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住手……我真的快射了……」
那时候的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聆听水嶋那有如打嗝般断续的喘息声呢?就算表面强装镇定,体内应该世是被翻搅似的快感给摆布吧。他凝视水嶋那双理性慢慢屈服而渐渐变得无神的双眼,想拼命从中找出对方是否也有渴求自己的yù_wàng。
「你要我做几次都行。接下来就用嘴吧。」
泽村果真说到做到,完全无视于水嶋奋力的抗拒。
他从背后抱住那瘫软的身体,在水嶋耳边肆无忌惮地呢喃着企图让他再度勃起的淫言秽语。
当「跟其他男人做的时候,你是在上面,还是像这样任人摆布」或「下次换你自己做给我看好了」等愚不可及的问题传进水嶋耳中时,他并没有作任何回应,只有身体继续无谓的挣扎。
不过他一说出「改天在公司做吧,在你家里都没人知道」这句话,就连水嶋也一瞬间回复严肃的神情,吐出「你敢这样做,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威胁。不过他的认真,却也只是让泽村听了一笑置之。
沉溺在这种抱女人时绝对品尝不到的深度炽热中的,或许反而是自己也说不定。
水嶋无力地蹬着地板的声音和接续不断的喘息声,让泽村不禁产生这样的想法。
甚至连水嶋苦于充分勃起的分身被地板挤压的疼痛,他也无暇去在意。
水嶋平日的矜持,已在解放后荡然无存,连原本坚毅的眼神,也变得茫然空洞。紧抱着呼吸凌乱的他,一起横卧在地板上时,连泽村自己也觉得渐渐不对劲起来,只得赶紧离开水嶋专心处理善后。
虽然顺水推舟趁机占有他也不错,但泽村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这么做。如果关系仅止于接吻和kǒu_jiāo的话,不管何时都可以回头,但要是做到了最后,就不能轻易收手了。
同样身为男人,虽然也可以抛开顾忌想做就做,不过一看到水嶋越来越认真的眼神,还是让泽村有些担心而裹足不前。他为何会亟欲否定越陷越深的自己,理由也在此。
泽村对每件事,都是采取得过且过及时行乐的态度。现在别说主导权了,就连选择权也是操之在自己手理,明明事情都按照他的想法进行,但面对水嶋的事,却总是不想一口气做个了断,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个中原因。
现在的他,是最接近水嶋的人,无论是水嶋在职场上的出色表现,或是私密的敏感带,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看水嶋被逼到角落时濒临失控姿态的心情,和觉得差不多该踩煞车收手的心情,同时在他心中拉锯着。
无法将视线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挪开,却在镇定的目标要吐露真心时,选择先按兵不动。他知道自己只要轻举妄动,随时可能一触即发。不管是水嶋还是他,两个人都隐藏起自己的心声,持续这种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微妙关系。
坦白说,比起他常见的那些搔首弄姿又黏人的女人,跟水嶋在一起时感觉自在多了。虽然自从一起去过海边后,他们的话题都绕着公事打转,但也讲过不少话。每星期去水嶋家三次,什么也没做,只是悠闲的聊天,点到为止的碰触,顺便借住一晚,已经成为这几个星期内的例行公事了。
他们也谈最近读过的书,或喜欢的电影。听到他说想尝试做一次万花筒看看,水嶋虽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却也不见他有任何不悦,还跟着一起做了简单的万花筒。那时所做的万花筒,现在正摆饰在泽村家的床头上。
「那次休假真帮我充了不少电呢。」听到水嶋喜孜孜的语气,就知道那次利用到附近做短途旅行时想出游戏标题「我们的假期」,的确拉近了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即使一开始接触的方式是扭曲的,但演变到现在,却只是像中学生一样停留在接吻和摸索性行为的清纯阶段上。当然有时一回神,他仍会意识到水嶋痴心盼望的视线,不过泽村大部分都装作视而不见。
没办法,今晚的应酬也是工作之一,而且我们都是男人。
电车伴随着巨响,进入地下铁的月台,泽村面向车窗,这样喃喃自语着。深入地下的电车穿过隧道,灯光飞快横切过视线,有如闪光灯般不停明灭。
从前方延伸到后方的光之流,在倚靠门边的泽村眼中,留下奇妙的残像。
他们这段关系,就仿佛置身隧道,不知要通往何方。甚至连自己也不知该朝向何方。
泽村明了,只有自己会安于这如履薄冰般极为不安定的关系。他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开始认真追求水嶋,所以现在他才这么努力想维持现状,用「不要紧,时候还未到」的说辞来安慰自己。
泽村乐观的想法,马上因为北野出乎意料的报告被完全粉碎。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水嶋先生跟程式设计师们正在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呢。我是负责美术,没办法帮忙,所以叫我今天先回家去。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真是的……没想到居然在这种非常时期发现。」
面对不安的北野,泽村也只能仰望天花板叹息连连。
在完工近八成的a版上竟发现致命的消息,足以将开发小组原本高昂的斗志削减不少。也难怪下班前到行销部告知这个讯息给泽村知道的北野,会露出这么意志消沉的表情了。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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