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关山河和龙凤胎如约而至。在贺老师的带领下,如同强迫症患者,依次把叶片摆进平底盆里。
队列整齐,分类明显,从小到大。
贺老师露出赞许的目光,用标签写下日期,让嫣嫣和霜晨签名,又让关山河也签上。
为了亲子互动,关山河连叶插都完成了,也不在乎这一步。
搞定完一切,贺沐又说来拍照吧,拍的自然是多肉。先是贺沐用自己的手机拍,然后叫关山河也拍,美其名曰,养多肉和养孩子一样,这些都是回忆。
过去的日子就过去了,有什么好回忆的。
不能理解这种情怀的关山河想当耳旁风,偏偏两个小的对贺沐的提议兴趣浓厚。
为了成为好爸爸,他只好妥协。
可是明明是拍多肉的,怎么就演变成多肉和人一起拍,最后索性只拍人?
久经商场,从来只有自己坑别人的关山河,临睡前,翻着满相册的照片,后知后觉发现,貌似他被贺沐给坑了。
负气地把有贺沐的照片都挑出来,尽管有些照片上的孩子们很可爱,但多余的人真的很碍眼,仿佛他的存在占用了多大空间似的。
关山河一口气把那些全部删光,舒了口气,心无忧虑的入眠。
关山河的生活很单一,不忙的时候,上班,下班,接孩子。忙的时候,接孩子就变成了加班或是应酬。
托多肉的福,近期又多出一项去多肉店报道,观察植物的任务来。
小小的叶片看上去弱不禁风,稍微用力就能碾碎。第一天长什么样,第二天还是那个样子,千篇一律的,有什么好观察的。
坚持三天,关山河就受不了了。一开始还会装装样子,跟在儿女身后做乐于与他们互动的父亲,到后来看他们和贺沐玩得开心,就溜去车里自娱自乐。
贺沐牵着两个小家伙出来,轻叩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关山河的脸,他手里拿着一个k,歪头看向他们:“看好了?”
贺沐刚一张嘴,被关霜晨抢了先:“爸爸,你又偷溜走。老师说翘课要被打屁股!”
我不打你屁股就不错了,你还想打你老子的屁股?
关山河神色一凛,吓得关霜晨直往贺沐身后躲。
亲儿子怕老子,向外人求救。这根胳膊肘往外拐有什么区别。
关爸爸火冒三丈,下车就要把两个孩子带走。
贺沐习以为常,与关山河一左一右,帮小朋友们固定儿童座椅的绑带:“学长,你还是这么喜欢看书?”
关山河低头忙自己的,吝啬到余光都不给他:“要你管。”
“不是啦,在车里看书多闷。”贺沐提议道,“后院的秋千上看书很舒服的,下次你可以试试。”
“不用,车上很安静。”
“人来人往,还有那么多过往的车,怎么可能安静。”贺沐开店好几年了,自己门前的状况,比他了解多了。
关山河当然知道这些,但不想被贺沐牵着鼻子走:“不开窗户就好了啊。”
“所以我才说闷。”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有僵持到死的趋势。
贺沐无奈地摇摇头,开始给自己泼脏水:“再说啦,你不看着,不怕我虐待他们吗?”
为人父者,顿时紧张起来:“你敢!”
“所以啊,你要监督我。”
见他犹豫,贺沐笑起来,带着计划得逞的小得意。
很快,关山河回过味来:“少唬我,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哈哈哈,开玩笑。不过——”贺沐来到关山河身边,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说,“嫣嫣和霜晨这么乖,又这么听我的话,没准我教他们叫我爸爸,他们也原意。”
关山河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你——!”
贺沐笑而不语,拍拍他的肩膀,退到一旁,腰弯到车窗位置,对里面的人摆手:“明天见。”
关霜晨笑得没心没肺:“明天见!”
关嫣嫣眨眨眼,竟也回道:“明天见。”
儿子傻就算了,他高冷的女儿怎么也拜倒在贺沐的牛仔裤下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关山河恍然发现,一些事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仿佛是觉得这一波攻击不够,贺沐坏心眼地说:“你们叫我什么?”
气氛徒然变得紧张,关山河连呼吸都忘了,生怕听到那两个字。
“叔叔!”
“叔叔!”
两声稚嫩的童音。
贺沐微微一笑:“真乖。”
隔天,关山河就出现在后院的秋千上。,瞟几眼贺沐,戒备十足。
反观贺沐,傻狗一样咧嘴笑,还想往秋千上蹭。被瞪之后,摸了摸秋千架,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关山河心道:脑子坏掉了吧?
贺沐带小朋友们写完观察日期,让小米带他们去大棚里玩一会儿,兀自朝关山河走来。
“什么书?”
关山河语气不善:“关你屁事。”
上方传来重重的叹息声。
“学长,我喜欢你。”
好端端的,又表白。
关山河挑眼望去,夕阳的斜晖打在贺沐脸上,半边明媚,半边阴郁:“你可以试着接纳我吗?”
“不行。”
“不是恋人,哪怕是朋友也好,别对我这么敌意。”
“我不需要朋友。”
“人怎么会不需要朋友呢?一个人……”
关山河打断他:“一个人挺好,安静,简单,不用处理烦人的人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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