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于是道:“若你不方便或是不习惯,我打地铺也无妨。”
“没什么不方便的,地上冷,睡床上就好。”见陈非似乎要退缩,季玄道。
他面上表情十分的平淡,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真的毫不介意。
心念一转,陈非道:“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知道,冷天鸣告诉过我了。”季玄道:“你想走吗?”
陈非想了想,笑道:“君要臣怎样,臣便怎样。”
“我问的是,你愿不愿意走,你心里怎么想的。”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了些感情,哪怕并不是十分的明确清晰,也不愿意放他离开。
“不愿意。”陈非如实道。他心中想的是,如这般忽然间抽身离开,与逃避无异,他并不愿意做一个逃兵。
季玄看着他,笑了:“很好,总算是还有个人真心待我。陈非,若我并非凤璃皇子,你可还愿意认识我?”
他说的认识,当然不单单指见面而已。
陈非不假思索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皇子了,而凤璃,更是不存在了。”
“我明白了。”季玄坐在了他旁边:“若我们不是这样的身份,是不是能够更加亲密一点?”
若他不是囚犯,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那么他与陈非接触时,是不是就不必有那么多避讳?
陈非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你,你当真那么留恋那个女子?”可以为了她而一辈子不娶妻,想必当年是十分相爱的。
“其实也并没有多留恋,只不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应当做到,特别是她已经因为我去世了。”
若那位姑娘没有去世,而是另嫁他人,陈非说不定真的会娶施小然。但是她却去世了,因此陈非心里便增添了一股愧疚感。
季玄点点头:“如此,其实也好。”
陈非一愣:“我以为你会劝说我娶妻。”
“一个人若真的想要娶妻,不必别人劝他也自然会娶,若不愿意,强迫他娶妻之后,岂不是害了被娶的那位姑娘?”
陈非以为季玄说的十分有理:“的确,我不能去残害人家姑娘。”
“季公子,陈大人,施姑娘失踪了。”陆羽在门外说道。
“失踪了便失踪了,不去禀告你们主子,告诉我们有什么用?”季玄语气冷淡:“如此任性,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可以不着急,陈非却不可能不着急。不管怎样,按着他们往日的情谊,施小然多多少少也可以算是他妹妹。
妹妹失踪了,做兄长的怎么可能不着急?
“你仔细说说怎么不见的?”陈非一边问一边急切的往外面走去:“她马上就要见到许璐了,不可能是自己离开。”
原本季玄并不打算管,见到施小然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施小然摸打滚爬这么多年,必然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听陈非这样一说,他担心陈非冲动坏事,立刻便追了出去:“等等,我同你们一起去找。”
陈非怀疑是何灵派人绑架了施小然,季玄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还是跟着他来到了县衙。
两个人正在被通缉,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入,只能模仿梁上君子,悄悄潜入。
原本并没有指望可以得到什么消息,谁料想却真的探听到了施小然的下落。
“其实施姑娘平常对咱们不错,这回要不要救她?”两个衙役躲在人迹罕至的一处低声商议着,完全没有发现就躲在他们不远处的季玄和陈非。
一个人道:“我自然也想救,但这回县太爷插.手了,而且三哥说了,这次谁都不许管,管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另一个人说道:“可咱做人得讲义气,上次你媳妇病了,你忘记是谁拿的钱了?”
一个人咬咬牙:“唉,算了,这次豁出去了,不能见死不救,窝囊着回去,我媳妇也瞧不起我。”
“那咱们想想怎么救,光凭咱们两个人,恐怕人手有点不够。”
季玄用眼神对陈非示意,然后自己走了过去:“二位兄弟。”
“谁?”两个人反应还算利落,站起来刀便□□了一半。
“自己人自己人。”季玄解释说:“我也曾受过施小然施姑娘恩惠,今日听说她被抓了,特地赶来救人,适才正好听见两位兄弟的谈话,这才敢现身。”
两位衙役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季玄继续道:“我既无法从二位身上取走什么,又无法从二位口中知道什么,若我是骗你们的,又有何意义呢?”
季玄的话无懈可击,两位衙役相信了他:“在下春喜。”
“在下秋来。”
“二位兄台辛苦了,在下的姓名不便告知,还望海涵。”
春喜道:“无妨,现下救出施姑娘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这县衙官兵虽算不得多,可也不少,兄弟你既然能来去自如,想必是江湖上的某位大侠吧。”
“不敢当,略有名气而已。”季玄微微一笑,倒真有几分高人风范。
秋来道:“既然有大侠相助,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来,待会儿我支开看守的官兵,大侠你就和春喜进去救人。”
季玄点点头:“此计甚好。”
见季玄与另外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陈非便想现身,却又想起季玄来之前便告诉他,如果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有他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
想了又想,陈非终究是按捺下了心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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