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王爷觉醒之后各种向着忠犬发展了……来迟你要做傲娇女王受了么!!!
☆、往事
当月夜黑如墨,寒风阵阵,西峡关依旧守卫森严。
而在右面一处山崖陡处,却渐渐显出一个影子来,如巨大的雄鹰慢慢展开翅膀,若不是靠近看,在暗夜的掩饰之下,远处望去根本看不出异样。而这个影子,自然是来迟和阜盍,以及他们巨大的人形风筝。
照明的依旧是那颗从地道带出来的夜明珠,远看不见亮光不易被发现,近处却很明亮可以用来照明,的确是实用的好宝物。
风筝的空竹和牛皮是搭建帐篷用的,这些都是军队里的物资,不过以阜盍的本事拿点来用还不是什么问题。俩人白天探查了地形测算过风速,趁着天黑将材料都运上来,风筝的结构自然是在那种玩耍的风筝上改进过了,增加了固定身体的地方,然后用牛筋绳捆扎起来。
“王爷还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连扎风筝也会。”来迟本来还以为折腾这个大风筝会比较困难,毕竟之前自己也只是看着别人玩过,可是阜盍却是用自己的剑将空竹和牛皮切切砍砍,拿着牛筋绳左扎扎右捆捆,很快一个风筝便成型了。
阜盍试了试手下的风筝的结实度,顺嘴答道:“你父皇小时候喜欢玩这个,我每年都给他做的,后来……。”
两人都知道这句后来之后的意思,其实若是之前,来迟定是打住不再问了。只是如今知道阜盍对自己的态度之后,便忍不住想试探一下,阜盍对自己的容忍限度,直接开口接话道:“后来,他弃了风筝选了江山,是吧。”
“不是。”阜盍知晓来迟的用意,老实回答,摇了摇头。
“不是,那是怎么回事?”来迟原先只是试探一问,如今阜盍的回答让他的好奇心这下倒是上来了,忍不住开口,盯着阜盍追问道。
其实也不是来迟八卦,主要是因为如今的一切,不管是皇上的行为还是阜盍的举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于之前那场皇位之争而导致的。
只可惜那场皇位之争是禁忌,大多流传的都是旁人的传言,几分真假谁也说不准。而作为当事人的皇上和义王,却都是闭口不谈的,当然,也没人敢找这两个人问,于是更是给了旁人想象的空间。眼下,如果能从义王嘴里听到当初的真相,那么对自己之后如何处事抉择,都是极为有益处的。
而阜盍本身而言,并不想谈当初那一场皇位之争,每想起一次,便犹如再经历一次被那个人背叛的疼痛。曾经的回忆越是美好,被背叛之时便越是痛苦,这样的痛犹如腐烂的伤口,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愈合,反而会越来越痛越最后蔓延全身无药可治。
可是如今,既然来迟问了,他却不想对来迟隐瞒。
阜盍心里很清楚,来迟这般多疑的性子,是很难相信别人的。如果要得到他的真心,就必须先毫无保留得将真心挖出来捧到他面前,显然此刻,便是到了这个挖心的时刻了。
“来迟,这世上,我只对你说,而且我只说这一次。”阜盍放下风筝,默默站直,那僵直的背脊在夜风之中,似乎也带着一种沉默的苍凉,这是一种即便是在这黑夜里,也不会被掩盖的黑暗。
一瞬间,来迟突然觉得心刺疼。
这个骄傲而霸道的男人,善于忍耐,不屑解释,即便是满身伤口也不吭一声,似乎无坚不摧。可是这一刻,来迟似乎看到了那个坚硬的外壳之下,鲜血淋漓的灵魂,即便是不言语,不动弹,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种让人流泪的伤痛。
“不用了。”来迟突然出声打断阜盍的话,走上前伸手轻轻拉了拉阜盍的袖子,再次小声重复一遍:“不用说了。”
“不,让我说完。”阜盍伸手,拉住来迟牵着自己袖口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在咧咧夜风之中,似乎一直蔓延到心底,如此清晰。
记得很久之前,那个人而是喜欢这般拉着自己的袖口,带着羞涩而期待的表情,等着自己伸手牵住他。明明是亲兄弟,明明他才是哥哥,可是那个人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小而脆弱,总是让自己忍不住去保护他。
可是最终,那个喜欢躲在自己身后,等着自己回头的人,却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夺走自己的一切,让自己知道他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曾经的一起都成了自作多情的讽刺,那般难看。
“我和他小时候并不住在宫里,后来才被接进宫,皇宫之内虎穴狼窟,他自小性子软弱,而我恰恰相反,自小便是我护着他。待到成年,因着父皇对我们兄弟的偏爱,加之我也渐渐崭露头角,其它皇子也都不足畏惧,所有人都以为必是我即位。”阜盍顿了一下,想起往事依旧心痛难忍,吸口气接着道:“可是父皇病重之后,却突然对我冷眼相待,对他却是格外偏爱,我也曾对此不满而和父皇争执过,而父皇却对我说过,如今太平盛世,我性子暴戾,适合护国而不是治国,而他却是仁厚公正,是帝王之才,甚至便是我自己,当时也以为如此而相信了。”
来迟心中不免唏嘘,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只怕便是父母的偏爱,同时亲生的孩子,却被区别对待,心灵在这样的不公平中慢慢被歪曲,然后再被误解被指责,其中的心酸,外人是难以明白的。
阜盍见来迟的脸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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