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什么时间死亡的呀?”
“不知道,”小丫头显然是哭过,现在还没缓过来,眼睛红红的“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昨晚小姐睡得有些晚,今早奴婢就晚了些才去叫小姐,可小姐一直不回答,奴婢不敢误了小姐上轿的吉时,就过去推,可是,掀开帐子……就看见……小姐她七窍流血……已经……没有气息了……”小丫头说完又开始哭……
听她说来,那位小姐应该是昨夜被人下毒谋杀的,可见下毒的人必是武功不错。
“那你家小姐有什么仇家么?”我又问道。
“没有,小姐平时都很少出门的。”丫鬟答。
“那,你家姑爷他,在江湖上有什么仇人么?武功高强的那种。”
“奴婢不知。”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男子暗恋你家小姐,不满她嫁给别人,或者是有哪家小姐暗恋你们姑爷,对你家小姐怀恨在心?”
“这……”丫鬟想了想,“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是负责伺候小姐的,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暗恋小姐,至于姑爷,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你家小姐的尸身现在还在府里?”
“是的,请了衙门里的仵作正在检验。”
“好,多谢你了。”
和丫头谈完,虽没什么重大线索,但也何以否定一些假设,按我的猜想,要在大婚前夜毒死新娘,应该有仇杀和羞辱两种意图,听丫头讲的,凶手应该不是冲着新娘来的,毒杀新娘而不是新郎,应该是羞辱的成分更大一些,这样也是,好端端的喜事,眨眼之间就成了丧事,新郎家的脸算是丢大了呀,如今,应该好好查查新郎的仇家,看看他们哪些会仇恨到要这样对付新郎的地步。
可是,还是不对呀,明明几天前老帮主刚刚大寿,为什么那时什么事都没发生,偏偏要在今天弄死一个还不算是沙家的人,恐怕沙家除了沙墨雨,应该不会再有人把此事放在心上了吧……
这次沙老庄主的寿宴和其子的婚礼,虽说没有广发请柬,只要不是太失礼的人都可以来参加,以沙家自身的实力也不怕会有人闹事,更何况当时在场的还有众多武林前辈,真出了事,也一定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的。
我无法确定此次来的宾客中是否已经混入了这次事件的凶手,我更不明白他的真实动机,如若沙家真的仇家很多的话,只怕这凶手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更何况,就算有人要出手整治沙家,难道亲自动手么?江湖上的暗杀组织,有名的无名的,真可谓是数不胜数……
想了半天想不出结果,索性我也去了里屋。只见之前跑来的那些笨蛋全被拦在了外面,一个中年人正在那验尸,应该就是衙门的仵作吧。
一时间,没人说话,几个人拉着沙墨雨,不让他冲上去。那个仵作此时检查完了,走了过来,沙墨雨急忙就像床边冲了过去,一边叫着“芮儿……”一边拉着新娘的手大哭。
看来呀,他对新娘的感情很深,可是,这么沉不住气,可见他真的没经历过什么江湖险恶呀……
仵作过来对我们说,他也查不出新娘中的是什么毒,这种毒十分罕见,更不知道是何人发明、何人使用,实在是惭愧……
我想了想,走到床边对沙墨雨说,让我来看看。
他让开了一点,我坐到他之前的位置,床上的新娘还穿着里衣,脸上干净,可能是之前七窍流出的血已经被擦掉了,虽然看不见眼睛,不过也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呵,难怪沙墨雨这么心痛了。
我仔细看着新娘的症状,嘴唇发黑,脸色发青,这是中毒的正常现象,我又去看了看她的耳后,勃颈处有没有什么异常,耳后正常,勃颈处倒是有个小小的黑点,形状与痔无异,但颜色却重得多,我又看了看她的两只手,只见两只手的中指指甲都是黑的。
看到这,我让站在床前的丫鬟帮我看看她的胸口是不是也有一个黑点。我和沙墨雨都退到一边。
丫鬟看了之后和我说,是的。
我点了点头,拉住沙墨雨的手,和站在门口的小子们说,我们先回去。
沙墨雨倒是没反对什么,我们回到沙海帮总舵后直接去了他的房间,我关上门之后,对他们说,这个新娘并没有死。
“什么?”莫子江大惊“呼吸都没了,还没死呀??”
“她中的是一种很罕见的毒,中毒者看起来像死了,但要是三天之内服下解药,还会活过来的。”
这种毒叫做“置之死地”,我在落雨轩的书中读到过,这种毒是百年前一位有名的医圣加毒圣制造的,说实话这种毒的用途其实很广,战场,宫廷,甚至家庭都可以用上,只不过这种毒并没有大量生产,自那位前辈去世之后,这么多年来江湖上从未出现过这种毒,没想到,如今竟有人用这毒来对付一个女子,要不是看在沙墨雨对那芮儿一往情深,我都怀疑芮儿是不是那位前辈的后人,为了逃避婚姻才自己服毒的。
原本还想问问沙墨雨他们家有什么了不得的仇家的,如今也不必问了,他们沙海帮在江湖上算不上泰山北斗,是不会得罪能弄来这种毒的人的,其实我真的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要这么做,更想不出来目的。
“可是,如果三天之后没有解药的话,不是一样要死么?”
“如果我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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