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着时间不早了,于魏晋也只能回了酒店。
张劭等到于魏晋回来后就把自己今天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建议于魏晋,“你要不试着去那个涵云寺走一趟?”
于魏晋其实心里有些后悔,觉得给百息找这个智慧和尚实在比大海捞针还要有难度,但是当初不就是觉得百息在人间飘飘忽忽近千年守着记忆的残破片段实在是太可怜了么?
张劭吻了吻于魏晋的眼角,“别多想了,这事不是你的义务,几百年过去了谁还找得到线索,实在力有不逮就和百息好好解释一下吧。”
“嗯,我知道。”于魏晋答应道。
第二天,于魏晋又开着车吭哧吭哧往l市郊外跑。
那座涵云寺还真的不太好找,本来这座明月山一没瀑布二无景致的就不会吸引游人,另外它的地理位置也不太讨巧,所以上山的人极少,长此以往下去山路几乎要被横生的草木完全挡住了,于魏晋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辨认出有一条小路好像是经常有人走的,估计是跟这座在深山里的寺庙有关。
果然,沿着那条路走下去就是一座破旧的庙宇,正门上挂着的字已经辨认不太出来,至少要不是于魏晋之前就知道“涵云寺”这三个字,估计他是不太认得出来了。这座庙不大,不过看这个建筑的样式的确不是近代的风格。
于魏晋走了进去,结果刚一进门就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住着三个佛修!?要知道由于天地灵气日益稀少,所以修行的修士也越来越少,能筑个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一个小门派里现在能有一个筑基成功就足以让其他门派羡慕。
可是想不打这荒山野岭里竟然一下就有三个,于魏晋粗粗感受一下,其中一个好像还是金丹的水平。这也就不怪乎那条山路这么崎岖了,因为这几个佛修估计也没什么下山的必要。
于魏晋表情严肃起来,看来这座涵云寺不简单。他清清嗓子,朗声道,“在下魂君于魏晋,有事上门请教,请问…”话还没说完,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就从一件僧舍中慌慌忙忙地跑出来,他一出门就看见于魏晋,于是对他高声道歉,“这位大哥,哦不对,是施主,对不起,我,哦不对,小僧之前没听到。”
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进入佛门没多久,连俗世中的称呼也没改过来呢。小和尚此时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贫僧释源有礼了。施主来有什么事吗?”
于魏晋笑着说道,“我叫于魏晋,想来找这里年纪大一点的大师问一些以前的事,不知道这里的主持大师在不在?”
小和尚释源点点头,“师傅在后院,我带你去找他。”
刚走到后院,就见一名年老的和尚等在那里,别看这个小和尚冒冒失失没有一点佛家子弟的自觉,这个老和尚倒是很厉害,于魏晋发现他就是那个金丹修为的佛修,看来是早就知道于魏晋的到来所以出来等着了。
“贫僧圆然,见过魂君。”
于魏晋赶紧回礼,“圆然大师好,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些是想要询问。”
圆然伸手把于魏晋往房中一请,“贫僧自然是洗耳恭听。”
圆然的僧舍很朴素,仅仅一个蒲团,一个木鱼,还有几本经书。圆然有些抱歉地说,“涵云寺地处偏僻,没有来客,倒是怠慢魂君了。不知魂君来此是所为何事?”
于魏晋并不在意,修士本来就是完全不在意生活环境的,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来打听一下有关凌山的事,这山有什么典故吗?”
圆然问道,“魂君为何会问起凌山?”
于魏晋有些无奈,从随身的背包里把装着百息的碗拿出来,告诉圆然,“这个灵魂在从死后就一直只留在人间,到现在已经有近千年了,他虽然被洗去了记忆,但是还心有执念,只说要找到一位名为智慧的佛修,可是此人究竟在哪里也全无线索。”他叹口气,“最后兜兜转转,就来调查百息一直盘踞的凌山了。”
圆然笑起来,“想不到于魂君竟是这样古道热肠的人。”
于魏晋不好意思,“大师见笑了。”
圆然想了想,整理一下思绪就对于魏晋说道,“贫僧修佛道有两百八十年左右,要说这凌山,其实并不比这灵魂更熟悉。唯有一点,贫僧的师傅曾经说过,凌山过去非常大。”
于魏晋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座山还变了尺寸吗?”
“倒不是变了尺寸,”圆然摇头,“而是五代末期,不知为何发生了异事,从此凌山被分成了两部分。”
“一半仍然叫凌山,可是另一半,就被附近的人改名叫明月山了。”
于魏晋瞪大了眼睛,“所以这里在五代的时候也是凌山?”接着又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异事?”
“这倒是没有什么传言,这件事也并非家师亲身经历,而是听当时的村名提起,所以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圆然停顿了一下,“明月山和凌山之间的交界处,想必就是当时发生异事的地点,所以魂君若是有兴趣,不妨亲自去那里探查一番。”
于魏晋点头,然后想到自己并不熟悉明月山的道路,这座山比起凌山也大的多,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方向的,于是想要问圆然借个向导。
圆然答应,“这倒是没事,就让释源带你们去吧,他虽才入佛门半年,却是从小长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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