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对冯勒布元帅的话:
……对彼得堡的善后处理问题,我们一定不能仁慈,要让每一个俄国人吓得发抖!……我们不需要俄国,既不需要敌对的俄国,也不需要友好的俄国,我们只需要一片东方的土地。所以我们决不接受无论是彼得堡,还是莫斯科的投降。你们必须使它们化为乌有,化为灰尘,让它们在地球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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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开始已经有一个多月。
苏军依然无法有效地反击德国人的进攻,但德军的推进速度因为受到顽强的抵抗而大大放缓。希特勒在战争初期阶段攻克列宁格勒而后全线围攻莫斯科的战略计划迟迟无法实现,而苏德两军在斯摩棱斯克的战役亦陷于胶着。
7月29日,苏军大本营。面对德军潮水一样的全面进攻,总参谋长朱可夫大将提出放弃基辅,而集中优势兵力在叶利尼亚开展反突击作战以全力保卫莫斯科。出人意料的是,原本为这一提议大为光火的斯大林最终有保留的同意了朱可夫的建议(斯大林同意的是叶利尼亚反突击,但依然坚持固守基辅)。同日,朱可夫被免去总参谋长职务,调任总预备队司令,被派往叶利尼亚指挥反突击战役。
“我跟参谋部去前线,明天一早走。”kulik那天夜里回到家时,一反常态的叫醒了已经入睡的k,“帮我装好箱子,东西要尽可能的少。”
k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把衣服和日用品一件件码放进箱子;自始至终她都克制着没有问“你们去哪儿”,她知道kulik不能给予她这问题的答案;但在她关上箱盖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说:“你们去哪个方向?我是说需不需要给你带件厚的外套?”
kulik放下手里的地图和红蓝铅笔,他走过来抱住了妻子,并且吻着她的鬓边:“别担心什么,我很快就能回来。”
但他们都明白,这不是许诺,也许这只是一种愿望。
他听见k在他怀里说:“,我没权利要求你在战场上有所保留,但我觉得应该现在告诉你知道:我怀孕了,我们两个第一个自己的孩子。”
在这列军用火车上,满车人都坐得笔直;人们默不作声的盯着车外,各怀心事。
kulik也不知道为什么在k告诉他自己怀孕之后的惊喜过后最先感到的是歉意;对k,他似乎不该在完全没有和她商量——甚至是提一句——的情况下就做出去前线的决定。尽管整件事情发生的非常匆促——就像战争开始以来的一切一样匆促;他被叫进作战室主任的办公室,他看见有两摞文件袋放在桌上,他的档案摆在中间:“你诺门坎战役结束之前在远东服役,有实战经验,对吗?”
“是的。”
主任摘掉老花镜,把他的履历表装回档案袋说:“参谋部调人跟朱可夫同志去前线,你在名单中。有问题吗?”
“没有。”
主任对这样干脆的回答感到十分满意:“很好,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刚才那个家伙回答问题嗯嗯啊啊,真是丢职业军人的脸,我已经告诉他明天去后勤上班了。”他把kulik的档案放在一摞文件袋上,又从另一摞上拿过最上面的一本,边拆边说,“好吧,中校同志,就这样吧。”
于是,命运的转折就在如此突然的时候到来,在他本来已不再抱希望的时候。
当年的诺门坎战役之后,他被调做朱可夫的随行参谋,在人们眼中,他的前途一片光明;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却有些出人意料,在莫斯科的总参谋部不到一年,他便被调离作战部门,日常工作从此全然是鸡零狗碎,申请回野战部队的报告也都全无回音。
这当然不是无缘无故,kulik觉得自己没必要扭捏的假装不知道个中原因,他在这一点上的沉默只是因为他倔强的认为那是他的私事从而不愿提起——他和k的婚姻。
对于这件事当时他听得最多的一句教训是:“你以为你是因为爱情吗?你只是因为可笑的陈腐的所谓骑士精神。”
kulik无声的笑了笑,这个概括也许不错,但也不完全;就当时的情况而言,真相比这更为直接简单:他和k都正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列车的车轮撞击铁轨,发出单调的铛铛声;车顶喷出的黑烟与汽笛的尖锐鸣叫很快在空气中弥散,草叶在劲风中变得干燥轻飘;即使在战争中,俄罗斯的金秋依然如约到来。太阳朝升夕落,伴着云舒云卷,从不曾因为这片广袤土地上的繁荣与蛮荒、幸福与苦难,而有丝毫改变。
1812年8月,拿破仑指挥约17万法军,与俄军在斯摩棱斯克展开攻防战;战役的结果是法军虽然驱退了敌人,但并未能彻底的击溃他们;这使俄军获得了向法军反扑的机会,并最终演成法军在俄罗斯溃退的惨败结局。
在历史的转轮上,总有些时刻被戏剧性的重演。
1941年的初秋,斯摩棱斯克再度成为战争双方拉锯的战场;从7月10日开始,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与苏军西方面军鏖战于此。经过近二十天的血腥战斗,苏军虽然在反攻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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