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点去!”东王喝令,眯眼看着盏秋,这时仔细的看他,才觉到灰土下绝美的容颜,“这样,小虞王可满意了?”
“不许你再说爹爹。”
“可以。”
“爹爹是要我和我们的孩子的。”
“你说是便是。”
“你要待我们好。”
“是。”
“我想洗浴。”
“……来人!备水!”
东王咬了牙,恨声哼着转身离开——为何,反而有种被这孩子牵制了的感觉。竟然还要哄这么个小孩子,一种耻辱的感觉升起,又被他忍了下。
不过是个承欢于男子身下的虞族之人,日后有的是机会来报这不甘,何须,急在这一时。
东王是有些任性的,而他身边之人对此放任着。只是,幸而如此。对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他们并不怎样在意,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怎样在军备守严的情况下,之身一人的,出现在这里。
但这也没有什么。这样的一个少年,惊不起什么波澜。被推进的,不过是几人的命途之轨罢了。
许会扰翻天下的,命途之轨……
24
24、晓去·杀散 ...
突然多出一位“坐上之宾”,东王营中难免有些异议,只是见到盏秋后,被那清澈的眸注视着,那些人不知为何都支吾着垂下头去,做了随意的模样离开不提。
明明只是不谙世事的稚嫩的少年罢了,为何觉见了些直透入心中的凉意。也非彻骨之寒,却叫人,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知,十七年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位默默注视着一切的王。而这两位王,有些那般相似的容颜与眼眸,不同的是,一人身染的是简单纯净的浅淡,一人弥漫的是步经俗尘的哀伤。
在这里,盏秋和罗衣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无从知晓,不知道战事发展到何种地步,也不知道那些生灵涂炭。拥有着难得的平静,两人似乎回到了园中那闲适生活的时候。但无可虚念,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不再多问,能看到盏秋还安好,罗衣便心满意足。仔细的检查过,确认盏秋和孩子都安然无恙,罗衣松了口气。无需担心盏秋,也无需再为躲藏而焦头烂额,罗衣重收了心来,研究能救治盏秋的方法。
只是,他太过专注,也太过疲惫。诸多文字散乱在桌上,累的俯在案上睡去的罗衣,没有察觉到走进的盏秋。
原本是因担心他来了这里,不忍心吵醒罗衣,盏秋轻步的走过去,随意的拿了案上的东西看着,他的眼惊讶的睁大,而手,渐渐的攥紧、又松了下来。
小心的避开罗衣,盏秋一张一张的读着那些关于己身的文字,他无力的退后靠在了墙上,脸上无声的滑落两行晶莹,盏秋抬手颤抖着捂住了嘴,隐着哽咽跑了出去——
或许,这便是某些必然,注定了那些命途之轨的方向……
当罗衣醒来时,看着凌乱了一地的带着被攥过痕迹的纸张,迷惑了片刻,他忽然明白过来,慌的跑了出去,四处寻觅,却已经寻不见那人的身影。
去了哪里?知道了那些,他会去哪里?
罗衣往外冲去,又被人拦了下。
“盏……虞王不见了,让开!我要去找他!”
他喊着,让那些守备的人变了惊诧。面面相觑,反应过来时,罗衣已经跑了出去。
可是跑出来又能做什么?他要去哪里,找寻盏秋?在廖远天地间,罗衣只能仰天恸喊,迷惘难动。
却是猛地回头,他惊的发现,此处驻留,竟是寥寥——
已经开始了吗?最后的,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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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王之列不知为何士气突烈,仿如潮洪,逼向呈军,而在这严峻形势之中,却意外的惊起什么波动。行军向都城前的那一战中,东王军势不可挡,破敌鹰蚁,可从呈军中,竟有一人,拥杀而出,残不过几百人时,那人挥剑,凛然立于呈军之
24、晓去·杀散 ...
前,其姿态桀骜冷戾。
东王此军为首的那将军驾马而前,看清那人是谁时,不禁惊颤。
“你——莫非是,安刑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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