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礼住的地方是一间中高档的公寓,远比不上闫桓的名下的任何一处房产气派,倒像是个普通白领住的地方。闫桓没有带多余的手下,自己慢慢踱到那间公寓门口,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笔,戳响了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算是千山会唯一一个有著公开身份的“鸟”,也是闫礼的亲信,白鹭。他对著闫桓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会长在屋里等您。”
公寓里一片黑暗,所有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蒙的严严实实,也没有电灯。闫桓喜欢黑暗,因为他比别人看的清楚,他甚至不需要白鹭引路,自在的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像在自己家一样大踏步走进了闫礼的书房。
这种让常人喘不过气的黑暗,无疑是闫家两兄弟少有的共同癖好之一。
说起来促成他们喜暗怕光的人还是闫老爷子,闫老年轻时一直做的是半黑不白的生意,却偏偏喜欢用条子那套教育自家儿子,犯了错一律不打骂,只用最强的灯光对著孩子的眼睛明晃晃的照著,整夜不给睡觉。闫桓有时候想起来也纳闷,自己怎麽就没给整瞎了,但他从此是极怕强光。闫礼吃的苦头比他还要多,现在是连太阳也不想晒,只能缩在黑暗的屋子里,点著如豆般的小灯。
闫桓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看著书桌对面坐在椅子里的消瘦的男人,破天荒的笑了笑:“叫我来,有什麽事?”
男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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