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叹口气,“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他觉得陈锋的身份太过打草惊蛇,便找上了沈瑜,让她帮这个忙,沈瑜本来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听说还有奖励,于是就兴冲冲地答应了,更何况,她这就有借口找丁然姐一起出来玩了。
“有丁教头在,应该不会有事。”陈锋让他放宽心。
蒋凌点点头,“我知道,她毕竟是你们训练营里最厉害的教头嘛。”他揶揄道。
陈锋也没否认,他敬佩有真材实料之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这时候,有蒋凌的狐朋狗友过来传递消息了,蒋凌听罢,面色一喜,“丁教头果然是好样的!陈锋,该我们上场了。”
醉香居里头,沈瑜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丁然,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丁然却冷静问道:“不知这位客人尊姓大名?”
姓名什么的无从隐瞒,而且这时候隐瞒不说就会显得心虚,程江只好实话回答了。
丁然“嗯”了一声,又问:“不知你与醉香居的主人有何关系?”
“这与丁教头有何干系?”程江反问。
“如果有,那就是我误会了店家,我自会赔罪,若是没有,那便是方才你与店家合谋欺骗,我自会替沈妹妹讨个公道。”
“就是就是。”周围客人纷纷附和。
既然说亲友才能进去,那就解释清楚。
掌柜的真想给自己一个砖头,方才要是直接说那间暂时不提供给客人不就行了?爱吃吃,不爱吃拉倒!可是现在却是进退维谷啊!
程江硬着头皮答道:“在下是酒楼主人的朋友,丁教头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话没人能够证实,也没人能够反驳,因为谁也不知道酒楼主人是谁,只要掌柜的承认就行了。
“既是朋友,为何主人没有相陪,只让程公子独饮?这似乎说不过去吧?”丁然并不想这般咄咄逼人、胡搅蛮缠,但她不愿沈瑜在此受气。
掌柜的立即回答:“主人家今日有事外出了,便没能陪同程公子一起。”
丁然从程江的行为举止中隐隐猜出他的身份,于是道:“程公子好不容易回京几日,却恰逢朋友外出,实在令人遗憾。”
程江适时地笑回:“在下来此也是为了等候朋友,未等到便欲先行离开,只是被丁教头拦住了去路。”
这便是在暗骂她们挑事儿了。
丁然忽地冷笑一声,沉声问道:“那为何这屋中桌上,却有两盏热茶?莫非程公子是等朋友来了喝杯凉茶降降火?”
她移开自己的身体,有好事者闻言便赶紧上楼从走廊上往里头看,结果发现桌子上确实是有两盏茶!还都冒着热气呢!
这程公子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程江和掌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店伙计正想趁乱悄悄往外走,就有两人从酒楼外踏进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蒋凌笑意吟吟道:“今儿个好热闹啊,看来本公子与威远侯是赶上好时候了。”
他说着抬头望楼上看去,故作惊讶道:“丁教头也在啊?真是有缘。小二,给爷准备雅间,爷要和威远侯痛饮一番!”
店伙计哪里还敢动啊?
陈锋厉目看向掌柜和程江,“发生什么事了?”
有想讨好威远侯的客人迅速向他说明了事情经过,陈锋闻言颔首,还没开口,蒋凌就又说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人就是喜欢一手拿一个杯子,左边喝一口,右边喝一口,很正常啊。”
众人:“……”到底哪里正常了?
“不过,我还是想亲眼瞅瞅。”他说着,撇下陈锋,迅速上了二楼,跑到屋子里面,然后大喊一声,“这位客人胳臂好长啊!居然可以伸到桌子对面拿茶盏喝茶,佩服佩服!”
陈锋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蒋凌是在嘲讽程江,毕竟看那两个茶盏摆放的位置,肯定是两个人面对面喝茶,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左右各拿一杯,可是听着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在场的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
这时候,丁然又冷静问道:“我只见到程公子从楼上下来,不知这位对饮的朋友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不走寻常路,跳窗走了?”蒋凌在屋中回道。
掌柜的抹着汗道:“其实,主人家只是没下楼而已,他……”
越解释越牵强。
“所以,作为朋友,居然下楼相送也做不到?而且,既然说是在楼上,那为何事情闹到现在,却不见他的人影?”丁然深幽的眸子紧盯着程江,“所有的事情都显得这般诡异,莫非是这间屋子闹鬼,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众人只觉得一股森凉之气从脚底灌到心脏,身体抖了几抖。
“啊!”屋子里突然传来蒋凌的叫喊。
陈锋猛地飞跃到二楼,冲到屋子里,见蒋凌瘫坐在地上,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蒋凌委屈道:“被椅子绊倒了。”
陈锋扫了一眼,发现几只椅子都纹丝未动,没有丝毫被移动的迹象。按理说,人都被绊倒了,椅子至少也得歪斜点吧,可是这几只还是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
“哪只?”
蒋凌指了指他右手旁边的,“奇了怪了,我都摔了,它居然还好好的。”
陈锋将他往外推,“你先出去。”
蒋凌见他神情严肃,便退出了门外,站在丁然身边。
堂下的掌柜和程江已经脸黑如炭了,掌柜的暗中看向伙计,意图让他出去通风报信,伙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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