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楠已经想出了别的，只是他不想告诉黄格。
他喜欢听黄格说“我们做吧”，喜欢听黄格说“快放手”，喜欢听黄格说“我爱你”。更喜欢听黄格说：
“李楠，我们去谈恋爱吧”。
12
恋爱中的人的荷尔蒙会变得比正常人丰富。
就连男性也会分泌出女性荷尔蒙。
这或许是用来支撑恋爱中的微妙情怀，又或许是为了看上去更温柔，再或许是为了让笑容来得更自然。
而就李楠这个个案来分析，可以描述为他心中的黑蚂蚁一点一点地增长，最终增长到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境界。
李楠想在毕业之前做的事情，是在学校大礼堂里面看一部真正的爱情电影，然后对黄格说“我们以后也要这样”；是在每个教学楼前帮黄格拍照，然后回去把那些照片放在一起，像翻画册一样翻动；是打一把伞在下雨的日子里面随意走，如果有一片水洼映出了两个人的样子，就把它拍下来；是在校园中的每棵树下接吻，然后等着风吹过那些叶子哗啦啦啦啦。
黄格显然没有理解李楠那颗多愁善感的心，他只知道在看电影的时候带好纸巾，到了感动的地方就把它们递给李楠；只知道在李楠举起相机的时候咧开嘴，虽然表情不见得怎么好；只知道在下雨天里，帮举相机的李楠撑伞；只知道在那些哗啦啦啦的叶子下面，和李楠一起停下脚步。
李楠和黄格春天穿着一样的衬衫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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