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
不顾一切的爱,也就在沈莫离经历他认为的人生最甜蜜的时刻之时,有个男子却开始慢慢为他打开心结,慢慢为他所动,情根初种……
萧瑟颇为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似乎料定此人不会伤害自己一般,毫不客气的对黑衣男子说道:“袁庄主,我家将军让我告诉你,他从未想过伤害你,但如今族长已知你尚在人间,故而还请庄主多加小心。”
骆少钦知道自己尚在人间,谁说的?还是自己露出了端倪?但不管如何,眼前这个紫衣少年确是那沈莫离派来通知自己,让自己小心的。心中不由得一动,手下意识的握住了代表沈莫离身份的纸条。使出内力将其震碎,片刻之后才颇为讥讽的笑道:“哦……沈将军倒是有心了。”
有心了?听出袁慕凡语中的讥讽,萧瑟不禁怒从中来,若不是此刻自己孤身一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他的秉性非和那袁慕凡大吵一架也无不可吧。秀眉微蹙,萧瑟极力压住心中怒火,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两侧同样带着讥讽意味的众人,颇为不屑的笑道:“我就说嘛,通知你做什么,你又不领情,”说着,思索片刻之后,萧瑟又迅速的转换表情,一脸神秘的继续道:“不过,告诉你哟,要是我,让你死了不是更好,省去不少麻烦,哈哈哈……”
似乎是被萧瑟的狂妄给激怒了,众人纷纷拔出剑来对准萧瑟。其中红衣长老更是怒不可遏的对萧瑟吼道:“乳臭未干,竟然如此嚣张,我看你是不想离开焚琴山庄了!”
不想?当然想,此刻萧瑟不知有多担心沈莫离的伤势呢。但他可不怕,因为看此刻袁慕凡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是安全至极的。颇为得意的上前一步,也不管那红衣长老如何愤怒,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袁慕凡,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却又讥讽似得说道:“袁庄主,将军对您并无杀意,否则也不会在受尽折磨之时……”
折磨,每每想到沈莫离的样子,萧瑟就觉得心痛难挡,可心痛归心痛,沈莫离交代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袁慕凡,萧瑟强自冷静的继续道:“也不忘让我来告知您此事,您又何必……”
何必?何必如此为难于他是吗?袁慕凡眼中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起身慢慢走到萧瑟跟前,噙笑道:“你叫萧瑟,对吗?那你说,我该如何?你家将军有没有告诉你他做过什么?”
将军做过什么?萧瑟才不想去管呢?有些意兴阑珊的看着袁慕凡,眼神满是不屑。萧瑟转身便想离开,却在下一刻被身旁的庄众给拦了下来,只见那些人颇为不悦的看着眼前的萧瑟,眼中竟有些杀意。
想杀自己,一群乌合之众。依旧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众人,萧瑟也不回头,就只是深吸一口气,颇为好笑的说道:“你们问过你们的庄主了吗?想杀我?”说罢,萧瑟便眼神一凛用手中的剑鞘挑开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冷剑,冷冷的笑道:“袁慕凡,莫离哥哥说了,他欠你的,能还多少他都会尽力而为,你还是不要太执着才好吧。”
能还的都还,想起那日沈莫离气若游丝却仍旧担心身后这家伙,萧瑟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沈莫离的话他从来都听,他才懒得管这袁慕凡是否会被骆少钦的将士踏平这不大的山庄呢。微微一笑,萧瑟收起自己的宝剑,似乎颇为轻松的走出了主厅,只留下众人义愤的声音,还有心情复杂的袁慕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而就在此时,远在边塞的骆君安也加快了对人心的收拢。其实这对他本就容易,自己原本就是一个温和亲切之人,在军中也算是颇得人心的。如今他事事亲力亲为,对兵士更是亲如兄弟,这让他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已有许久未曾出现在边塞的沈莫离,只是……
厚厚的积雪之上,骆君安听着龙宇滔滔不绝的讲述,竟得知堂兄竟然亲自为沈莫离疗伤,不由得有些可怜起沈莫离来。如今自己与兄长都在为兵权的回收而努力,自己的父王对他也是恨之入骨,而太后得知他曾弑杀过她的孙儿也是失望至极,躲在佛堂之中不管不顾任凭堂兄随心而为,沈莫离此刻真可谓是腹背受敌而不自知,而这其中,他最大的敌人便是他最爱的少钦哥哥,最爱的人呀,也不知他知道自己被心爱之人如此对待会否痛不欲生呢?
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骆君安羽睫微垂,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萧瑟,你若是知道沈莫离要受如此伤害,你会如何呢?会恨我吗?”忧君所忧,却不能相助,也不愿相助,骆君安不否认自己是自私的,可…爱这东西,不就是自私的吗?
情之一字伤人伤己,沈莫离在官场多年。如今这宴会之上,众人虽然对他颇为客气,甚至到了献媚的地步,可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虚与委蛇的小人而已,宴会很是热闹,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间,沈莫离看到的是这些人的虚伪,却不能看到骆少钦的愤恨,这也许就是情之所动吧,可看不到的后果呢,他能如何承受呢……
宴会在看似的和睦中结束,那之后的两个月的时间,骆少钦对自己可谓极尽温柔之势,可不知道为什么骆少钦对自己越好,自己就越是担心,担心这一切都不过是虚迷幻境而已。低头想想如今,虽然玄雷并未有任何动作,但自己身为将军却也有大半年没有回过军营了,自己是否该回去看看呢?
亭台楼阁,水榭香气怡人。犹豫之间,沈莫离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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