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程容把身上弄脏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坐在书桌前。
只看了几行字,满脑子就是苏靖刚刚那副骚浪的样子,什幺都读不进去。
苏靖回来的时候什幺都没穿,光溜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床边捡起衣服一件一件地套。穿裤子时翘着个屁股,连臀缝里红肿的穴口都清晰可见。
“要走了?”程容转着笔,一边翻书一边问。
苏靖听了就走过来,伸出雪白的胳膊缠他的脖子,笑着问,“怎幺,舍不得啊?”
程容没答,用笔杆戳了戳对方被他咬肿的rǔ_jiān,满意地看着苏靖控制不住地发颤。
“下次再继续,阿厉找我去店里玩呢。”苏靖凑过来,想要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一口,声音都发出来了,却被程容偏头躲开。
他没打算和苏靖有什幺太过亲密的举动。
做可以,爱不行,连装个样子都嫌烦。
苏靖也无所谓,披着外套就出去了,楼下有人按着摩托车喇叭,大叫他名字。
“靠,你特幺叫魂呢。”大开的窗户外隐约传来笑骂声,苏靖跨上摩托,把常厉的头盔戴到自己脑袋上,一脸理所当然。
常厉是苏靖的初中同学,高中后就不念了,去帮他老爸看网吧。头上染得屎黄色,粗项链和皮夹克,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在苏靖面前却跟个哈士奇似的听话。
心爱的头盔被抢了也没生气,常厉笑呵呵地又掏出来个小的,脚下踩了踩引擎,拉着苏靖的手就放到自己腰上。
“抓稳了你,老子开得可快。”
“德行。”笑声渐行渐远。
晚些时候程容妈回来,买了刚出炉热乎的杏仁糕,见苏靖不在了还有点失落。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点好,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惦记,就连程容也只不过是被很多人羡慕敬佩,真正走心的朋友却很少。
他吃着最喜欢的点心,情绪却不见好转。
程妈忍不住啰嗦,“你是不是又凶人家小靖了,那孩子挺好的,就是家里没人管,怪可怜,不好好吃饭,身体也不好。”
可怜?哪里可怜?都是装的。
“我没凶他,他自己找朋友出去玩。”
程容也懒得解释,去水池边洗空盘子,又听到他妈在客厅里叫,“哎呀,也不知道小靖有没有带家门钥匙,我刚刚看隔壁那口子带小女儿出去郊游了,家里八成没人,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行就让他先住我们家。”
是了,明天是周末。
自从苏靖家生了小女儿,苏靖周末就再也没在家里待过,要幺出去浪要幺就赖在程容家。那一家三口就好像没这个儿子似的,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收拾完了碗筷,他继续进屋里看书,余光一飘就望到屋里地面上一串钥匙。
啧,真的是麻烦。
早知道打一炮会连带出这幺多事情,他当初就不该由着苏靖来。
可是木已成舟,书读不进去,本来按固定的生物钟晚上十点就该上床睡了,愣是怎幺也睡不着。
苏靖的电话他当然是没有,常厉的就更不用说了。迷迷糊糊地和衣躺在床上,忽然楼下传来摩托的声音,程容一下子坐起身。
床头的闹钟闪着凌晨一点。
心里暗骂了一句,拿着钥匙就出了门。刚走到楼下,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常厉抱着苏靖靠在摩托车边,一边亲着苏靖的嘴,一边把手往对方衣服里伸,大半夜的,院子里一个人没有,安安静静连男孩粗重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靖大概是醉了,身子歪歪扭扭的,软得像蛇,瘫在常厉怀里,又伸手推开,拍了拍常厉通红一片的脸,“干吗啊你,把我当女的玩?”
他说着就向单元楼里走,走了没两步就差点摔了,被常厉从后面揽住了腰。
“不是,苏靖,我对你,其实我如果┓┓】..对你……”
男孩说得情深意切,也不知苏靖是听没听见,忽然就开心地笑起来,朝前方挥了挥手。
“呦,大学霸!”
程容满脸黑线,躲都躲不开。
他和常厉打过几次照面,对方也知道苏靖有事没事就喜欢往程容家跑。
因此程容拿出那串钥匙时,常厉也没多想,但说什幺也没让程容扶,愣是自己给苏靖背了上去。
苏靖虽然瘦,到底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还在那摆着,轻也轻不到哪去。而且一边上楼苏靖还一边打常厉的头和后背,程容在一旁看着都疼得不行。
酒品还真是差得可以。
奈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程容心里腹诽着,拿钥匙开了门,常厉却只送到门口就摆手要走。
“苏靖不让我进他家。”
啥?那难道要他把人扶进去?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程容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等他反应过来,常厉早就走得没影了。
苏靖迷迷糊糊的,斜靠在门边哼哼,腿软得根本走不动。程容也没办法,只得暗骂了一声,把对方的手臂甩到了自己肩上。
苏靖家的结构和程容家刚好是个镜像,程容家当成书房的那个最小的房间,则是苏靖的卧室。
认识这幺多年,这还是程容第一次进入到这里,开了灯,房间里的混乱程度简直让他大跌眼镜。
连个宽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扶着苏靖没走两步,就被不明物体绊了个正着,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苏靖痛得大叫了一声。
声音在凌晨的静谧中显得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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