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我们出去以后可以做好姐妹。”
“书篱,我爱你。所以不能和你做姐妹了。”公孙墨说着,消失在了烛光中。
秦书篱似乎看到了一缕墨魂,又似乎不是。
爱么?还是不爱?
秦书篱把头埋在被子里,泪水染湿了整个枕头。
皇宫的大殿之上,一个大臣恭敬的把一幅画呈了上去:“启禀陛下,微臣寻访到了公孙墨的隐居地,却发现空无一人,积灰甚多,里面只有一幅画。”
“呈上来。”皇帝揉着额头,这次寻找公孙墨,是因为那个公孙墨画中的女子。他确实找到了画中的女子,然而那个女子却不会笑。他不是周幽王,做不出烽火戏诸侯的事情,但是为了一睹美人的笑容,他就必须想法子,想来想去,想到了公孙墨。谁料就得了这么一幅画。
秦书篱醒的很早。洗漱完毕,推开门,眼前的风景变成了竹林小径。每一棵竹子都傲然挺立,翠色分明。公孙墨立在竹林里,含着笑望着秦书篱,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墨……”
公孙墨点点头,伸出手:“我送你出去,离开这个虚幻的世界。”
秦书篱迟疑了一下,握住了那真实而温暖的手掌。
一路无言。
在公孙墨的带领下,她一步步向前走着,没走一步,眼前就多出一道风景。
下了雪的竹林,她和公孙墨。公孙墨唇边温和的笑意,为她披上那件雪袍。
墨……
秦书篱继续往前走着。
越来越多的场景出现,都是昔日的。
只是,公孙墨的笑容越来越少,眼中的忧郁越来越多。画面越发清晰,公孙墨爱她护她,眼中的柔情蜜意,为了她而画出了小兔子,甚至因为她一句希望有个邻居而画出了墨魂琴师。
脚步越来越沉重。
“书篱,可以再唤我一声‘墨’么?”
“墨……”秦书篱唤道。
恍惚中,她看到了竹林的尽头。尽头,没有公孙墨。
她站在竹林尽头不远处,突然躬下了身子,大声哭了起来。
“傻瓜,书篱,你在哭什么?”
温和的声音传来,手心中依旧是那真实的存在。
素色的长衫,暖暖的笑容。
秦书篱紧紧抱住眼前的人,生怕她消失:“墨……我不走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失去你!为什么我只在意你是一个女子,却忽略了你对我的好?是你给了我温暖,是你让我的心湖波动……”
公孙墨冰冷的手掌覆住秦书篱的手,眼中依旧是那旧日的柔情:“书篱,快走吧,画中的世界在日落之时就会坍塌,快回到那个世界去。”
夕阳西下。
秦书篱紧紧抱着公孙墨不肯松手。
画中的山水开始化为墨色,一点点失去生机。
“快走!”公孙墨急了,推着秦书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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