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净身子以後,我把衣服一件件给他穿上,居然有一种在装扮布偶娃娃的感觉。我很安静,一声不吭等我把繁复的精致衣服一层层打理好。我看着他,不禁伸出手把他的碎发别到耳後。
“嗯?”
我抽回手,他看看我。衣服穿好,他说:“叫小喜贵熬粥,我不喜欢你们做的。”
#阿芒视角#
北地春天也不会化雪,“小王爷,又在感春伤秋啊?”我拿剑壳子捅捅他。满谷揉揉被戳到的地方,“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给你说。”
“什麽?”我心不在焉的回应他。
“你很在乎你哥哥是吧?”
“他怎麽了!?”
满谷看了我一眼,眼里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一些什麽别的:“他被阉了。”
我睁大眼睛,好像可以透过他灰色的眼眸看见哥哥的脸似的。
骗子。
卷三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时间是周更,咳咳!!不会坑啊!!!下个星期下下个星期,也就是快十一月份,要考试了,一直没有学习的某只,要应对苦b考试了 = =+所以,大概,半月更
☆、卷四
#贺田长天视角#
长生四年,春。
我伏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想,拥有一个精明强势的世族固然是好,但是也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像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在你耳边低语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久而久之你也会无意识地向混蛋靠近一样。所以,外戚就像是要验证着历史与传统一样,开始握紧自己手中的权力。很多时候这才是真真的是身不由己,人总是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又或者说是在别人的眼里才能活。旁人认为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自己哪里有坚定的存在下去的意义呢?我吃下一个糕饼,所以我正面对的就是一个历史上被嚼烂的问题,而它一直很麻烦。
母亲那边得势力有些按压不住了。
没人不希望能富贵显赫,这意味着能做一些更像一个人该做的事,而不是整日爲了填饱肚子而劳碌奔波一辈子。我并不在乎会被推上这个位置,而是担心被推下这个位置的,若不能一死了之,就像汤子青一样,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解除痛苦。尽管我觉得对这个问题着手有一些老套但我不得不做。北方最近还比较稳定,这让我有足够的精力来着手这些家里的琐事。简化了一下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去组建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新势力来与他们抗衡。我叹一口气。
我找来汤子青,让他去全国各地搜寻能办事的傻子。他听了,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也觉得很无奈吧。就像每一个朝代的开始就意味着他走向了通往灭亡的路,兴衰更替,早都写好了一样。
#阿芒视角#
才三年多而已,我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连我最喜欢的那一颗老树的模样也模糊了,连着哥哥那张美丽的脸。好像再珍贵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失在岁月的尘埃之中,哪怕自己曾如此珍视它,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却。最可怕的是,渐渐地,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只余下不断向前走的狂热。我搓着手掌上磨出来的老茧,听到了信使的脚步声。我慢慢走过去,信使恭敬地蹲下:“殿下,您的信。”
我接过信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当我把信取出看见上面熟悉的自己后居然是我自己都料想不当的平静,好像这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事情。是啊,这早就在我的脑海里排演的数次,包括写下的内容,我都想像了数百次。我打发信使回去,展开信纸。大概是简单的问候或是简短的训诫吧,更或是他对谣言的解释。而信上只写了一个地址。
明日午时 东风乱汤子青
信函掉落在地上,花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哥哥来了北国,他来找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东风茶楼,我衣着便装,裹了一件大袄。本来,满谷执意要与我一起来,可是被我一口回绝了。我说,若哥哥是来杀我的定是他觉得我死掉了会更快乐,哥哥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他听了气得直跺脚,说我固执得就像一块烂石头。我不可置否,撇开他自己走掉。
寒风吹得我的脸颊生疼,我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路人,试图在他们之中寻到哥哥的影子。一直站到了午时,突然,一个矮个的男人半蹦半跳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妈咧,冷死冷死了,简简简简直待不下去!”他见我瞧着他,仔细端详我一下,又继续自言自语,“这个就是咯!”他过来扯我的手,我皱着眉头,用力甩开他,他被我抽到地上滚了两圈。他蹦跶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唉唉唉?咋推人?俺好好好心带你去乱字房!不是汤烫烫大人看你站在外面冻得硬邦邦可怜你,俺还不愿意呢!天气冷狠!!”汤大人?我推开他转身跑进茶楼的乱字房。无视他的骂骂咧咧。
我刚进房里,那个男人也跟进来:“汤汤大人!这小子好无礼!您您您太好心!”
“这是北城王。”窗边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轻轻说。
後面没了声音,我愣在原地。窗边的人朝我笑了笑:“东风·乱,小殿下。”他站起身,向我行了礼,带我坐下在他的对面。
“哥……哥哥!”他楞了一下,然後点点头。我仔细地看着他,他戴着冠,头发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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