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他压根没有去上班。他从来不会翘班的,卡特。然后他今天也没去上班,但是他没有打电话请假。所以他们打给我确认他的情况。”她哭着倒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在他家。他没在这儿,布雷迪也不在。”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揪紧了,在胸口处砰砰直跳。“汉娜,你需要报警。如果他坐的是公交车,他们会有监控录像。你得告诉他们——”
然后电话里传来提示音。汉娜喘了口气,“我这边有电话进来了。可能是他打来的。我等一下再打给你。”然后线路在我的耳边被挂断了。
我看向凯特,后者听了我这边的对话,正看着我。“把电话递给我,”我说道,“我必须得离开了,”我一边和凯特交待,一边接过电话按下号码,“把我的预约都取消了。”然后马克接通了电话,“马克,是我。听着,艾萨克不见了——”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位警察牵着一只浑身是泥土、污垢和树叶,并且系着导盲牵引绳的狗走进了大门。我绝对不会认错这只狗的。
是布雷迪。
“马克,我得走了。”我轻声说道,然后把电话还给了凯特。
然后兰妮走到我身边。“好了,把它带进来。”她向这位警官指了指我的检查室所在。
“你们认识这只狗?”这位警察问道。
“我们当然认识这只狗。”兰妮告诉他。
“这小家伙的主人说你们都认识它。”警官说道。
我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那位主人,那个和这只狗在一起的男人,他在哪儿?”我问道,“他还好吗?”
“那个盲人?”警察一边问,一边将布雷迪放在检查台上,“我猜,他还好吧。他们送他去卡尼医院了。他从沃姆帕塔克州立公园的路堤上摔下去了,在那里过了一夜。医护人员说这小家伙,”他在布雷迪的前额上拍了拍,“整晚都在帮那个男人取暖。很可能就是这样救了他的命。”
我颤巍巍地倒吸一口气,而布雷迪则叫了起来。
这是我认识布雷迪六个月以来,第一次听到它汪汪叫。它站在那儿,浑身覆盖着泥土和污垢,摇晃着尾巴就像它很高兴见到我一样,然后它又叫了一声。就像是在试图告诉我它做了什么,或是艾萨克受伤了。
“我知道,伙计。”我说着,拥抱了一下它,然后拍了拍它。
我转头去看房间里的其他人。“兰妮,请帮我把手机拿来,”我请求道,“就在我的桌子抽屉里。”她走出了房门,而我则开始查看布雷迪的情况。它的嘴里是干净的,舌头和牙龈都是健康的粉色,鼻子是湿润的。它的眼睛和耳朵都没有问题。它看上去情况良好,没有挫伤,也没有明显的伤势。但我想要确认一下。
兰妮带着我的手机回来了,我拨通了汉娜的号码。电话被直接转接到了语音邮箱。“汉娜,艾萨克在卡尼医院。布雷迪和我在一起。请给我打电话。”
“你认识这只狗?”警官再次问道,“这样的话,你是否也认识它的主人并且存有他的手机号码?”
我点点头,继续在查看布雷迪的身体:“艾萨克·布莱尼根,就你说的那位盲人,是我的男朋友。”
兰妮朝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边的凯特打了一记响指,“去准备x光射线。我们需要做全身扫描。”
“哦。”警官惊讶地眨了眨眼。
我看着他,“他受伤了吗?他是被推下去的,还是自己摔下去的?他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
警官摇了摇头:“他说他是自己摔下去的。那里到处都有指示牌标明小路因为最近下的雨而关闭了,但是指示牌对盲人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耸了耸一边的肩膀。“今天早上有远足者发现了他。没有摔断骨头,只是差点被冻死,但除此之外,他说自己没有问题。比起他自己,他更担心他的狗。”
我的眼睛湿润了,但是我不能哭出来。我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警官继续道:“布莱尼根先生特意嘱咐我们把它带到这里来,他说你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信息了。”他微笑道:“但既然你们能照顾好这只狗,那我就走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这位警官,“谢谢你。”
兰妮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们会带它去做x光检查,确保它的一切都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可以给它喂食。如果它已经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肯定饿坏了。接下来我们会给它洗得干干净净。”
我点点头,“谢了,兰妮。”
我的助手朝我微笑了一下,“没关系。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可以照看布雷迪的。”
我点点头,“我先检查一下它的x光片,然后我就走,”我告诉她,“如果你帮它清洗身体的话,请确保它是暖和的,有水喝。我晚点会回来接它,它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当凯特带着马克走进我的检查室时,我正在查看布雷迪的x光片。他不等她解释就说道:“那都是些什么鬼啊,卡特?”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但是他也等不及我给他解释。
“你打电话给我,说艾萨克失踪了,然后就这么挂了电话?我是以光速跑到这里来的,”他叫道。然后他注意到这只躺在检查台上接受兰妮的检查,并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的狗。“这是布雷迪吗?”他直直地走向它,然后拍了拍这只浑身泥泞的狗。
我点点头,“我正在检查它的x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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