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以每天2公里的速度向前推进。8月21日,南路德军占领楚多沃,切断了列宁格勒通往莫斯科的十月铁路。8月底,北路敌军进至距城南20公里的斯卢茨克—科尔平诺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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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乌曼诺夫坐在自己诊室里,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今天是沙波什尼科夫元帅还进行例行体检的日子。朱可夫大将调任预备队司令之后,元帅接替了他在莫斯科的总参谋长职务。
沙波什尼科夫身体状况一直不太乐观,他面孔瘦长,声音不高,似乎和人们想象中威武的职业军人形象相去甚远。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却是“红军的大脑”,斯大林的智囊。
对于这位特殊的病人,即使是普通的体检,乌曼诺夫也十分谨慎。而从另一个方面,他能得到这样的任务,本身也带着光荣的意味。
表盘里时针走到下午三点的时候,乌曼诺夫接到电话,元帅今天的体检取消了;他们正在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乌曼诺夫默默地想,那会议上讨论的也许正关系着我们从此的命运。
此时,苏军总参谋部内的弥漫着焦灼的空气。在基辅,布琼尼元帅的西南方面军遭到德军装甲部队的快速进攻;德国人千里奔袭,那个范围巨大到超出苏联人想象的包围圈正在一点点合拢,而此时的斯大林,依然难下“放弃基辅”的决心。
也许在人们看来,基辅地处平原,易攻难守,西南方面军似乎应该在第一时间撤过第聂伯河对岸,拱卫莫斯科;但对于彼时彼刻的斯大林和他的智囊们来说,军事上的得失并不是他们要考虑的唯一的问题。基辅有肥沃的黑土,流淌的石油,这座第聂伯河上的“帝王之城”是东斯拉夫民族文明的摇篮,是斯大林在政治和战略能源上都无法轻易弃守的“俄罗斯母亲”。而事实上,在当时的态势下,西南方面军已经很难组织起完善的撤退,匆促行动的结果极有可能最终演成主力溃退;而死守基辅,则为莫斯科争取到了宝贵的四个星期。
在战争的棋盘上,统帅们进行的博弈以千百万人的命运作为筹码,而他们关注的,仅仅是这场赌博最终的结局;在1941年的秋天,损失惨重的苏联人不计代价所做的只是一件事:用牺牲来赢得时间。
列宁格勒的人们也是一样。
在那个时期,关于斯大林准备抛弃列宁格勒的传言一度甚嚣尘上,斯莫尼尔宫与克林姆林宫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总参谋部认为,列宁格勒拥有的先进的武器装备使他们似乎不应该这样快的陷于目前的困境,斯大林甚至含沙射影的指责列宁格勒有通敌企图,他说“我简直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列宁格勒有过与德国人进行谈判的行动,但斯大林显然已经不很信任他曾经十分倚重的沃罗希洛夫元帅了。
毫无疑问,在斯大林心目中,列宁格勒需要一位新的指挥官;他的目光看向了斯摩棱斯克。从8月16日起,苏军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第24、第43集团军发起进攻,并在叶利尼亚附近的战斗中重创德军;到9月1日,第30、第19、第16和第20集团军也转入进攻。
号公路上坚守3-5天,而他们面对的是十倍火力,三倍兵力的的德军装甲部队。在战斗的最初阶段,德军似乎并没有把苏军的阻击部队放在眼里,炮火还没有完全破坏掉阵地前的工事就开始了进攻;然而,他们遇到的是意料之外的猛烈的火力,苏军的正面阵地上布置了10挺重机枪和若干轻机枪,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战斗开始30几个小时之后,德军推进仍无进展。
事实上,此时的预备队也面临诸多困难;作战区域是一片平原,有的阵地为抢修工事甚至用了阵亡士兵的尸体。然而幸运的是,德军似乎是因为没有预料会遭到这样的挫败而调整进攻部署,在之后的大半天时间里进攻竟然处在停滞状态,这给了苏军难得的喘息机会,可以趁夜间加固工事,埋设路障和地雷。
第二天的进攻再次开始后,德国人动用了全部重炮火力,并且在半天之内发动了数次猛烈进攻,试图以优势兵力一举占领公路。关键时刻,布置在高地上的重炮连发挥了重要作用,由于坦克遭到猛烈炮击,德军的攻势始终缺乏后劲;虽然防线的几个关键部位几度出现失守的危险,但却最大限度的限制了德军的进攻。
当天晚上,kulik用电台向v很快回电要求预备队再坚守1-2天,因为围歼的战斗已经进行到拉锯阶段,这1-2天对于整个作战计划的完成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毫无疑问,德军会更加迫不及待的打通这条运输线,这意味着真正艰苦的战斗就要到了。
kulik依然异乎寻常的冷静,人们甚至觉得这种冷静中带着一丝可怕的冷血味道,也许此刻他表现出一点焦虑会显得更正常一些:即使炮弹在离他们站着的地方不到50米的地方爆炸,年轻的中校参谋依然一动不动站得笔直,只是因为谈话被中断而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问阵地上的营长:“伤亡怎么样?”
营长说:“部队士气很高,打得很顽强。”
kulik提高了声音重复道:“伤亡,我问的是伤亡!”
枪炮声隆隆作响,而战壕里却一时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营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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