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地煽动了二塀后,兼子蚕食鲸吞般把稚嫩的身躯据为己有。二塀在这个即将成为姐夫的男人怀里尝到了惨绝人寰的痛楚。然而,最初只有疼痛的行为,也在他亲身调教下转化成了快乐。
可是,兼子在那之后却表现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二塀被他过分残酷的冷静搞得寝食难安。即使高中入学考试倒数计时前,兼子以家庭老师的身份连日造访二塀的房间,也不再重温同样的行为。
因此,第二次的性接触相隔了半年以上。二塀一考完高中入学考试,便主动约了兼子。他以弓道早段审查作为借口约他在高滨弓具店碰面,接着硬是缠着兼子回到他独居的公寓。他记得是自己跟他说“只要你愿意抱我,什么我都肯做。”
“什么都肯做?这句话你可别后悔哦!”
兼子把二塀的话复诵一遍作为确认,勾起心满意足的微笑。他一直摩拳擦掌等待二塀自己忍耐不住投怀送抱。即使从他的言语和表情领悟了这一点,二塀也回不了头了。
之后,就像坠入无底泥沼,二塀无可自拔地沉溺在自己和兼子的不伦关系中。
比起做爱更接近调教的行为,不曾与其它对象亲热过的清涩身躯也柔顺地一一承受。在他心中,越强人所难的要求,越能感受到兼子对自己的爱。
即使兼子研究所毕业跟姐姐结了婚,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因此停止。不顾姐姐就在隔壁房间,兼子照样拥抱自己的小舅子。他刻意粗鲁地律动,直到二塀强忍着不敢出声而委屈啜泣,他才乐不可支地弯起唇线。
他也曾在衣衫整齐的状态下,用千奇百怪的道具肆意凌辱二塀。
二塀对兼子总是百依百顺。不需多久,哭着要他住手,单方面满足兼子欲求的行为也转变成二塀的快乐了。
兼子藏在镜片底下的真实面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份优越感在二塀的心中落地生根。越受他的欺凌,越是加深他的自信。
然而,这段不寻常的关系竟在无预警之下宣告闭幕。
肇因是姐姐有了身孕。和戒烟没两样,兼子只以“不玩了”三个字便跟二塀划清界线。好比把玩腻的玩具随手一扔。可是,二塀不服气。他责问姐夫不过是有了小孩,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就跟他断绝关系,但是答案依然没变。
他又逼着他跟姐姐分手,却被嗤之以鼻。姐夫甚至笑着对二塀说:“你有本事帮我生小孩吗?如果你办得到,我就勉为其难地考虑考虑。”
二塀无以反驳嘴角勾起冷笑的姐夫。他的脑中掀起惊涛骇浪,强烈的嫉妒在他胸口翻搅。他夜夜辗转反侧,都无法令心情平静。于是,二塀以最后一次请求为借口,约姐夫到高滨弓具店碰面。
那是乍暖还寒的三月下旬,高滨弓具店的射场旁有株巨大的樱花树,缤纷的浅桃色把景色点缀得多姿多彩。
“我要参加早段审查,拜托你帮我矫正射姿。”
高中时代向他要求第二次交欢时也是同样的台词,兼子听了仍是面无表情。二塀过阵子的确要参加五段的早段审查,但他不需要姐夫的协助。
明知道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借口,兼子仍简短地说了句“好吧”,答应他下了班以后会去弓具店的射场。
二塀千方百计要维持自己跟姐夫的关系。除了兼子不是没有其它床伴,但是不论跟谁上床都比不上和兼子做爱来得快乐。自尊心被踩在脚底下的欢愉带给他被虐式的疯狂快感,然而他不想在兼子以外的男人身上追求这种滋味。
兼子一言不发地坐在身穿弓道服的二塀背后看他射箭的模样,过了半晌,他才慵懒地起身走到二塀身边。
“弦的张力要空手去体验,这样才能透过指尖感受出微妙的不同。”
二塀遵从兼子的建议脱掉手套,空手举弓站在镜子前面。正当他左右开弓将弦扣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的时候,兼子从背后边留意他的姿势边把手搭在弦上。脖子附近传来姐夫的气息令二塀心神荡漾,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总算压抑下来。
待会儿还得假借讨论弓道的事伺机跟兼子谈谈。思绪翻涌的他望着镜子中的身影,冷不防地右手窜过一阵锐利的疼痛。
“……你、干什么!?”
二塀因剧痛眯起了单眼,望镜中望去,兼子正用绷开的弦缠上他的虎口。纤细的弦割裂了肌肉,鲜血直流。二塀受惊之余放松抵弓的左手,弦也因此松脱了许多,兼子却得寸进尺地用弦在二塀拇指上又绕了第二圈左右拉开。
“姐……姐夫!”
弓掉落地面,身体失去平衡的二塀弯着腰用左手护佐右手,又惊又怒地瞪视姐夫的脸。震惊的成分远胜于疼痛。
“痛吗?智里。”
兼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二塀的视线不避不让。拇指根部被弦割伤血流如注,缠了两圈细弦的拇指开始淤血发紫。
“姐夫……”
“从一开始我就看穿了你找我来的目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已经不想再应付你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如果你不愿意,就让弦割断你的指头。即使如此你也愿意忍耐的话,我倒是可以重新考虑。怎样?你有这个勇气试试弦有多么强韧吗?”
兼子以见猎心喜的口吻,向冷汗涔涔的二塀如此宣示。残忍的微笑感受不到一丝对二塀的怜悯。姐夫不是跟他说着玩的,即使他的手指真的切成肉泥,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滴落在地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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