叫声不好,赶紧双手抱头蜷缩身体,克鲁斯已经抓着他两条腿将他扫了三百六十度,狠狠摔了出去。
这一下几乎要把祁蓝摔成两截,爬起来只觉得满嘴血腥,脊背像是断了一样,勉强走了两步,找不到腿在哪里。克鲁斯抓紧时机冲过来照着他头部狠狠几记直拳,打得祁蓝口鼻喷血,一颗槽牙松动,左眼瞬间青肿,几乎不可见物。
克鲁斯再出一记重拳,祁蓝软软垂下,那一拳擦着他头皮砸在展柜的玻璃上,砸得玻璃四溅,里面的枪支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祁蓝不顾疼痛,抓起一大把玻璃碴照着克鲁斯脸上狠掷,克鲁斯猝不及防,用手挡着脸接连踉跄后退,祁蓝抓起一把ak/47当做哨棒挥起,狠狠砸在克鲁斯胫骨上,克鲁斯一声惨叫向前跌倒,祁蓝把枪管倒过来抓着,没死没活地用枪托往克鲁斯头上狠砸,克鲁斯来不及避让,被砸得血流披面,双手举起护头,大叫投降。
这两个字竟然是用中文说的,而且字正腔圆,半点不差。祁蓝满口是血都禁不住又诧异又好笑,这拳王敢情不是一句中文不会,是要用在关键地方。
祁蓝本为护身反击,并无害人之意,见克鲁斯叫投降,也就不再追击,将****丢到一旁。于南望满地打滚之中有暇抬头看一眼,正看见祁蓝用****抡倒克鲁斯,克鲁斯叫投降,祁蓝便住手不打,于南望急得蜷缩的身子都伸直了,他知道祁蓝是心存良善,也是做警察率先垂范遵守法纪做得傻了,这不是分胜负,这是定生死,若不趁机打死克鲁斯,克鲁斯稍做喘息立刻就会反攻。
于南望大叫:“祁蓝小心!”他没经过打人与挨打的锤炼,被克鲁斯那一枪托戳得在地上翻滚半天要死不活,自以为大声怒吼了,其实不过是嗓子里呻吟出几个缠绵音节,还没有猫打呼噜的声音洪亮。祁蓝根本没注意到,转身向于夫人道;“悬崖勒马……。”
于夫人向他做了个很优雅的手势,类似歌唱家登上高高的舷梯向她的歌迷挥手道别,祁蓝还没明白过来,只觉得身后一阵劲风卷到,他凭直觉向旁一闪,克鲁斯的摆拳随后紧跟,他这一闪虽然卸掉几分气力,到底是来不及躲避,被这记摆拳扫得横跌出去。克鲁斯可没给祁蓝喘息机会,扑上去一记肘击撞在祁蓝胸口,祁蓝大叫一声,满口鲜血淋漓,胸前一阵剧痛,眼前金星飞舞,克鲁斯翻身坐在他腰际,伸手卡住他脖颈收紧,竟是要将他活活扼死。
祁蓝手指掰着克鲁斯的手不住挣扎,克鲁斯力气极大,压制得他动弹不得,肺中氧气急剧减少,双腿踢蹬却无法摆脱,手指狂乱撕扯,指端按着克鲁斯手背上暴起的一根根青筋,如果他指爪有钩,一定把克鲁斯的青筋扯断了。
于夫人把脸别过去,不看祁蓝满脸通红乌珠暴凸的惨状,她怕做噩梦。于南望撑起身体往祁蓝那边爬,长这么大连被绑架那回都没挨过这么狠的打,一路爬一路吐苦水,每前进一尺都像丢了一截儿肠子。短短几米,像是爬过珠穆朗玛峰那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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