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祁微微笑,“捂着暖暖。”
沈故夕白他一眼,挣开他拿了个手炉来扔他怀里,“我比你还冷!”
唐祁就站着笑,伸出捂暖了的手过来贴沈故夕冰凉的脸颊,“现在我们可都是普通人了,没了内力才知道冬天这么冷。”
沈故夕笑他,“是啊,看你当年一身白衣穿四季,冬天也是白的薄绸衫子,白衣飘飘,那叫一个fēng_liú倜傥,如今呢……”伸手戳戳唐祁身上的衣服,一戳凹进去一块,“怕冷得什么似的,你的风度呢?如今这么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和糟老头子似的!”
唐祁包住他的手,“糟老头子怎么了,我还年轻,一家之主的位置可坐得稳稳的,没了武功怎了,你相公我只是经商也养得起你们。”
沈故夕没好气的笑骂,“是是,,大富豪,专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显摆,我高攀不上。”
唐祁轻笑,抱着手炉去揽他的肩,“你可是富豪夫人。”
“去!”沈故夕瞪他一眼,“就你爱占便宜!”
“我是商人。”唐祁无辜,“无奸不商,占便宜是商人的天性。”
“哟,你和我扯天性!”沈故夕拍开他的手,“那你之前还是侠士呢,怎么不见你忠厚老实行侠仗义?”
唐祁眼也不眨的撒谎,“我可不是什么侠士,夫人,你弄错了吧,我可一直都是商人,清清白白的商人……嘶。”腿上挨了一脚,沈故夕推开他往屋里走,“谁是你夫人?”
“怎么又不承认了?”唐祁在他身后轻笑,“我可是明媒正娶的。”
沈故夕转身看他,看一眼,看那人嘴边的微笑,当年再暧昧的事再暧昧的话都没有红的脸,此刻却红成了自己衣服的颜色。
丢人呐,不就是被那人正正经经求了婚给了婚契么?连个仪式都不过是两人平平淡淡的穿着喜服拜了天地,宾客也只有白图蓝逸几个,那么寒碜的婚礼,却轻易让人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再怎么样,也要给自己一个婚礼,即使不能宾客如云,即使无法惊天动地,但,那是代表着,他们实实在在是在一起了,在过日子。
爱情,不过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是么?
世间风云,江湖变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尘世里最平凡的一对相爱者,相互渗透着对方的习惯,相互体谅着对方的缺点,相互支持,相互温暖。
唐祁挑了唇角,“洞房花烛都有过了,怎么,你这是要赖账?”
现在连耳朵尖都红了,沈故夕真怀疑是不是因为没了内力,所以自己也强势不起来了。
洞房花烛夜,那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两人争夺着主导权,最后却不知怎么滚到了一起。
两人都喝了酒,新房里弥漫着暧昧的酒意。沈故夕被唐祁压在身下,透过红烛暖色的光看见唐祁亮得惊人的眸子,蓦然就有了如在梦里的不真实感。
他抱紧他,感受着由他给予的疼痛于欢愉,心底不安与甜蜜交织。
如果这不过是假象,如果这不过是我的梦,如果我醒来的时候,仍旧只对着半边空枕,我要如何是好?
他不肯睡去,带着不知是为何而落下的泪水如蛇一般缠上唐祁,热情得几乎要将两人缠死。
唐祁由着他将自己的脖子越缠越紧,低头不断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迹。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
两人荒唐了整个一晚,直到晨曦映上窗影,沈故夕还强撑着困倦的眼睛,看了一眼身侧搂着他的唐祁。
清晨的阳光有几缕照射进屋里,在这样的早上,唐祁也没有从他眼里消失。他看见唐祁同样困倦却黑沉沉的眸子,然后,放下心来的两人双双睡死过去。
他们之间的爱,纯粹得没有沾上任何ròu_tǐ的欢愉。在此之前,唐祁从来都没有强要了他。
也许想过,只是,最终也没有舍得摧毁他最后的尊严。
以至于,两人之间的纠缠,竟然没有掺杂半分爱欲。
用蓝逸的话来说,“我才不信你们没有过!老子都被压过了!你们两怎么可能?!”
沈故夕唯有恶劣的挑眉,“是么?只有愚蠢的你才会那么早就被吃掉吧?”惹来蓝逸的怒吼。
只能说,爱炸毛的蓝兔子是每个人都想去撩的物种……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坑品好差是吧,,,,,,打我吧qaq
☆、番外:若相惜,则莫离(中)
初春的一场雪很快就融了,然而天气还是没有暖和起来。沈故夕懒懒的靠在塌上看书,看到一处突然唤唐祁,“原来初春的雪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唐祁凑过去看,“桃花雪,确实是很别致的名字。”团团也过来凑热闹,圆滚滚软乎乎的身体挤过来,抱着沈故夕的腿抻着脖子看,“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沈故夕抱了他上塌,捏他肉肉的脸,“你看什么,字还不认识几个呢。”
团团皱着鼻子,“团团可厉害了!已经会背人之初了!”
“是是是,你厉害。”沈故夕轻笑,狭长的眸子流光溢彩,惹得团团扑上去对着他的眼睛“吧唧”就是一口。
唐祁揪他,“小色鬼!”
团团扑腾着短手短腿抱着沈故夕的脖子不撒手,“吧唧”“吧唧”糊了沈故夕一脸口水,“漂亮哥哥是团团的团团的!爹爹都有画画里的哥哥了!”
团团说的是挂在卧房里的沈故夕的那张图,团团喜欢得紧,可是唐祁总不让他碰,怕给他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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