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水顺着含心的看去,便看见了睁眼的冷鸩清,他局促的跑来,道:“师尊!”
冷鸩清被他握着手,本能的想要挣脱,逃离,他心里想的是:这个人睡了自己。
含心看着冷鸩清的抵触,朝天冷笑三声:“冷鸩清,看见了吗?”
冷鸩清从安漠水脸上移开眸光,看向了含心,那个记忆,是他的?可他为什么会遇见幼时的自己和白昭离?
冷鸩清道:“李桉是你什么人?”
含心道:“我娘,我这个被你毁了一生的娘。”
冷鸩清愕然,他不知道含心是李桉的孩子,白昭离在一旁表情呆滞了。
含心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年霸凌了我娘亲,害得李家被灭,害得她最后沦为娼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冷鸩清!”
冷鸩清呆滞了,冷鸩清,冷鸩清,他缓缓转过眸光,瞥了一眼白昭离,白昭离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了。
原来,当年李桉知道白晏心有所属后,便下定决心不在去纠缠他,也决心不在找一个陪自己过完余生的人。
白昭离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不喜欢白晏了,却还是不接受自己。
爱情会使一个人嫉妒,会使一个人变得无法想象。
白昭离悉心照顾李桉,只希望她能接受自己,哪怕就是骗骗自己也好,可李桉,她嘴上说着不会再去和白晏接触,可却总是偷偷的想着白晏,对白昭离没有半丝温度。
枉城的冬天。
李淮萝因病去世,白晏想尽一切办法,却依旧是没救回她,李家大小姐,没了,白晏的心,也没了。
李桉知道李淮萝去世后,心中竟有几分欣喜,她是坏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好女人。
白晏替李淮萝守了七天的灵堂,整个李家,没人在意这个大小姐,没人关心她。
李淮萝刚病之时,白晏便开始替她抓药,悉心照顾她,可两年的时间,两年,老天还是将她带走了。
白晏看着空空的棺材,双腿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他仰头,捂住了眼睛,心中突然很痛。
李淮萝说,她喜欢吃桂花糕,白晏便亲手为她做。
李淮萝说,她喜欢放孔明灯,白晏便替她点了三千孔明灯。
李淮萝说,她没有一个亲人了,白晏便许诺陪她一生一世。
可一世,终究是没有守到底。
白晏突然红了眼眶,他仰着头,用手遮住眼泪,淮萝说不喜欢他哭。
低低的抽噎声在灵堂里盘荡,没心没肺的白晏也会心痛了。
李桉站在灵堂外,听着他细细的哽咽,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
白晏离开了李家,李桉以为自己可以和他一起走,可白晏却只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二小姐,不用了。”
他叫过她无数句二小姐,却只有这一句没带半丝感情,李桉急红了眼,道:“白晏,你就,你就对我半点喜欢都没有吗?”
“对不起,没有。”
李桉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真的吗?你,你能不能不要骗我,真的,就半点,就半点。”
“没有。”她无穷无尽的泪水,最后却只换来了白晏两个冰冷的字。
白晏道:“我恨李家人。”
是的,他恨李家人,若不是因为李家人,李淮萝便不会死。
白晏毫无决绝的走了,不给李桉半分犹豫。
李桉是李家的接班人,她身上的担子,很重,重到她没有时间去想白晏。
三年后,李桉因为家族关系和白昭离成亲了,整个成亲仪式中,她不带半分喜悦,面对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她也只是敷衍应付。
洞房之夜,白昭离紧张的不敢说话,李桉却慢悠悠的在地上铺起地铺,白昭离愣然,道:“阿桉,你干什么?”
李桉道:“你睡床,我睡地铺。”
白昭离道:“我,我们不是夫妻吗?”
李桉道:“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不存在任何感情。”
白昭离的面色瞬间惨白,只是一场交易,不存在任何感情?李桉不再和他多言,自己闭目躺在了地铺上,留下白昭离一人孤寂的站在那里。
婚后三个月,白昭离都没碰过李桉一根汗毛。
白昭离和李桉形同夫妻般走在街上,外人看似甜蜜,却只有白昭离明白,这只是一场交易。
李桉正在挑选面具,突然,李桉的面具滑落在地上,白昭离急忙扶住她,关心问道:“没事吧!怎么了?”
李桉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一名青衫男子,白昭离扶着她的身形颤栗了一下,是白晏。
李桉踉跄的想要推开他,疯了般的朝着白晏跑去,白昭离伸出手想要拉她,却只拉到一片空白。
白昭离心中钻心的痛,看着她慌乱的朝着白晏跑去。
李桉没有追到白晏,在她伸出手去抓住的那一刻,白晏消失了,他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之中。
李桉道:“白晏!”
过往的行人纷纷看她,她却没有看到一般,哭着朝着人群吼道:“白晏!”
“白!”
“够了!”白昭离不知从哪儿拉住了她。
李桉回过头,她红着双眼,想要挣脱白昭离,“你放开我!放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昭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再也顾不了了,拉着李桉回了李家。
他一路拽着李桉回了李家,李桉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一进了房间,李桉便白昭离甩开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白昭离的脸上,“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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