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子清再怎么不着调,他的才华无可厚非,虽淫词居多,但也有不可多得的名句。便是那些富家子弟,府中纨绔更是有不少与他结交。毕竟金陵□行业发达,有些花魁级的佳人便是知府老爷也是不敢得罪的,别说被翻红浪,就是见上一面,纵使挥尽千金也不可得。有了他这个中间人,虽不能共赴良宵,但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还是有几分指望。再加王子清虽是男子,却有副好皮相,玩到兴致喝多了酒,艳色只怕整个秦淮也少有比得上他的,有不少好有分桃之好的乐意亲近他,只是此人虽浪荡却奸猾,再加上游秦淮三千窑姐儿做靠山,无人能上的手。
凡是王子清这类的浪荡儿,必有些白献礼这样的狐朋狗友。说来白献礼宅书屋,家境不凡,其父乃扬州府尹,姐姐乃当今怀王世子的正妃,绝对的官二代,却偏和王子清这烟花巷里混日子的成了至交好友,也算是孽缘。
如今,这狐朋狗友正里闹得鸡犬不宁,生意都险些做不成了。
“子清,你若是不陪我去京城,我便血溅当场。”小白公子一手提了一把未开刃的剑横在脖子上,一脸悲切,周围的窑姐儿客人围了一圈儿,嗑着瓜子儿看的欢。
“你上进去考功名,叫我去做什么。”王子清对好友的自裁行为熟视无睹,小酒喝的自在。秦淮是他的衣食父母。离了这儿,哪里找这么逍遥的地方。鬼才去京城那个说不得,玩不得地方受罪:“你要死快点儿,别耽的生意。”
见威逼利用不成,恨得牙痒痒:“你倒是蒸不烂煮不熟。”
“那是自然。”王子清在八仙椅上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样子气的白献礼血气上涌。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白献礼把剑一丢,冷笑。
“你不会”王子清瞪大了双眼坐了起来。
“关门,放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莫双双抿了胭脂,描了眉,过了今日,她再没有思念刘莫的理由和资格。
唢呐声震耳欲聋,大红的花轿已经停在了乘风堡门口。莫双双坐在铜镜前,一旁的丫鬟正细细的为她贴好鲜红的花钿。
新郎是位秀才,宅书屋,一辈子没见过打打杀杀,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娶了怎样一个江湖上名声在外的女中豪杰回家。
她现在已经二十有二,两年前在破庙里救了个穷酸秀才。不想自此,一向知书达理的秀才变成了缠人的,一路纠缠,又打又骂的混了两年,终于他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他,如此,成了一段烈女缠郎的佳话。
莫双双看着铜镜里如花的丽人,身边的丫鬟都夸她长得好,新郎有福气,莫双双却知道,哪怕是盛装打扮,自己也顶不上那人的十分之一。
她不知不觉的笑了,初见那人时,自己还吓晕了呢。
那一年,莫双双只有十二岁,自幼失母,父亲又少言寡语,总是再多关心,整个乘风堡伺候着,也难免让她感到孤单。
刘莫就是在这个时候无意间走进她的生活。
荷花池畔,小小瘦瘦的莫双双穿得像个路边乞讨的小乞儿,正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耗子药喂荷花池里的鱼。看着一条条娇贵的鲤鱼翻了白,莫双双几日见不到爹爹的郁闷先请了些。
“这是哪家的孩子,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儿?”一个带着笑意十分好听的声音响起。
莫双双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不想看到了一张满是疤痕十分狰狞的脸,她当场吓得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正睡在一间不大的小屋里,窗外是郁郁的树影,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桂花香,莫双双自小生长在关外,从未见过桂花,她只觉得这香气如此香甜,好像天上才有。
“小鬼,吃东西么?”
刘莫远远地站在桌子旁,他狰狞的面孔已经被一个木制的面具遮起来,只留下一个尖尖的下巴。
或许是因为饿了,莫双双顾不上那个样式诡异的面具,也忘了那个有着恐怖面孔的人,而是扑到桌子上,用手抓起桂花糕,大吃起来。
“这小鬼,以后谁敢娶啊。”
“你管不着,丑八怪。”莫双双塞了满嘴的桂花糕,瞪了刘莫一眼。
刘莫被气得无语。
吃饱喝足的莫双双也不再记得怕,反而好奇地问,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刘莫笑着说,
“天生的,生的遇见你这样的小母老虎,吵着闹着要嫁给我。”
莫大小姐炸毛了,
“谁要嫁你,丑八怪!”
刘莫抱肩,
“你要嫁我也不敢娶。”
莫双双小姐脾气上来了,抄起手中的盘子,就往刘莫身上砸,刘莫大叫,
“玩真的啊!”
便四处闪躲,屋子空间狭小,刘莫躲避无门,不得已,只好向外跑去,莫双双抱着着枕头、茶杯等物,边跑边扔,刘莫低声念叨,
“被个小鬼这样欺负,真当我鬼谷医师纸糊的?算了,一个女娃,不计较了。”
过了许久,刘莫不见有人追上来,便折了回去,却看见那个张兮兮的小姑娘正在荷花池边发呆。
听到身后的脚步,莫双双问道,
“那些鱼都活过来了。”
她转过头,大大的眼睛看着刘莫,
“是你救活它们的么?”
刘莫点点头。
莫双双继续看着鱼,
“救它们做什么,反正是要死的。”
刘莫笑道,
“就算是死,也要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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