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不理封雷,眯着眼,摸上封刀的手,“可怜的孩子,吃了不少苦吧!”
封戈说,“外公,封刀没吃苦,吃苦的在床上躺着!”
阮老换了个方向,摸上的封戈的手,只见封戈的额头上掉下三根黑线。
阮老岁数大了,眼神不好,一直就没摸准方向,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可怜的孩子,吃了不少苦了。”
封雷冲封戈使眼色,封戈会意,由着阮老抓着,阮老泪眼婆娑,“咱们一定想办法给你治好!”
慰问就慰问,怎么还哭了,老人家岁数大了可禁不住瞎折腾。封雷赶忙宽慰老丈人。
那一厢一直没吭声的阮玉终于爆发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女人柔软的心被触动,眼泪和自来水似得,唯一的区别,眼泪不要钱,自来水要钱。
一看到阮玉哭,封雷的心都碎了,刚刚还是担心老丈人情绪起伏对身体不好,这下老婆大人一哭,封雷顾不上老丈人,赶忙着去安慰老婆大人。
这个哭,那个哭,封戈怒了,“你们有完没完,要哭回家哭去。在这瞎哭尽捣乱,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戈戈说的有道理,咱们在这帮不了忙还耽误人家休息,咱们走!刀刀,你要好好照顾人家。”阮老说完转着轮椅朝门口移动。封雷一手推着老丈人,一手抱着阮玉。阮玉靠在封雷怀里,小声抽噎。
原来阮玉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保温桶。
细细看阮玉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但对她这个年纪来说,她已经保养的很好了,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特的韵致,一种经由时间沉淀的美。
不多不少,刚刚好。
阮玉给林启明煲了鸽子汤,“我听说启明醒了,炖了鸽子汤来看他,给你也备了一份。”
封刀不放心凑上去看,“你会煲汤?”
他活这么大还没吃过阮玉做的一顿饭。
“原来是不会,学学就会了。”
“是吗?”鬼才会信!
阮玉心虚地说:“我学了很久。”
“多久?”
“刀刀,要相信妈妈!”
“哼!”
“我承认,汤是林嫂煮的。不过,水是我加的。”
阮玉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模样,扭捏的半天才说:“别太辛苦,照顾好启明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戈戈,你送送妈妈。”
阮玉今天怪怪的。
阮玉拉着封戈出了门,确定没人能听到,才小声地开口问:“刀刀提过没有?”
“放心,他不会知道。”
“我担心得要命,生怕给刀刀知道了!”
“以后这种傻事不能干!”
事情是这样的,某一天,封戈给封刀准备早餐送到医院去,封刀一直在医院守着,连饭都吃不好,封戈很担心。
阮玉兴致冲冲地跑来问他:“那个杀手最后怎么样了?”
“什么杀手?”
阮玉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都向封戈说明白了。
阮玉对宝贝儿子变弯的事想的挺开,封刀小的时候留下太多的心里阴影,阮玉一直担心他走不出去,现在他能敞开心扉对人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封戈惊讶地都能吞下一颗鸡蛋,“你花钱找杀手杀林启明!”
阮玉不明所以,还觉得封戈大惊小怪,“患难见真情,傻孩子,我和你爸就是这么过来的。”
傻妈和聪明儿子居然想到一块去了,动机是好的,可是这行为就不对了。
未免太异想天开!
封戈脸色大变,“可千万别让刀弟知道。”
“为什么?他们感情这么好,有我的一份功劳在里头。”
妈,您还能再傻点吗?
幸好封刀整个人都扑在林启明身上,没工夫去追究是谁要杀林启明。
封戈不知道,当伊登放弃杀林启明的时候,对于是谁要取林启明他已经不在乎了。又或许封刀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至死不渝
林启明醒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终于转到封刀脸上。
封刀端着碗,拿着勺子,轻声问道:“我妈特地做的鸽子汤,要不要尝一尝?”
昨天醒来的时候,林启明一句话也没说过,光顾着看天花板,完全无视封刀。
今天不一样了。
林启明微微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封刀忙不迭地亲自上手,将林启明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在他的背后垫了厚厚的枕头。
这样的坐姿很舒服。
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封刀舀勺汤吹温了送到嘴边。
封刀小心翼翼喂着鸽子汤,鸽子汤很清淡,阮玉挺上心,油脂撇得很干净。
一个喂,一个喝,什么话也没说。
封刀注视着他安静喝汤的样子,眼眸微垂,睫毛花白,心里难受的要命,自己还没鼻子发酸掉眼泪,倒是林启明先人一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想我妈了。”林启明哑着嗓子说。
每次林启明回老家,林妈妈总会做一桌他最爱吃的,一跨进家门,菜香饭香就已经飘出来了。
母子二人吃着丰盛的饭菜,其乐融融。
林妈妈会问他在外面能不能过的惯?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要问上许多问题。林启明报喜不报忧,说的话和之前电话里差不多,他总把最开心的一面给妈妈看,辛酸苦楚往肚子里咽。
赵蕊是必不可少的话题,林妈妈挂在嘴边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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