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生蛊太难得,还是哥哥自己留着罢,这京城里可没人敢欺负我,再说,我师承仙派,也不用毒的……”
“用不用在你,”慕容笛眨眨漂亮的眼睛,把那细瓶往水扬心手里一塞,将她掌心合上,道,“你嫁人了,哥哥也没什么别的可送你。”
水扬心喉间一哽,泪水几乎要涌了出来,水雾氤氲的眼睛看着慕容笛,紧紧握住了那细瓶。
“南公子这外伤除肩上这一处前后穿透以外皆不甚重,只是后来侵了水有些麻烦,但每日及时换药,不出半月即能好转。”钟太医是庚泰帝时御医总代芮祖最得意的门生,如今已是年过半百,这医术的确是上等,待查探过南叠枫几处外伤,又诊了半晌脉象,皱眉道:“南公子如今中气虚陷,内息游移散乱,加上有些余毒未清元气大伤,所以这内伤恐非短时能愈,近些时日内需两日换一次方子调理才能见起色,若是尽数痊愈,恐怕要半年了。”
南叠枫微笑道:“这倒不忙,在下如今可有的是空闲。”
“如此自是最好。”钟太医点了点头,径自到一边的圆桌旁写方子去了,帘云别院的管家沈伯候了吩咐进屋来问了煎药的法子,又听钟太医交代了些饮食禁忌和食补宜需,便领了方子出门去煎上了。
汪云崇此时踱了出来,道:“东边的小院已经打扫清净,钟太医这几日便安心住下,恐怕还要多多劳烦。”
“不敢。”钟太医行了一礼,道:“世子的内伤尚有些余根,老臣开的汤药世子还是按时服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自然。”汪云崇微一摊手,示意这便要送他出门,却见钟太医神色一阵古怪,嘴角动了动,脚下却还站得牢牢的。
汪云崇微微一愕,随即挑眉问道:“钟太医……还有什么交待么?”
“这个……”钟太医面色僵了一僵,犹豫了片刻这叮嘱到底要不要说,到底还是抬起头看着汪云崇,正色道:“世子,南公子如今身子极虚,这个、这个,切忌……房事啊。”
汪云崇两眼一翻几乎要昏厥过去,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汪云崇看着就这么像需索无度胡乱发情的么?
三两步打发走钟太医,汪云崇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璀璨眸子。
深黑色的眸中闪着晶采熠熠的璃光,那样不近不远瞬也不瞬地静静望着,俨然是九华宫那日初见时风华绝代的眉眼,那眉目间的意气已被褪尽,但眼眸深处摄人心魄的风情却更胜往昔,汪云崇直看得一时迷醉。
哪道这边汪云崇陶醉在自己脑中构筑的沧海桑田中,那边南叠枫却完全会错了意,见汪云崇俯身过来,一双英朗俊目微微眯着,深眸中闪着些意味不明的精光,南叠枫一时错愕,琢磨着这神情好生眼熟究竟在何时见过,蓦地猛然恍悟过来——当日自己和水扬心摸进宫里盗龙箫,结果被汪云崇逮了个正着时,他就是这么个表情!此时两人数月分离,自己又足足昏睡了二十余日不醒方刚死里逃生,这人该不会是想……
南叠枫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把锦被往上扯了好几扯,一双星眸瞪住汪云崇,厉声道:“汪云崇我警告你,你可别折腾我,我现在……”话到一半便被汪云崇一揽腰肢搂了过来,棱廓分明线条刚毅的唇却很柔软,衔住伶薄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许久没有尝到的霸道气息覆了上来,耐心地在唇上轻吮,直到撩起那伶薄双唇的动情回应,灵活的舌尖顺着迎合打开的齿列一路舔进,勾住总是带着淡淡茶香的软舌厮磨,慢慢加深。
汪云崇小心地单腿跪在床沿,另一只腿也移向侧面尽量避免压到南叠枫,一只手扶住他的脑后,另一只手却横在他背后,随着这个吻的不断加深,慢慢地越收越紧。
南叠枫好不容易换过气来,苍白的面色里终于有了几丝红润,被吮到微微红肿的双唇轻轻磨着汪云崇的下唇,低低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轻轻的震动勾起令人遐想的旖旎,两人就着深吻的距离不曾移开,挨近到不能再紧密的空间里彼此呼吸相闻,汪云崇感受着这诱人厮磨,心中几乎要化开,伸手捏起南叠枫下巴,又细细密密地啄吻起来。
待得轻薄了个够本,汪云崇直起身子,捧住南叠枫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道:“你以为我想现在要你?”
南叠枫也不答话,依旧低声笑个没完。
“你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哪里还有兴致?”汪云崇大翻白眼:“再说那钟太医还特意交待了一遍……”
经他这么一提,南叠枫倒是止了笑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一些,皱眉道:“他们怎么还唤你世子?”
汪云崇不置可否地一笑,干脆挨了下去,伸手将南叠枫拉进怀里,道:“还没袭位,自然是世子啊。”
南叠枫转回头看着他,奇道:“怎么可能,你都回京多久了?”
汪云崇轻声叹了一口气,收紧手臂搂紧南叠枫,轻声道:“扬心打开密室的时候,我都傻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什么样子?半边身子都是血,脸色惨得像纸一样,我们给你清伤口、施针,你半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一直睡到现在……”汪云崇喉间微微一哽,根本不愿回忆这心肝交瘁的二十三日是如何熬过来的,道:“慕容笛当时给你施过针就摇头说九死一生,今天上午你醒的那一下,若是挺不过来,很可能就……我已跟皇上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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